第一百九十七章 第二滴血

幾個醉醺醺的掠奪者從酒館裏走了出來,他們的懷裏還摟著幾個濃妝豔抹的歌女。

隻是這些歌女的臉上滿是恐懼,淚水漣漣,連臉上的妝都哭花了。

這幾個掠奪者是食屍鬼的一員,走在最中間的那個便是食屍鬼的頭領穆索托,是一名興都斯坦人。

他們被稱作食屍鬼,並不是頂著這個名頭嚇人。他們是真正的食人族,尤其喜歡吃年輕的女人和兒童的肉體。這幾個歌女已經被他們從酒館老板的手上買下,帶回營地玩弄之後就準備吃掉。

食屍鬼們即使在拉金貝德也是臭名昭著。街上前來買醉的掠奪者,看見了他們,紛紛皺著眉頭避開。

一個歌女腳一軟,直接癱軟在了地上,不肯起來。邊上的地麵,因為無數人在這裏排泄,沾滿了汙穢。她幹脆抓起那些臭烘烘的泥土,就往臉上抹去。

“饒命...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還有一個孩子,我死了,她怎麽辦。”

她因為恐懼,臉色發青,牙齒咯咯打顫。

穆索托,直接一把將她扯了起來,就像扛豬仔一樣扛在背上。

“老子都付了錢了,怎麽能放你走,你有個孩子更好,我就喜歡吃孩子,肉一滾就爛了。你和你的孩子,就在我的肚子裏團聚吧。”

他說著,就要轉身回到酒館,將這名歌女的孩子也買下來。

“啊!”

這名歌女歇斯底裏的大哭著,在這名掠奪者的身上抓撓撕咬著。可是穆索托的皮膚比牛皮還要堅韌。她連指甲都抓斷了,卻隻是留下了幾道白痕,連皮都沒有抓破。

但她的行為還是激怒了穆索托。他張著嘴,露出了比普通人尖銳了許多的犬齒。

“真是麻煩的女人,既然你沾滿吵,我就先吃掉一隻你的胳膊,作為懲罰。”

他說著,對著歌女胳膊上的動脈咬出,想啜飲鮮血。

“轟!”

一聲沉悶的槍聲,一顆高速飛行的鎢合金子彈從遠處呼嘯而來,旋轉著撞擊在了穆索托柔軟的腹部。他自豪的堅韌皮膚,在子彈的侵徹下,便如同紙片一般的脆弱。子彈高速旋轉,在他的身體上開出了一個大洞,甚至能夠通過大洞看見對麵。

“啊...”

他倒在了地上,驚恐的看著自己腹部噴出的鮮血。

m-47的電磁導軌功率,比起李牧最初用過的那支銀星都要大出許多,最大功率之下,能夠輕鬆的擊殺第四能級的職業者

。第三能級之中的弱者,也無法抵擋子彈的射擊。就連那條強大的王錦蛇,隻要被命中頭部,三到四槍就能擊殺。隻有像圖裏宜琛比那樣的強者,才能做到毫發無傷的直麵槍擊。

它唯一的缺點,便是滿功率射擊之後,電磁導軌再次充電的時間很長,麵對強者,射擊窗口時間非常的短。

電磁導軌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開始充電。李牧沒有等電容重新充滿,而是調整了一下電磁導軌的功率,調到了最低的一檔,將那幾名掠奪者套進了準心之中。

嘭!

槍身在液壓緩衝機構下,幾乎沒有震動。

一名掠奪者的腦袋被子彈打爆了,碎骨與腦漿混著鮮血,形成了一朵血腥的煙花。被他抓著的歌女,隻感覺背後一震,便被噴了一身。她看著自己的身體,尖叫著跑開。

“狙擊手!有狙擊手!快尋找掩護!”

食屍鬼的掠奪者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立即從突遇襲擊的驚慌之中調整了過來,直接扔開了身邊的舞女,弓著身子,向著街角衝去。

李牧抓住了最後的機會,一槍命中了一名掠奪者的腰部。這幾名掠奪者的肉體強度可比他們的頭目弱了許多。隻是一檔,子彈便將他攔腰截斷,腸子與內髒淌了一地。

街道兩旁的酒館都聽見了槍聲,立即將關門閉戶。行人與舞女也紛紛逃離了交戰區,不想卷入戰場之中。

李牧將步槍收入了波粒轉換符文之中,一隻手抓著窗沿,直接從三樓躍了下來。他套著一隻黑色的頭套,隻露出兩隻眼睛,向著穆索托的方向走去。

他能感覺到,有無數雙眼睛正透過窗戶與門的縫隙觀察著他。

穆索托還沒有死,他兩隻手扒著地麵,用盡了全力在地上爬行著,想要爬回來時的那個酒館。腸子與鮮血拖了一地。

他聽見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嚇得亡魂大冒。

“快開槍,開槍殺了那個混蛋!”

一陣劈裏啪啦的爆豆聲,那些躲在街角的掠奪者們開槍了。

子彈呼嘯著射在了李牧的身上,隻是傳出一陣悶響,便被彈開了。

“不...不可能!”

那幾個掠奪者死死的扣動扳機,想要一口氣將彈匣裏的所有子彈,連同他們的恐懼一起發射出去。

就算是他們的頭目穆索托,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彈雨之中毫發無損。

一名掠奪者顫抖著雙手,握著榴彈發射器,將一發40mm的殺傷破甲兩用榴彈裝進彈倉之中。

殺傷破甲彈采用了空心裝藥,彈體的前部是一個錐形中空的戰鬥部,引爆之後,能夠形成高速的金屬射流,穿甲能力極強

。大部分的肉體能力者都無法抵擋。

但是槍榴彈的初速實在太低了,手持型號的初速甚至不超過80m/s。這在肉體職業者強悍的動態視力下,躲避起來實在太過輕鬆了。除非將距離拉的極近,再突然襲擊,才有可能命中靈活的職業者。

那名掠奪者剛剛裝填完畢,想要瞄準時,卻發現李牧已經消失了蹤影。

一道寒芒衝進了人群之中,站在最前麵那名手持步槍瞄準的掠奪者,隻感覺全身一涼。鋒利的劍刃在他的身上拖出了一條血線,連人帶槍,一同劈為了兩半。

李牧提著劍,如同身影一閃,長劍劃出了道道光弧,就像割麥子一樣割倒了那些掠奪者們,在地上留下了一地的碎屍。

抹掉了劍刃上的血跡,李牧提著劍走到了穆索托的身邊,提著他的頭發,一劍將他的腦袋斬了下來。

遠處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是陳族的警衛們來了。

李牧提著穆索托的腦袋,一扯身後的鬥篷,便消失在了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