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 突進

一道衝天的火光從蘭桂坊的七樓飛射而出,就好似流星一般

李牧之所以選擇昆蘇絲露來對付魏勳,便是因為她的太陽金鳥血緣變身,對火焰的抗性極強。

作為由索格狄庫爾坎所創造的神鳥,太陽金鳥是火焰的精靈,對火焰的能力要超過魏族的先祖。昆蘇絲露隻是借由體內的太陽金鳥基因進行血緣變身,不具有太陽金鳥那足以焚山沸海的熾熱靈能,但普通的火焰也休想傷害到她的身軀。

太陽金鳥抓著魏勳的身軀,在天空之中橫貫了數裏,撞進了大河戈達瓦裏河之中。

洶湧的河水接觸到高溫的火焰,瞬間便冒出了大量的水泡與蒸汽。

河水的船員目瞪口呆的看著渾濁的河水,可以看見有隱隱約約的紅光在河底翻滾著。第三能級的職業者,可無法蒸發一條河,隻有第一能級的強者,才擁有如此的偉力。

海量冰冷的河水向著魏勳的口鼻灌去,熄滅了源自血脈的炎陽熱焰。他看著將自己死死按在河底的大鳥,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下一刻,魏勳的體表便有無數的白毛冒出,就連腦袋上也長出了兩支犄角。他變成了半人半牛的存在。

【野性複蘇】

變身之後的魏勳力量大增,居然硬生生的抓住了太陽金鳥的一支翅膀,將其按在了河床之上。

兩頭怪物就這樣在河底激烈的戰鬥廝殺著,掀起了沉澱在河底的滾滾淤泥。

昆蘇絲露有些震驚的發現,太陽金鳥居然有些壓製不住魏勳的蠻力。她心思一轉,體型立即迅速的膨脹了起來。

“蛇!河底有大蛇!”

船上的水手尖叫著,他們看見了一條奇長無比的黑影出現在了河底。

昆蘇絲露變化為了一條長達二十多米的伽列裏烏斯之蛇,雖然縮水的厲害,但依舊力大無窮。奇長有力的長尾卷住了魏勳的身軀,就像打樁機一般,將其狠狠的摜進了河床之中。巨大的蠻力之間打穿了河底的淤泥,深深的陷入了深處的石板之中。

“吼!”

魏勳不甘的怒吼著,想要擺脫長尾的鉗製。他的身軀雖然早已經與人類相差甚遠,但依舊需要呼吸空氣,無法在水中待太久

“那是什麽,今天晚上有煙花節目麽?”

守在蘭桂坊周邊的治安官疑惑的看著在空中一閃而逝的火光。

“混帳!是襲擊,是高等級能力者的襲擊,蘭桂坊出現敵人了!快!快聯係署長,然後啟動動力裝甲!”

一名治安官麵色鐵青的看著蘭桂坊外牆上巨大的破口,隻有第三能級及以上的職業者才有如此強大的破壞力。

立即有治安官向著動力裝甲跑去,蘭桂坊裏可都是從諸夏中州來的軍官們,要是出了什麽大紕漏,他們恐怕要牢底坐穿了,甚至麻袋一套,被丟進海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轟!”

一台動力裝甲被穿甲彈命中了,穿甲能力極強的穿甲彈就像熱刀切牛油一般,貫穿而過,在動力裝甲上開出了一個小洞。這台動力裝甲看起來隻是大體無恙,但最關鍵的高能電池以及主機已經被摧毀,想要修複,隻能返廠了。

“趴下!尋找隱蔽!這是大威力的穿甲彈!”

有見識的治安官頓時臉色煞白。他瘋狂的在通訊係統之中喊話,想要讓位於匯鑫大樓的狙擊型動力裝甲反擊。

但通訊係統之中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音。

“轟!”

又一台動力裝甲被命中,而且彈著點與上一台在同一個位置。

“怎麽可能!”

那名治安官目瞪口呆的看著動力裝甲上的傷口,他們沒有看到射擊的敵方動力裝甲,顯然是遠距離的狙擊。小口徑機炮的精確度可比不上專門的狙擊槍,即使是經過篩選的精確機炮,散布依舊要大上一截,能夠如此精確的命中。躲在暗處的顯然是高手。

操縱機炮的人並沒有停手,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裝甲車被高爆彈命中,化為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團。接著,治安官的車輛也被擊中,化為一堆廢鐵。

一時間,三十多名治安官全被壓製住了,連頭都不敢抬

三名少女在蘭桂坊的奢華大廳之中奔跑著,她們麵色驚恐,一身的狼狽,原本昂貴的晚禮服上沾滿了汙漬。好不容易從舞廳之中逃出來,現在她們隻想要離開蘭桂坊。隻要逃出蘭桂坊,憑借著家裏的地位,她們就安全了。

“等等!後麵怎麽好像沒有人在追了?”

跑在最後麵的少女疑惑的說道,她看向身後,原本有兩名軍官從舞廳出來,跟在她們身後,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不要管這些,我們趕快跑出去,這些軍官們無法無天,到時候再找他們算賬!”

“不可能的,諸夏中州的機動隊員,我們怎麽可能撼動得了他們,最後隻會不了了之。”

她們並不知道,追在身後的那兩名軍官,早已經被捏碎了喉嚨,躺在了地上。李牧站在屍體的邊上,一隻手按著長劍,麵色冷硬。

“等會兒由我來對付陳邯,你埋伏在一旁觀戰,沈瑾極有可能會突然出現偷襲。”

他一雙眼睛眯著,看向舞廳的方向。

沈瑾的能力主要是控製磁場,但身體的力量薄弱,杜歌強大的肉搏能力幹好克製他。

“放心吧,他這種靈能職業者,我在黑拳裏見得多了,如果是偷襲,幾拳就能把他的腦漿打出來。”

杜歌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李牧點了點頭,看著遠處的大門,手中長劍劍光一閃,便有一道恢弘的劍氣從劍中斬出,將大門斬為碎片。

【能量噴射-能量突進】

強大的能量波動一閃而逝,他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突進到了舞廳之內。

此時的舞廳舞池之中,充斥著女人的哭喊聲與求饒聲,但那些軍官們怎麽可能心軟。陳邯則拿著一杯紅酒,小口的呡著。

突然,他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威脅,整個人從椅子上一彈而起。

下一個,他原本所處的地方,就被斬出了一道長達十餘米的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