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主導權與被動權

水霧蒸騰的玻璃麵上隱射著那兩條如藤蔓般纏繞在一起的軀體,隱隱綽綽。

偶爾,有絲絲縷縷清淺勾人的呻 吟聲淺淺溢出,在水聲氤氳裏,**漾出一圈圈音波,最後又被緩緩隱沒。

他們已經在這浴室裏糾纏了一個多小時。

一開始,是霍行衍沒完沒了的要,後來,是封蜜神誌不清的纏上。

說不清究竟誰是中春 藥的那一方,抑或,相愛的情侶間本就可以一觸即燃,春 藥隻是那燃燒的導火線而已。

白瓷牆麵上,水珠細密淌落,封蜜的腦袋貼在瓷麵上,黑發淩亂的如湍湍水流般落在她的肩部胸前,露出那光滑飽滿的額頭,她淡色的眉彎輕蹙著,不時隨著霍行衍的動作而眉尖輕蹙,稚嫩紅唇微啟,呼吸如蘭,芳香靡靡。

隨著一聲低吼,霍行衍清俊的眉目抽搐幾分後微展,潤唇中溢出一聲長長的舒爽聲,尾音似弦,長長斜拉,那磁性清冽的吼聲,在浴室裏回**,久久散不去。

事後,一手摟住封蜜綿軟若骨的腰肢,霍行衍將之放下,腳心踩著地麵。

摸著封蜜冰涼的臉蛋,將那濡濕的黑發拂到腦後,霍行衍愛憐的看著後者,“小乖……”

回應他的隻是封蜜眼皮微掀,星眸氤氳,竟是連半分力氣都沒了。

潤唇中逸出一聲輕笑,霍行衍彎身將她抱起,推開玻璃門而出。

撈過置物架上的浴巾,先替封蜜擦拭幹淨,再將自己收拾幹淨,霍行衍才抱著封蜜出了浴室。

冷香撲鼻,腦中混沌的意識清醒半分,霍行衍抬眸看向床頭的鬧鍾,居然已經是一點過後,一聲苦笑不由逸出他的嘴唇。

‘一色香’的威名確實不是蓋的,在浴室裏她整整要了她三次,結果在剛才他擦拭她嬌軀時,那嬌嫩紅唇在他擦到敏感處時,還無意識的逸出幾聲呻 吟,且那嬌軀一直在微顫,似是因為他的動作而讓那股藥力再度升起。

或許,她根本不清楚在要她的人是誰,而是跟隨著心裏的依賴,念著他的名字。

想到此,霍行衍有些生氣,但,幸好是他。

將封蜜放至柔軟大**,打開床頭燈,霍行衍轉身走向了櫃子,從裏麵找出一隻吹風機。

他隻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而封蜜的身上卻穿了睡袍,後者在碰觸到柔軟雪被時,已然嚶嚀一聲,將四肢攤開在大**,唇角掛著抹憨厚且有些傻氣的笑容。

霍行衍拿著吹風機轉身,一眼就看到了這一幕。

“小丫頭莫不是在做夢?”

坐至床邊,霍行衍插上電源,很快,吹風機‘滋滋滋——’的聲音在空氣裏響起,人力暖風拂至封蜜麵上,讓她黛眉輕蹙。

“小乖,我們先把頭發吹幹再睡!”霍行衍疲累的掐了掐眉骨,彎下身小心翼翼的將封蜜扶起。

隻是後者黛眉輕蹙,嚶嚀一聲後,接著要向床麵倒去。

霍行衍眼疾手快的接住,不得已,最後隻能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保持著這個姿勢給她吹頭發。

“滋滋滋——”

臥室內,半響後隻餘吹風機電流的音響,霍行衍修長的指尖穿過封蜜瑩潤黑亮的發絲,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幫她吹幹,並小心翼翼別扯痛了她。

人力暖風不時拂到封蜜臉頰,唇角輕扯,微斂的眼皮微顫,那明眸居然半睜半開的聾拉著張開。

黑發至半幹,霍行衍依然在盡職的努力吹幹,卻沒發現懷裏的小人兒已然漸漸蘇醒,並且紅唇微張著呼吸滾燙,小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扯著身上的睡袍。

落地窗外,夜幕深邃。

室內,冷香陣陣,空氣中靜的隻餘吹風機工作的聲音。

灼熱滾燙的呼吸陡然噴上霍行衍微涼胸口的那一刻,霍行衍握著吹風機的手一頓垂眸落去,正巧對上封蜜那明眸內氤氳妖嬈的水光。

後者的嫩唇微張著,在他的胸口處烙上了一路濡濕吻痕,焦急且焦躁,像是因為得不到發泄導致了情緒突變。

潤唇微張,霍行衍還來不及驚呼或者做好準備,封蜜已然仰起頭,一個猛撲,直接將霍行衍撲倒在了柔軟大**。

彈性良好的大床如水床般一個湧動,隻聽‘咚——’的一聲,是吹風機隔著毛毯砸在地麵上的聲音,插頭掉出,‘滋滋’聲即刻停止工作。

室內,一片寂靜,除卻封蜜那火熱滾燙的呼吸,和凝視霍行衍那恨不能將後者當食物吃下的眼神。

唇角一抽,霍行衍還來不及反抗或者找回主權,封蜜綿軟紅唇已然壓下,強悍且霸氣的堵住了霍行衍的豐唇。

清甜的味道鑽入,勾動著霍行衍那寸寸崩潰的意誌力,隻是——

“我要在上麵!”

床頭燈瑩白光色的潤澤下,處於弱勢一方的霍行衍俊顏薄紅,惱怒的顏色染在清冽瞳眸底,幾乎是低吼著出聲。

這算怎麽回事,難道要再一次被小丫頭壓?再一次失去男人自尊的主權?

在被封蜜這裏親親那裏摸摸兩手齊下占盡了勝利方的便宜後,霍行衍終於禁受不住了。

浴袍早已從後者白皙的嬌軀上脫落,被主人嫌棄的丟棄在床下,霍行衍的浴巾也沒有躲過封蜜的毒手,而此刻,她正在他矯健清瘦的身軀上不安躁動的蹭著,那細若無骨的小手挑逗著撫慰過他時,都能引起霍行衍的戰栗。

平時精明的霍四少難得腦子混沌,腦袋裏亂哄哄的僅僅隻是——

明明她是中了藥的人,怎麽被壓的一方居然是他?

在霍行衍欲揚起身找回主動權時,那隻柔若無骨的纖手再度將他按下,且撲到他的身上,咬了他的豐唇一記,那聲音更是靡靡,“乖,給我聽話一點,不然,你可是會吃苦頭的哦!”

話落,封蜜繼續嘿嘿賊笑,眼眸氤氳,素手輕拍著霍行衍的臉龐,粗聲道:“小美人,給爺乖一點,興許爺高興了,就收了你當填房,不會委屈了你的。”

俊顏一黑,霍行衍的額頭難得掛下三條黑線。

隻是,還不待他有所掙紮,坐在他身上的小女人吃吃奸笑兩聲,下一刻——

“啊——”

“唔——”

主臥裏,兩道身影不約而同的在黑暗裏響起。

“小乖,你怎麽樣?”霍行衍痛的渾身直顫,卻不忘第一時間關心封蜜。

他哪裏想到她居然——

眉尖微蹙,封蜜噘著嘴痛呼一聲,瞬間被填充的滿足感超越了痛感,隻是一瞬,占有了主導權的封蜜就開始享用起了自己的權利。

床頭燈關閉,室內陷入一片漆黑。

在短暫的抗拒過後,粗喘聲迎合著嬌弱的喘息聲響徹了室內,久久未熄……

淩晨五點,東岸碼頭。

遠處的燈塔在視線裏招搖,燈芒披落一肩的光影。

碼頭上,一嗖通身漆黑的輪船正停在那裏,半個小時後就會開船。

而此刻,一個身穿著黑色大衣的嬌小身影畏畏縮縮著湊近,她的手中拎著一隻行李箱,鞋跟清脆的聲音踩在地麵上,許惜月的心裏卻在發怵。

一個小時前,她避開了那些暗哨,在查探過沒有風險後,回公寓樓用最快的速度整理了她的行李,錢卡證件,楚漠曾給她的珠寶昂貴的留下,不珍貴的全部帶走。

在離開公寓前,她萬般不舍的回頭望了一眼,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她動了封蜜,楚漠不會放過她,因為他曾說過,最討厭被人欺騙算計,即使對象是她也不例外。

夜風拂麵,蕭索寂寞的秋,風聲裏仿佛都帶著傷痛。

秋季,五點的淩晨,天光才微微亮,四周仍是一片漆黑,觸手摸不到光。

鹹腥的海風陣陣撲來,輕舔著她的麵頰,許惜月輕輕吸氣,望著深黑色的水麵,不由有些猶豫,腳步停滯不前。

離開船還有半個小時,她開始後悔,卻是不得不離開這。

隻是,在即將登上輪船,踩上那踏板時,有肅然整齊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繼而,在許惜月惶恐間,那行穿著黑西裝麵帶墨鏡的黑衣男,已經將她團團圍住。

為首的黑衣男攔在她的麵前,阻止了她的登船,話語恭敬卻冷,“抱歉,許小姐,你還不能登船!”

“為,為什麽?”許惜月牙齒打顫,握著行李箱的手微緊,眨眼間水眸內水花浮現。

可是,黑衣男顯然不是憐香惜玉的主,隻是目無表情的陳述,“BOSS有令,請許小姐多多擔待!”

“楚、楚漠!?”許惜月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念著這個讓她愛恨交加的名字,“我已經準備離開,不會出現在B市,為什麽他卻不肯放過我!?”

她的怒問,黑衣屬下自然不會回答她。

卻是,片刻過後,那行將她團團圍住的黑衣下屬紛紛往邊上退開,皮鞋踩擊著地麵的聲音響起,一個昂藏頎長的身影從黑暗裏緩緩行來,走至麵前,楚漠的身上依然穿著那套狼狽的藏藍色西服。

夜空高遠,天際微微亮,海水湧動聲帶來一陣鹹腥的海風。

靜暗,相視,卻已不是原來光景,原來熟悉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