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家屬突襲

丁家村,位於YN最西邊地帶,一路向西,第一眼見到的是標誌性塔樓,第二眼才是保存完整的古老村莊,進入村莊自然是大大小小錯落有致風格迥異的風情客棧。

不同於許多江南地區的古鎮村莊,這邊的風情客棧並未是內部酒店式設計,而是傳統的客棧樣式,實木窗,家具,床,包括裝飾都是木雕,相對而言,安全係數也十分之低。

封蜜伸手推開窗,迎麵就是撲麵而來帶著草木清香與鹹澀的海風,她住的這一麵客棧,恰是臨河而建,建築倒影在水中仿佛傾斜下來一般,夜色混著河水,盞盞燈惶惶招搖,到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

劇組已經將整個客棧包了下來,樓下偶爾能聽到小販叫賣的聲音,偶爾有婉轉的花季少女賣花聲,像是一曲夜曲。

封蜜到不擔心安全問題,這裏的客棧雖然安全係數低,但治安倒是還行,不算混亂,客棧裏有四個保安,各兩個早晚班來回巡查。

許是太累了,封蜜在關上窗戶後拿著洗漱用品洗完澡後,幾乎是立刻撲向了硬邦邦的原木床,下麵墊著厚實的墊被,封蜜在迷迷糊糊鑽入被窩後,就跟著睡著了。

直至第二天,聽到敲門聲,封蜜才條件反射的醒轉。

一醒來便是脖子痛,回眸一看居然是落枕了。

敲門聲還在繼續,手機顯示六點半,封蜜低咒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去開門,才發現昨晚沒有落鎖。

捂著頭疼的腦仁,幾乎是相當不耐煩的拉開門,“誰啊——”迷迷糊糊的視線在觸到對方時,悠然瞪大,甚至連那尾音都跟著卡在了喉嚨裏。

“早上好!”對方施施然的打招呼,俊顏上掛著溫潤如玉的淺笑,迷人繾綣。

“……早上好,”封蜜意識不清的回了句後,陡然瞪大眼眸,一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他,“你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口氣顯示了完全的驚嚇,想到此時才早晨六點半,封蜜更是瞪圓了一雙鬥雞眼兒,“你不是應該在瑞士麽?”

當時莫簫說他明明在瑞士!瑞士?

想到莫簫那奇怪的反應,封蜜幾乎是斜了眼兒去看他,“你跟莫簫聯合起來騙我……”那口氣,甚是危險。

眼前,那腳邊還躺著一隻簡單行李箱,一身風塵仆仆卻依然淺笑如初的男人,除了霍行衍,還能是誰?

第二天,徐子卿在見到優雅端坐於樓下餐桌上,喝著醬炒肉末拌的小米粥,麵色如常猶如在自家餐廳一般的男人時,幾乎是結巴到口吃,“你你你——”

他喝的是小米粥,而對麵的封蜜吃的則是米線,‘吸溜吸溜’的吃著米線,封蜜對於徐子卿的震驚語言充耳不聞。

“吃慢點,小心燙!”

霍行衍眼含綿綿愛意叮囑過後,這才有時間打理徐子卿,“嗯?”微微上提的尾音,讓徐子卿欲出口的那些話堵在舌尖。

良久,他才忿忿不滿的從喉嚨裏硬擠出兩個字,“變態!”

有見過演員拍戲家屬陪同的麽,有;有見過演員拍戲家屬陪同全程還指指點點不滿的麽,有;但有見過演員拍戲家屬不僅陪同,指指點點不滿,更是人身威脅要求導演改劇本的麽,有,但恐怕隻此一例。

接下來,這一天時間,徐子卿徹底見證了霍行衍如何將‘霸道’這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徐子卿,這幕戲有要求女主演的裙子長度不能高於20公分麽?”

“現在室外溫度是零上4度,空氣潮濕幹冷,這種季節容易感冒,你打算讓她站在冷風裏吹一個小時麽?”

“徐子卿,如果我沒有記錯,你這部劇是純愛偶像劇,純愛偶像劇有規定兩人要靠那麽近麽?你就不怕不能過審?”

秦徹於早晨八點半到達丁家村,拍攝完北海道的時尚雜誌封麵後匆匆趕回,與此同時還兼拍另一部劇,由廣海衛視重金籌拍的史詩大作,匯集了一線的全明星陣容,秦徹在那部劇裏飾演少年皇帝。

《一諾千金》的拍攝地是在YN丁家村,而那部史詩巨作的拍攝地卻是在著名的影視基地,兩地可謂是相差距離甚遠,秦徹最近的工作安排就是在兩個劇組間來回跑動,經紀人為了照顧到時間跟他的身體狀況,是以跟徐子卿商量過後,決定先拍攝他的戲份。

丁家村,十裏桃花,豔豔綻放,猶如春之光景,徐徐向遊人走來。

滿園的桃花林,一簇簇,一朵朵,豔麗的讓分分不清春冬,或是,冬風沾上了春的喜悅。

拍攝場地早已被裏裏外外包圍,保安們守在門口不讓遊客進入。

實則現在時間尚早,遊客幾乎寥寥無幾,也幸虧,遊客寥寥無幾。

於諾因為傷心過度,而同幾個要好的閨蜜朋友一起組團旅遊散心,隨行的一群都是不著調的富二代,無法無天,不缺錢。

於諾與徐閱的最後一次遇見,就是在這裏。

當時,她正回過頭來,剛好與徐閱擦肩而過,兩人都是驚訝甚至驚愕,“於諾!?”

“徐閱?”

徐閱是驚喜於終於找到了於諾,而於諾則是驚愕於居然好巧不巧碰到徐閱。

那一刻,於諾心情是複雜的,或許當終於成長的她知曉當年徐閱對她的心意,而現在她被周浩軒背叛,當時的幸福現在看來簡直是屈辱,特別是尷尬於看到徐閱。

而徐閱,原本就是為尋於諾而來,隻是心思向來通透的他自然能看出於諾的排斥,是以久別重逢的兩人避開那群玩伴,相行而走,四顧無言。

這場戲,兩人自然是相攜而走,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徐閱好幾次想靠的後者近一點,再近一點,都讓於諾下意識往邊上走的舉動而黯黯傷神。

這一幕,本來就是劇情裏存在的一幕,偏偏這幅情景從哪都讓那探班陪同的‘家屬’眼裏生刺。

“我說,”徐子卿禁不住想翻白眼,事實上他忍耐很久了,“隻是靠的近點而已,又不是牽手,更不是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