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

裴木臣忍不住的開口說了一句。

鍾以念一囧,臉紅紅的,有點不自然。

好像,男人都不喜歡女人管著自己,不做這個不做那個的。

想到這裏,她有點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了。

“叔叔,我……我其實也不是……”

不能說是管吧,隻是關心一下而已。

“我喜歡你管著我。”

裴木臣突然湊過來,靠著她耳朵小聲的說了這麽一句。

轟!

鍾以念的臉猛地紅了,坐在那邊尷尬的不知道要怎麽辦。

裴木臣怎麽可以說出這種話來啊?

這太……

而且這種場合。

安德魯見著他們兩個人湊得這麽近,又看見鍾以念的臉紅成那個樣子。

頓時十分的好奇,禁欲係的大總裁,到底說了什麽話,才讓鍾以念有這種表情?

可是……

再好奇也沒有辦法啊!

老大也不會說。

“你討厭。”

鍾以念將大總裁推開,然後坐好坐在那邊。

裴木臣沒有將她的小嬌嗔放在心上,端過一杯酒看向安德魯。

“兄弟。”

緊緊兩個字,不需要多言。

雖然在外麵的人眼中,他裴木臣被尊稱為裴少,和這些人似乎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可是並不是這個樣子。

其實他們之間更多的是兄弟之間的感情。

如果沒有裴木臣在,他們一樣可以活得很精彩。

這些人的出生,沒有比任何一個人差。

…………

安月晃晃悠悠的進在歐陽雲逸的攙扶下進了洗手間,大吐特吐。

頂層的洗手間當然不會出現其他人,所以歐陽雲逸也跟著進去了。

安月吐完之後,胃才好受一點。

可是她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歐陽雲逸看著她這個樣子,伸手理了一下她的頭發。

“你看看你現在,將自己弄成什麽樣子了,一點都不像是曾經的你了。”

安月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她十分的有活力。

可是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口枯井,一點生機都沒有。

“我是什麽樣子,和你沒有關係。”

安月沒有理會他,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你慢一下。”

歐陽雲逸伸手扶著她。

她瘦了很多,就從扶著她的時候就能夠感覺到。

剛才一個不小心,還從她的袖扣上麵看到了淤青。

淤青早已經淡化,變成了黑色。

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不敢想安月身上還有多少的傷痕,

也不敢想當初是挨了多少下,才會連內髒都受了傷住了那麽長時間的醫院。

這樣子的安月,讓他格外的放不下。

“你看看你,既然是個病人,就應該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你這個樣子,多不好。”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在呢麽可能不心疼。

“我現在很好,這些傷也已經好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不過,好像他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

這件事情太過傷人心,讓她不敢去想。

“而且我的傷和你沒有什麽關係,一頓打換來和安家的決裂,我覺得很值得。”

沒有這樣子的遍體鱗傷,麵對安爺爺額,她一定會心軟。

可是現在不會了,隻要想想自己現在的淒慘,就什麽都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