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木臣拿著電話,有點被鍾以念嚇蒙了。

這是小兔子的聲音嗎?

小兔子說的這些話?

“那天不是裴小安已經昏迷了,我太著急了,我急著送孩子去醫院啊。”

裴木臣立刻開始解釋,事情有輕重緩急,他當然要酌情判斷然後給出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安曉是孩子的母親,當然是要跟著去的,你懷著身孕,怎麽可以去醫院那種充滿病菌的地方?”

“至於安曉推你的那件事情,當時情況那麽緊急,我也就沒有和她多說什麽,再說了我不是將你穩住了嗎?”

鍾以念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十分的傷心。

“可是如果你沒有穩住我呢!裴木臣,我懷孕了,我是一個孕婦!你用這麽一個理由就將我丟下了嗎?”

鍾以念撕心裂肺的大吼,然後就啪的一下將電話給掛斷了。

“嗚嗚嗚嗚嗚……”

她轉身就趴在**不停的哭著,哭聲充滿了壓抑。

以前她就算是出去上班什麽的,他都會說很多很多話,怕她不安全,要去接她。

現在呢?

在他們剛知道她有了小寶寶的第一天,裴木臣就將她丟下了。

如果當時不是有黑洛炎,如果遇到了什麽別的事情。

她都不敢想象會怎麽樣。

再說了,現在遇到黑洛炎也並不是什麽值得慶幸的事情。

她就像是一個囚犯一樣,被囚禁在這個華麗麗的籠子裏麵。

可是裴木臣呢?

他是不是在這一刻,正陪著別的女人?

想到這裏,鍾以念就覺得自己快要奔潰了。

緩緩的脫掉腳上麵的鞋子,直接躺在**。

…………

蘇沫今天一大早的就從**怕了起來,換好衣服之後吃了一個饅頭,除了校園就打了一臉出租車。

“京都第一人民法院。”

報了地址之後,蘇沫握緊了雙拳。

昨天晚上,皇甫媽媽打電話過來說,今天早上皇甫子言就開庭了。

已經被剝去了軍級的他,很快就要成為階下囚。

這樣子的落差,皇甫子言一定接受不了。

想想第一次見麵,他是多麽的英姿勃發,那身軍裝襯托的他整個人熠熠生輝。

可是現在……

想到這裏,蘇沫都有點接受不了。

很快,出租車停下來。

蘇沫從包包裏麵拿出了很多一塊以及五毛的硬幣。

東湊湊西找找,這才將車錢付清了,

下了車之後,就看見皇甫媽媽站在法院的外麵。

蘇沫一愣。

皇甫媽媽見到蘇沫之後,立刻上前。

風,吹過蘇沫的頭發,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額憔悴。

人家懷孕都是胖了一大圈,怎麽這蘇沫是越來越瘦啊?

“小沫,你來了,怎麽也不多穿一點?早上還是有點冷的。”

蘇沫愣了愣,勉強的扯出了一個微笑。

“不冷。”

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之後,她便在皇甫媽媽的攙扶下往法院走去。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法院。

第一次,十分的不美好。

想到這裏,她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小沫?”

皇甫媽媽也發覺了蘇沫的不對勁,她就連手都在顫抖。

這是怎麽了?

“是不是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