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

鍾以念完全愣住了,沒有想到會蘇沫會打電話過來。

立刻接起來。

“喂?蘇沫,你在哪裏啊?”

鍾以念急切的開口詢問,忍不住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你不用管我在什麽地方。”

蘇沫的聲音,沒有以前的囂張,還透著虛弱,

“蘇沫,你這樣子我會很擔心的,你告訴我你在什麽地方好嗎?”

她真的很想要知道蘇沫在什麽地方。

“這個你不用知道,我就是告訴你,答辯我不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鍾以念震驚了。

“為什麽?”

為什麽不去?

大學四年,到最後,就差這麽一步了。

如果不去的話,就沒有畢業證書啊。

這個蘇沫是怎麽想的啊?

“蘇沫,你難道就真的不打算要畢業證書了嗎?那你大學四年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光陰了嗎?”

這話,卻沒有再蘇沫的心裏麵驚起一點點的波瀾。

“沒有關係了,這些我都不在乎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關係。

“好了,我掛電話了。”

“蘇沫!你當我是朋友嗎?”

鍾以念突然就哭了,因為她知道,這也許是唯一一次可以和蘇沫通話的機會。

如果這一次的機會沒有把握好的話,可能就……

想到這裏,鍾以念就著急了。

“蘇沫,你告訴我好不好?你不說也沒有關係,你最起碼來那個畢業證書啊,這樣子以後找工作都方便。”

蘇沫躺在**,一臉的蒼白,低著頭看著外麵的那麽一絲絲的陽光。

“鍾以念,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嗎?你放過我好嗎?”

蘇沫的眼淚也躺了下來。

“我知道我的想法太偏激了,可是鍾以念,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不會認識皇甫子言。”

“鍾以念,你看看你,春風得意了,裴少對你那麽好,你還懷孕了,可是我呢?”

可是她呢?

她就隻能窩在這麽一點點的小屋子裏麵一個人傷心。

她以後想要有一個孩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醫學上,醫生不說將任何話說死,因為難免會有奇跡存在。

但是奇跡會在她的身上嗎?

醫生當初的話,差不多就等於是告訴她。

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和鍾以念如此的天差地別,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鍾以念,隻能一個人躲在這裏。

“蘇沫,你怎麽可以怪我呢?”

鍾以念坐在那邊,十分的難過,不在乎咖啡廳別人異樣的眼光。

“你怎麽可以怪我?你怎麽可以將這些責任都推在我的身上。”

難怪……

難怪蘇沫消失之前都沒有和她聯係一次。

原來,蘇沫連她都恨上了。

聽著電話那邊嘟嘟嘟的聲音,鍾以念徹底崩潰了,趴在桌子上麵嚎啕大哭。

“你怎麽了?鍾同學,蘇沫和你說了什麽了?”

陸浩南就在那邊幹著急,希望可以幫助到鍾以念。

但是鍾以念連一句話都不說,這讓他想要安慰,都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著手。

蘇沫在恨她,那樣子一個大咧並且開朗的人,竟然開始在恨她。

想想過去七年的關係,從高中到大學,那麽多無法忘記的回憶,這一切,蘇沫都已經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