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快來臨,鍾以念急匆匆的上了一輛出租車便回到禦灣別墅。

出奇的,裴木臣今天在家裏不是穿著白襯衫,而是已經西裝革履。

“叔叔你要出門嗎?”

鍾以念換上晚禮服,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容。

裴木臣看著她這個樣子,喉嚨一緊,抬腿便來到她的麵前。

“誰讓你化妝了?”

鍾以念一愣,這是什麽問題?

去參加宴會,都穿了晚禮服這麽隆重了,難不成還能不化妝?

“有問題嗎?”

是她化妝技術太爛,所以讓人看不下去嗎?

“以後不準化妝。”

從來不知道,沒化妝前清湯寡水的鍾以念,化了妝竟然這麽漂亮。

這種漂亮的樣子他一個人看看也就罷了,出去讓別的男人看,他可沒有那麽大方。

“哦,知道了知道了,我快要遲到了。”

鍾以念急匆匆的就準備出門,剛才裴木臣已經安排了司機,就在外麵等著呢。

裴木臣伸手將她的披肩攏了攏,“到了宴會上,記住不準喝酒。”

他有些不想她參加那種燈紅酒綠的宴會,隻是她已經答應人家了。

“知道了知道,叔叔,你還有完沒完了?”

饒是她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開始煩躁了。

裴木臣一噎,看著她不耐煩的樣子,心裏格外不爽。

誰敢相信,堂堂裴少竟然被人嫌棄,他哪裏聒噪了?

“行了,注意安全。”

鍾以念終於在裴木臣的嘮叨下上了車,開出禦灣別墅的時候,她才鬆了一口氣。

“你們家總裁以前也是這樣子的嗎?”

她忍不住問了司機這麽一個問題。

司機目不斜視看著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回答問題。

“不是。”

以前的裴少?

那可是風靡整個京都,讓人聞之喪膽。

他向來冷著一張臉,讓人看不出情緒,一字千金,很少和人交流。

道上的人就沒有見他笑過。

還有他那霸道冷峻的樣子,雖然有許多女子心儀他,可是愣是就沒有人敢上前。

以前裴少的一喜一怒都關乎無數人的性命,可是現在呢?

他已經見過好幾次這個少奶奶氣的裴少跳腳的樣子了。

看來,一物降一物這個道理,亙古不變。

鍾以念噘著嘴巴,她也是覺得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還記得第一次在公安局見著他的時候,那家夥,活脫脫就一個大冰塊,惜字如金也就算了,還麵癱臉。

可是現在……

那個人除了黑著一張臉嚇她,還有什麽?

囉囉嗦嗦的大總裁,改天她要拍一個視頻,將他那個樣子曝光到網上去。

身在禦灣別墅的裴木臣,突然間打了一個噴嚏。

“難道有人在罵我?”

裴木臣不解的揉了揉鼻子,拿著車鑰匙坐到自己的車裏麵去。

將打扮的那麽漂亮的鍾以念從兔籠子裏麵放出去,他怎麽可能放心?

自己的老婆當然要時刻看著,說不定就有人和他一樣慧眼識英雄,拜倒在她的晚禮服下。

越是這樣想著,裴木臣就越是覺得有可能,決定過二十分鍾之後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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