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鍾以念是徹底的不知道要怎麽思考了。

這個安曉為什麽要在這邊說這些啊?

難道,真的隻是要告訴她,她有這麽的可憐嗎?

不太清楚,怎麽都想不明白。

鍾以念就這麽坐在那邊看著她。

“所以呢,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鍾以念不願意被安曉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給挑撥了,所以便這麽以不變應萬變。

“我想要告訴你,裴木臣為什麽對我特別,我都是因為他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聽到這話,鍾以念坐在那邊。

她不知道要怎麽說這件事情。

因為,她一無所知。

“當年的事情,誰都不想要多提,就連我其實都不想要多說,但是我已經因此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卻要卸磨殺驢,而你,就是他卸磨殺驢的原因。”

裴木臣不喜歡她。

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裴木臣身邊沒有別人的時候,最起碼她還可以告訴自己,不要著急。

但是……

現在著急了。

“鍾以念,裴木臣是不會將我送走的。”

說完之後,就這麽看著她。

鍾以念隨意的笑了笑,直接就站了起來。

“好了,你說完了是嗎?那我就走了。”

她怎麽可以這麽的淡定?

安曉有點不敢相信,就這麽看著她轉身要走。

“鍾以念,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這話的意思?”

然而,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她。

…………

鍾以念走出咖啡廳,卻看見外麵已經下了雨。

“下雨了。”

瞧著雨水淅淅瀝瀝的樣子,鍾以念的心情突然有點不太好。

“叔叔,你在哪裏?”

再次給裴木臣打了一個電話,卻依然沒有人接聽。

歎了一口氣,鍾以念一直往前走。

紅綠燈處,淅淅瀝瀝的雨水,將這個世界的燈光都映襯的格外好看。

“小心!”

“吱——”

”砰!“

“啊!”

“啊!”

疼痛,突然襲來。

在身體碰觸到車頭的那一刹那,她仿佛透過了那成千上萬的雨滴,看見了車裏麵的安曉。

好嘈雜,好像很多人都圍過來了,她的世界天旋地轉,黑暗,見見吞噬了一切。

“快點撥打120啊。”

“天哪,這個女的被撞得不輕啊。”

“誰打個電話啊,有人叫救護車嗎?”

“喂,你怎麽開的車啊,怎麽撞人啊!”

“對,你快點下車啊,撞了人怎麽都不下車的!”

“快點報警。”

…………

耳邊,是滴滴滴的儀器聲音,很是冰冷,一點點的溫度都沒有。

“血壓急劇降低,快點。”

“心跳異常。”

“血漿不夠用了,快點去取一點血漿。”

急救室裏麵本應該是有條不紊的,不過卻因為躺在手術台上麵人的身份問題,大家都緊張了起來。

天哪,誰能想到,這人會是裴太太。

而裴少,就站在手術室的外麵呢。

屋子裏麵,都能感覺到大總裁身上的寒氣從門縫裏麵傳了過來。

太可怕了。

如果這人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

不可想象。

…………

裴木臣就這麽坐在手術室外麵,雙手顫抖,臉色蒼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