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鄧凱的一臉迷茫,步淩菲可是明白裴木臣話裏麵的意思。

沒想到裴少竟然想要除掉鄧氏,那可是鄧氏啊,已經存在了將近一百年的鄧氏。

可是,為什麽?

難道隻因為鍾以念的一句話,鄧凱纏著她?

不可能的!

“裴少?”

鄧凱往前走了幾步,麵帶迷茫。

“裴少你這是什麽意思?”

裴木臣冷笑一聲,鄧氏有這樣子一個繼承人,也是他們該滅亡。

他隻不過是加快了他們鄧氏的滅亡速度而已。

竟然敢伸手抓他養的兔子,膽子不小。

“鍾以念,你給我過來。”

裴木臣沒有理會鄧凱,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走向剛才坐著的沙發。

鍾以念被點到名字,驚的全身一顫,緩緩抬起頭想要眼神求饒。

可是裴木臣已經轉身,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徑直坐到了沙發上。

鍾以念頂著上千人的視線走過去,停在裴木臣的麵前。

“幹什麽啊?”

鍾以念語氣不善,如果他敢在這裏抖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一定轉身就走,將他一個人擱在這裏。

可不是她不給他麵子。

是他太過分了。

“坐下,今晚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裴木臣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然後便不再看她。

鍾以念皺了皺小鼻子,他這是什麽意思?

瞧著他那不容拒絕的樣子,鍾以念撓了撓頭發,決定還是乖乖聽話。

穿了晚禮服和高跟鞋,她就不能像在家那般隨意了,隻能規規矩矩的坐在他的身邊。

“我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幹什麽對我這麽凶。”

鍾以念低聲吐槽,不夠她的聲音隻有裴木臣一個人能夠聽到。

有裴木臣在身邊也挺好,至少裴木臣這個自動散發冷氣的大總裁沒有人敢靠近他。

今天參加宴會的所有人,都離著裴木臣有至少五米遠的距離。

寂靜無聲,至今都無人發出聲音。

大家詭異的看著鍾以念和裴木臣同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

“我哪裏對你凶了?”

裴木臣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嘴角勾起。

“你看你這表情,你看你說話的語氣,你這樣子還不是凶是什麽?”

鍾以念咬唇,坐在那邊也有些局促不安。

裴木臣突然整個上半身傾過去,與鍾以念靠近了許多。

鼻子輕嗅,他在她身上聞到酒味了。

答應了他不喝酒的,竟然沒有做到。

伸手拿了一杯果汁,裴木臣將果汁遞給了她。

“難不成你比較希望我現在將你抱進懷裏?”

鍾以念臉一紅,沒羞沒臊,他要是真那麽做的話,她……她一定咬死他。

“你給我坐一邊去。”

鍾以念往一邊挪了挪,時刻與裴木臣保持安全距離。

裴木臣無所謂的往一邊坐了坐,隻要鍾以念在身邊就行了,有什麽事情回家再說比較好。

這一幕太詭異了,此刻這場宴會中的所有人,內心都是奔潰的。

那詭異的畫麵,讓人不敢直視。

那個誰都不認識的女人,竟然能夠讓裴少另眼相看,竟然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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