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鍾以念用包包遮著臉躲開一道一道的閃光燈。

“請你們讓一下。”

鍾以念躲著閃光燈,抽空說了一句話,可是她已經被團團圍住,動都動不了。

到處都是閃光燈,隱隱的夾帶著語言上的攻擊。

這些人似乎這一刻以為自己化成了正義的使者,而她是他們想要對付的敵人。

人群中,開始有人推她,有人伸手要撥開她擋著臉的包包,有人甚至暗地裏麵開始踩她的腳。

他們要的就是鍾以念暴怒,最好是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這樣子他們才有精彩的頭條。

“你們在幹什麽?”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怒喝,裴木臣從車裏開門出來。

他說鍾以念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出現的,原來是被一群人圍住了。

裴木臣一身黑色西裝,額前發絲在晚風中微微浮動,刀削般的側臉在霓虹燈下格外的晃人眼睛。

像是隻有童話故事中才會出現的場景,鍾以念抬起頭看著擁著自己腰身的男子。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最醒目的便是那微微抿著的緋色雙唇。

“裴……裴少!?”

在場的記者,沒有一個人不認識裴少。

他們想要挖裴少的新聞,可是卻無人敢真的去挖。

傳聞裴少身邊從未出現過一個女人,今天在宴會上見這個鍾以念特殊,於是便準備鋌而走險。

畢竟裴少已經離開了這裏,那個女人落單了,是個大好機會。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裴少竟然回來了。

鍾以念將頭埋在他的懷裏麵,全身還有一些顫抖,剛才那場景太可怖,她從未經曆過。

裴木臣的大掌輕輕撫上她的後背,帶著溫度,帶著魔力,輕輕安撫受了驚的小兔子。

“有沒有事?”

裴木臣小心的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女人,無奈隻能看見她黑漆漆的頭頂。

“沒事,我們回家。”

她雙手緊緊環住裴木臣精瘦的細腰,小耳朵貼著他的心髒。

耳邊是沉穩的心跳聲,一聲接著一聲,鼻尖是他身上特有的古龍水的香氣。

很安心。

裴木臣二話不說,伸手將她攔腰抱起,轉身離開這裏。

被留在原地的記者久久回不過神來,天哪,不是說裴少不近女色的嗎?

為何剛才的裴少,那麽溫柔,還公主抱!

不過,雖然震驚,他們轉念臉上有掛起了笑容。

每個人都笑著看著自己的相機,他們可是有拍了不少那個女人的照片,明天的頭條就有了。

到時候,他們這條新聞一定可以轟動整個京都,銷量不愁。

“全部不許動。”

突然,四周湧來許多手拿槍支的黑衣人,個個人高馬大,眼眸中透著陰狠。

“將手裏麵的相機全部留下來。”

其中領頭人轉著手中的槍支,一臉笑容的走過來。

所有的記者麵麵相覷,害怕的站在那邊不停的哆嗦。

“你……你們是什麽人?”

“廢話少囉嗦,放下相機舉起雙手,爺給你們一跳活路,別特麽的在這邊囉囉嗦嗦浪費爺的時間。”

領頭的男子不耐煩的大喝,對付這些小記者,隻有比他們更蠻橫更不講理。

“特麽的,你們以為老子是和你們開玩笑是嗎?”

“砰!”

一聲巨響,男子衝天開了一槍。

“特麽的再磨磨唧唧的,下一槍就是你們的腦袋瓜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