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皇甫子言握緊雙拳。

不敢想象,在裴木然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是怎麽想的。

想到這邊,他就感覺呼吸都十分的困難,因為他,對這種感情上麵的痛苦,感同身受。

他每天都在受著折磨,每天都是。

真的不願意看見裴木然也

畢竟,裴木然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妹妹一樣的存在。

“黑洛炎,如果你真的變心了,那麽,你的做法,我不發表任何意見。”

皇甫子言突然十分的認真,沒有了一開始的激動,就像是在闡述一件事情。

“可是,如果你是有苦衷的,那麽我現在隻能告訴你,不論是什麽事情,不論你現在多麽有必要這麽做,都停手,不要傷害她。”

說到這邊,皇甫子言的眼淚掉了下來。

“因為,一個女人如果真的被傷害了,她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就像蘇沫一樣。”

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皇甫子言坐在那邊,緩緩的閉上眼睛,停止哭泣。

蘇沫

蘇沫啊

蘇沫。

當初的我,軍令難為,在國家和你之間,選擇了國家。

為此傷害了你,我一直以為你可以體諒我,我一直以為,隻要我解釋了,你就可以回到我的身邊。

可是

隻是我自以為罷了。

你沒有。

黑家,黑洛炎看著手中的手機,愣愣的坐在那邊。

停手嗎

皇甫子言的事情,他也算是清楚的。

他是為了國家,為了很多很多人的生命安全,所以才會去臥底,所以才會做出那種事情,連逃犯的罪名都背了。

可是蘇沫卻一直沒有原諒他。

以後

裴木然也會嗎

想到這邊,黑洛炎握著手機的手,有點顫抖。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裴木然不是蘇沫,她比蘇沫深明大義多了,裴木然是誰啊,裴少的妹妹,從小接受的思想就和蘇沫不一樣。

她的選擇,肯定和蘇沫不同。

“洛炎。”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名女子微笑著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書房這邊,我聰明吧。”

“鈴,你不是說累了嗎怎麽不去休息”

鈴笑了笑,直接就走到黑洛炎的身邊。

“沒有你在,我睡不著,而且這邊我是第一次來,所以很不習慣啊。”

鈴說完之後,就坐在了黑洛炎的腿上,伸手,摟著他的脖頸。

“你陪我好不好”

她一下,就露出了小虎牙,十分的乖巧可愛。

“好。”

黑洛炎笑了笑,說完之後,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往主臥室那邊走去。

“我不想睡主臥室,那邊是你和別的女人的床,我會做噩夢的。”

見著黑洛炎將她往那邊抱過去,鈴嘟起了嘴巴,一臉的不高興。

“好,如果你不喜歡那張床,我讓人將它給拆了。”

聽到這個話,鈴笑了。

“好。”

禦灣別墅那邊,裴木然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空酒杯,眼神都有點渾濁。

緩緩站起來,卻重心不穩,猛地摔倒在地上。

“啊”

手中的酒杯落地,硬生生的在手掌上麵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