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中將誣陷進行到底,開始不顧身份的撒潑,竟然連陸氏已經破產這樣子的秘密也曝光出來。

他這麽置之死地而後生,就是想要將鍾以念拖下水。

鍾以念雖然是奇怪為何陸華中會如此頹廢的在大街上遊**,但是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陸氏竟然破產了。

短暫的失神之後,她握緊了雙拳。

“你是說你們陸氏破產是因為我?哈哈,如果我有這個本事的話,之前會看上你女兒區區一個鑽戒並且去做一個小偷嗎?”

陸華中這話無疑是自打嘴巴,開始自相矛盾了。

能夠將陸氏給幹掉的人,怎麽可能無權無勢,怎麽可能會看上被人的一個戒指還去做小偷?

有腦子的人都能夠注意到,既然這個不通,那麽就是這陸華中在撒謊咯。

陸華中這個時候哪裏還管什麽道理,已經認定了女兒就在鍾以念的手裏麵,怒由心生,竟然二話不說伸手就向鍾以念揮過去。

啊!

鍾以念嚇了一跳,本來還以為那麽多人在這裏圍觀,陸華中不敢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呢。

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動手。

看著他伸手揮過來,緊緊是一刹那的事情,她知道自己躲不過去,本能的伸手擋在自己的臉錢。

四周的嘈雜聲突然消失,一片寂靜,那預料之中的疼痛久久的沒有落下來。

鍾以念放鬆緊蹙的眉頭,輕輕的張開眼睛,緩緩的將手放下來。

裴木臣一如往常的黑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站在那邊,手還緊緊的抓在陸華中的手腕上。

雖然表情無異,但他身上卻不停的散發著寒氣,讓人毛骨悚然、腳底生寒。

裴木臣伸手將鍾以念圈在懷裏麵,怒視著陸華中。

“陸華中,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對我的女人出手?”

裴木臣握著陸華中手腕的那隻胳膊用力一甩,陸華中整個人順著力道踉蹌了好幾步,最後還是摔倒在了地上。

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摔了一跤臉先著地。

陸華中感覺臉上一個疼痛,掙紮著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地上有血跡。

可是,濃烈的恐懼感已經讓他感覺不到疼痛,他害怕的全身顫抖,緩緩抬起頭小心的打量著裴木臣。

“裴……裴少……”

他就算是到死也不敢相信,裴少竟然會出現在這邊,這個鍾以念是什麽時候通風報信的?

“你有沒有事?”

裴木臣雖然怒火滔天,恨不得此時就將陸華中這個禍害給除了。

但是還好理智還在,相對於懲罰陸華中,他更擔心鍾以念。

鍾以念搖頭。

“我沒事,就是手機被摔了,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圍觀人群在看到陸華中那麽窩囊的哆嗦在那裏,在想了想剛才陸華中的稱呼,人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裴少?

難道就是今天早上,新聞滿天飛那篇報道裏麵的裴少?

嘶——

在京都這個一百人裏麵至少就有一人結識了權貴的城市裏麵,人人心中都有一把丈量危險的尺。

於是瞬間,圍觀人迅速散去,十秒鍾不到,四周已經空空如也,偌大的街道上,隻剩下鍾以念、裴木臣、陸華中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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