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嚴鬆見著皇甫子言過來,頓時皺起了眉頭。

“子言,這麽晚了帶著這麽多人來這裏,是幾個意思?”

這些小輩,一個兩個的都不將他放在眼裏了。

皇甫子言鷹眸一眯,環顧了之前堵著鍾以念的那些黑衣人。

“我來接她離開。”

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皇甫子言可沒有空在這邊和他嘮嗑兜彎子。

“哼!是木臣讓你來的?”

不用問都知道,裴木臣和皇甫子言之間就沒有脫過聯係,這麽晚能夠請得動他的人,也隻有裴木臣。

“沒錯。”

皇甫子言點頭。

“你告訴裴木臣,鍾以念我留她在老宅住幾天。”

裴雲鬆果斷拒絕,就算是裴木臣今天親自來了,也休想帶走鍾以念。

“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我是來帶人走的,你是覺得我沒有這個本事嗎?”

皇甫子言有些不耐煩,待會兒軍中還有事情,他不能在這邊耽擱時間太久。

“鍾以念,走了!”

鍾以念站在一邊,顯然是沒有想到皇甫子言會過來。

聽到皇甫子言這麽霸氣的話,默默的在心裏給他點一個讚。

真不愧是叔叔的朋友,和裴叔叔一樣的棒棒噠。

“哦。”

快速小跑著跑到皇甫子言的身邊,雖然今天晚上在芙蓉居的時候對他有些不好的看法,但是這一刻不得不承認,這樣子的皇甫子言還挺讓人有安全感的。

“皇甫子言!就算是你老子過來還得給我幾分麵子,你敢在我麵前放肆!?”

裴嚴鬆氣的加大音量,中氣很足。

皇甫子言轉身看著裴嚴鬆,對這樣一個中年男人,他實在是尊重不起來。

“鍾以念我一定要帶走。”

他的話,不容拒絕。

裴嚴鬆猛地一陣點頭,一臉的狠戾。

“好,很好,很好,一個個的都不讓我省心,我看你是想要和我裴家為敵,你覺得你今天這麽做之後,還能娶到木然嗎?”

皇甫子言聽了裴嚴鬆這話之後一頓,臉色更加難看,像是被觸碰到了逆鱗。

這樣子的皇甫子言,外人很少見過,有些不太明白他這是生氣了還是怎麽的。

但是從他的舉動最起碼能夠看出,裴木然在他心中的分量不低。

而裴嚴鬆見了他這個樣子,就以為他是真的喜歡裴木然,所以不敢和他作對了。

“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種絕情的人,隻要你今天不多管閑事,改天你來我裴家提親,木然我還是會許配給你的。”

他裴嚴鬆也不傻,裴家從商,皇甫家從政,兩家雖然稱不上什麽世交,但是關係也不淺。

木然總歸是要嫁人的,既然皇甫子言有意,他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裴嚴鬆,你覺得你有資格為木然做這個主嗎?”

皇甫子言冷笑,嘲諷的看著裴嚴鬆。

一個從未盡過為人父責任的人,憑什麽將她當做一個商品一樣去和別人交易?

這麽一個利欲熏心的人,不配做裴木然的父親。

“你!”

裴嚴鬆沒想到皇甫子言竟然說出這種話來,氣的心髒都開始隱隱作痛。

“我怎麽做不了主?我是她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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