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之後。

裴木臣將體溫計拿出來遞給鄭醫生,伸手又將鍾以念的被角掖好。

“三十九度二,建議先打一針退燒針,然後吃點藥讓她睡一覺,現在四點多了,等天亮之後再測量一下體溫,如果還沒有退燒的話就去醫院看看。”

鄭醫生開口給出診斷。

裴木臣正準備點頭,伸手**的某個小女人已經率先開口拒絕。

“我不要打針。”

鍾以念猛地搖頭,打點滴。吃藥她都不怕,可是她就是害怕打針。

裴木臣搭理都沒有搭理鍾以念,依舊麵對鄭醫生。

“那就先打一針看看。”

鍾以念感覺自己似乎瞬間就回到了小時候,你拒絕沒用,家長說的算。

嗚嗚嗚嗚,她已經二十歲了!

“我不打針。”

鍾以念抗議,不過攝於大總裁的威嚴,她還老老實實的躺在**,一動不動。

“把藥留在這邊,你就可以走了。”

裴木臣聽著鍾以念的抗議,黑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鄭醫生。

鄭醫生連連點頭,他知道他知道,裴太太的小屁屁可不是他能看的。

反正裴木臣也會打針,他完全不需要擔心,留下藥之後匆匆的交代幾句便火速滾出了禦灣別墅。

出了大別墅的鄭醫生終於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疲憊不堪,這比以前替裴木臣做個手術還要累。

裴少他竟然結婚了!?

坐在車上的鄭醫生還是無法消化這個消息,剛才他都沒敢多看裴太太長得是什麽樣子。

不過似乎裴太太年紀很小。

想到這裏,鄭醫生的腦海裏麵再次露出裴木臣那張黑掉的臉。

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還好還好,他現在已經出來了。

禦灣別墅的主臥室,鍾以念撇著嘴看著大總裁在一邊的動作。

利索的兌藥,桌子上麵還放著一根沒拆包裝的注射器。

“叔叔……”

她細小的聲音傳過來,裴木臣抬起頭看著她。

“怎麽了?”

他的聲音比鄭醫生在這裏的時候更加的柔和,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人,毫無一絲自帶的威嚴。

“我可不可以隻吃藥,不打針?”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略帶祈求的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格外的惹人憐。

裴木臣承認自己有一瞬想要答應她,可是她現在病了,如果不及時治療隻會越來越嚴重。

“不可以。”

果斷的拒絕她,裴木臣繼續手上的動作。

鍾以念的笑臉迅速垮了下來,噘著嘴往被子裏麵鑽了鑽,將整個小腦袋都藏進被子裏麵。

“鍾以念,你想要悶壞嗎?”

裴木臣沒有再聽到鍾以念的聲音,轉頭看過去,沒想到就看到這麽一幕。

“我不想打針……”

被子裏麵,傳來鍾以念悶悶的聲音,略帶哭腔。

裴木臣一愣,立刻放下手中的藥抬步走到床邊是,伸手就要將被子扒開。

奈何鍾以念從裏麵死死的抓住,就是不放手。

“鍾以念!”

裴木臣有些怒了,怎麽生病了都這麽不省心?

“我不要打針,不然我就不出去。”

鍾以念帶著哭腔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裴木臣這是聽的真切,她真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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