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開,小心別悶壞了,不打針你能退燒嗎?”

裴木臣還在試圖說服鍾以念,頗有耐心。

“我不打針……”

鍾以念仿佛就隻會說這句話了,堅決不鬆口。

“鍾以念!”

裴木臣猛地停止拉扯被子的動作,站起來嚴肅冷峻的大叫一聲她的名字。

鍾以念躲在被窩裏麵顫抖了一下,心生害怕。

仔細的思考了很長時間,依照大總裁那種說一不二的性格,她還是選擇了妥協。

緩緩的鬆開雙手,她探出了自己通紅的小臉。

“那……那你輕點……”

鍾以念咬著下嘴唇,雙眼濕漉漉的大眼裏麵寫滿了膽怯。

裴木臣縱然是有再大的怒火都消失殆盡,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知道。”

他柔聲的給她一個回答,他怎麽忍心讓她疼痛?

見她病了,他愛憐的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以後不許生病了。”

裴木臣十分霸道了來了這麽一句,見著她這樣子他整個人都軟了。

忍不住的低頭想要印上她的唇,可是就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突然……

一隻小爪子橫在兩人的雙唇中間。

“鍾以念。”

裴木臣眼睛眯了眯,所以這隻兔子,是一定要這麽煞風景?

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將她的爪子伸出來?

“叔叔,我生病了。”

鍾以念眼中帶著一絲狡黠,見著大總裁吃癟,心裏樂開了花。

“我知道。”

裴木臣說完之後,伸手將她的小爪子拿開,然後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會傳染的!”

鍾以念立刻伸手猛擦裴木臣的唇,她都感冒發燒了,如果傳染給大總裁怎麽辦啊?

裴木臣見她眼中濃濃的都是關心,心也暖了不少。

“沒關係。”

他是大男人,抵抗力很強,隻是小啄一口怎麽會傳染上?

他還沒有和她深入交流呢。

“萬一你被傳染了怎麽辦?”

鍾以念慌亂的**著他的唇,見薄唇由淺粉漸漸的變成深紅,也有些不好意思再擦了。

見鍾以念窘迫的樣子,裴木臣正準備安慰她,哪知道她下一句話出來差點讓他吐血。

“你如果也病了,我不會打針。”

鍾以念很認真的開口,要她將那麽長的針紮進肉裏麵去,她真心做不到。

裴木臣滿頭黑線,這隻欠教訓的兔子,他待會兒一定要下狠手。

可是,他真的下得去那個手嗎?

裴木臣轉身繼續去兌藥,時不時的轉頭看她一眼。

“叔叔?”

她躺在那裏看著兌藥的他,心裏越來越忐忑。

“怎麽了?”

裴木臣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的應了她一聲,今晚就算是她反悔了,說出一朵花來,她今天這退燒針也是逃不掉的。

“你不是說明天才回來的嗎?”

現在是深更半夜吧,他難道是連夜坐飛機趕回來的?

“裴太太。”

裴木臣兌好了藥,拿著裝好藥水的注射器走過來。

“現在是淩晨四點多,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當時說第二天回去,又沒有說幾點,所以她的那個問題毫無意義。

鍾以念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嗡的,什麽都聽不到,滿腦子都是……

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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