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木臣隱約感覺到金管家的不對勁,不由的停下了腳步,微蹙著眉頭。

“有話就說。”

裴木臣有些不悅,清冷的聲線如同寒冬的細雨。

“夫人剛剛出門,說去見朋友了,晚餐不回來吃了。”

金福破罐子破摔的開口,不過並沒有告訴大總裁,鍾以念臨走之前說會給他打電話這件事情。

他害怕裴少覺得這是欺騙,會覺得鍾以念說話不算話。

裴木臣的臉色瞬間黑了,這隻該死的兔子!

淩晨發燒,將連夜趕回來的他折騰的要死,好不容易隻睡了幾小時,他又馬不停蹄的工作。

這隻兔子倒好,在家養病竟然還有精神出去蹦躂。

“有說見誰嗎?”

難不成是和蘇沫出去玩耍了?

或者是蕭瀟?

“沒有。”

裴木臣點點頭,直接上樓,剛回到臥室,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叔叔?”

鍾以念坐在出租車上,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她連忙打電話告訴一下裴木臣。

“恩。”

裴木臣心情欠佳,連多說幾句話都懶得說。

“叔叔你到家了嗎?”

鍾以念沒有聽出來裴木臣的情緒,畢竟平時就連麵對麵,她都很難察覺裴木臣表情的細微變化。

“恩。”

鍾以念吐了吐小舌頭,沒想到他那麽快就到家了,那豈不是已經知道她離開了。

“北宸風回來了,我正趕去機場接他呢,今天晚上的晚餐你自己一個人吃,我會盡快回來的。”

裴木臣不得不承認,向來胸有成竹,對所有事情都勝券在握的他,現在根本聽不到鍾以念在說什麽。

滿腦子隻有前麵的那六個字,北宸風回來了。

北宸風在美國好好的為什麽要回來?

“你……”

“叔叔我會早點回來的啦,你別念叨我。”

鍾以念快速打斷裴木臣要說的話,他一天到晚叨叨叨的,一定是又要說讓她早點回來等等的。

裴木臣一愣,站在那裏眉頭越皺越緊。

“北宸風是你的朋友,怎麽著我也應該和你一起去接他吧,要不我現在就出門,你……”

“不用啦,那個……他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

鍾以念坐在出租車上麵有些不自然,說完那句話便屏息等待裴木臣的反應。

可是……

沒反應。

沒有怒火,沒有質問,甚至沒有一句話。

對,沉默。

一片靜寂,電話那邊沒有任何的聲音。

“叔……叔叔?”

鍾以念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聲音夾雜著一絲顫抖。

臥了個大槽,他絕壁是生氣了,還是氣很大的那一種。

“叔叔,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嘛,而且從我們結婚一直到現在,也就隻有今天我才和北宸風通了一次電話。”

鍾以念急切的解釋著,生怕裴木臣真的生氣了。

“我知道。”

裴木臣無奈的深深歎息,眉頭緊皺,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毫無責怪。

他現在要凡事看開,這隻兔子已經是他嘴巴裏麵額肉了。

如果有人敢肖想,那麽他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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