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以念坐在那邊,低頭看著自己毛茸茸的拖鞋。

“我知道了。”

鍾以念低低的應了一聲,不過卻沒有任何動作。

就在金福覺得她會一直坐在這邊的時候,她突然緩緩的站了起來。

“金管家你先去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鍾以念看著偌大的客廳。

“少奶奶,這邊的格局與禦灣別墅是差不多的,主臥室依然是在二樓,樓梯在客廳的右邊。”

金福伸手指了指樓梯的方向,鍾以念點頭,提步便走了過去。

金管家見鍾以念上樓了,自己便去休息了,不打擾他們。

半山別墅遠比禦灣別墅要來的輝煌,盡管現在已經是晚上,許多景色不似那麽清晰讓人一覽無餘。

金色的光芒縈繞在整棟別墅,淡雅輝煌,讓人移不開眼睛。

吊燈大氣典雅,光芒讓鍾以念不適應,仿佛隻是一瞬間她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她還是一個最普通的人,還隻是一個大學生,隻是一個實習生。

而現在,她卻站在這個隻屬於裴木臣的世界。

一步一步踏上樓梯,鍾以念很快的來到了主臥室。

“你睡了嗎?”

她打開了主臥室,一樣的銀灰色大床,**明顯的隆起了一個包,很顯然的,裴木臣躺在那邊。

沒有聲音傳過來,鍾以念歎了一口氣去洗手間洗漱。

就在她進洗手間的時候,裴木臣睜開了眼睛,僅是猶豫兩秒鍾,他猛地坐了起來。

鍾以念正刷完牙正在洗臉,突然耳邊傳來砰的一聲,她一愣轉頭看向門口。

裴木臣穿著睡袍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冷著一張臉,什麽話都沒有說。

鍾以念嘴角抽了抽,看著他猛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

“嚇死我了!你不是睡了嗎?”

裴木臣蹙著眉頭,站在門口看著她微微酡紅的臉蛋。

“怎麽才回來?”

裴木臣冰冷的聲音傳來,鍾以念轉頭看著麵前的鏡子,繼續洗臉。

“我問你話呢!”

裴木臣聲音陡然加大,偌大寂靜的別墅裏麵,仿佛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在回響。

鍾以念停下了洗臉的動作,從未見過他發這麽大的脾氣。

“在外麵散了一會兒步,消消食醒醒酒氣。”

她也冷這一張臉,沒有多說什麽別的。

“你和誰吃飯的?”

還以為她今晚不打算回來了呢。

竟然這個點還敢回來,真是讓他氣的牙癢癢。

“一個朋友,反正說出來了你也不認識。”

伸手拿過毛巾擦了一把臉,鍾以念冷漠的走出洗手間。

“管家說你今天晚上沒有吃飯。”

鍾以念終究還是放不下他,不知道他一天到晚要喝多少咖啡下去。

晚上空腹喝了一杯咖啡就準備休息了,這樣子對身體傷害太大了。

“裴木臣,你是在和我置氣嗎?未免太幼稚了吧。”

鍾以念抬起頭隻是裴木臣的眼睛,連名帶姓的稱呼,讓裴木臣瞬間蹙起眉頭。

“你自己去做一碗麵吃吧,我就先休息了。”

說完這些,鍾以念直接就躺上了銀灰色的大床,上麵還沾滿了某隻大總裁的體溫。

隻是,在她躺下去的那一刹那,某隻大總裁徹底的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