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沒有回去?”

北宸風率先問出聲,邊說邊打開門,讓江天晴進來。

“我比較擔心你啊。”

江天晴笑了笑,看著他一身的狼狽,知道他一定要先去換身衣服。

“你不用管我,看來晚飯沒辦法出去吃了,我給你隨便做一點吧。”

原來,北宸風和江天晴之所以在外麵,是準備結伴去吃飯的。

“恩,我去洗個澡。”

向來有潔癖的北宸風,怎麽可能忍受隻是換個衣服。

手掌火辣辣的痛,他需要快些去清理一下傷口裏麵的泥土與沙石。

看著北宸風離開,江天晴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頹廢的往廚房走去。

很快,兩碗麵煮好,北宸風也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好香。”

對於誇獎,北宸風向來毫不吝嗇。

“快點吃吧,待會兒就不好吃了。”

江天晴笑了笑,拿了一雙筷子遞給他。

北宸風點頭,伸手接筷子,手掌的傷痕暴露在江天晴的麵前。

“你受傷了!?”

江天晴一愣,看著雙手細小的擦傷,立刻站起來去拿了醫藥箱過來。

“是蘇沫對不對?”

江天晴看著這些傷口,小心的為他擦碘酒。

“別多想了。”

北宸風顯然是不想多說,開口似是而非的話,讓江天晴的動作一頓。

“所以,你是根本就沒有準備將我們在交往的事情,告訴她對不對?”

江天晴替他的傷口消毒之後,緩緩的收起醫藥箱。

北宸風聽了她的話,也頓住了,沉默了很長時間。

“別多想,隻是時機未到。”

江天晴已經聽膩了他的這些話,突然站了起來。

“我突然想起,我明天上課要用的資料還沒有準備好,就先回去了。”

不給北宸風反應的時間,江天晴扔下這句話,就拿著自己的包包跑了出去。

隻是一瞬之間的時間,北宸風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天晴已經沒影了。

歎了一口氣,看著桌子上麵的那碗麵,他突然一點胃口都沒有。

不理會手上的傷口,他穿著拖鞋往主臥室走去,直接睡覺。

話說,鍾以念的電話給掛了之後,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怎麽了?”

裴木臣蹙眉,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可是越擦越多,沒有了盡頭。

“別哭了,難看死了。”

裴木臣沒轍,幹脆拿了一盒子的抽紙扔在她的腿上。

“你就哭吧,等回去之後,讓整個別墅的人都誤會我欺負了你。”

聽著裴木臣這略帶負氣的話,鍾以念轉頭看著他。

“蘇沫知道我結婚的事情了。”

裴木臣挑眉,這不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嗎?

“那挺好,省的你猶豫再三,一天接著一天往後拖延,不知道怎麽和她說。”

裴木臣毫不在意的開口。

該死的,原來在這隻兔子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哭?

“你這是什麽話?現在她都不理我了,北宸風也不理我了,我沒有朋友了!”

鍾以念抓狂,不顧身上係著安全帶,直接一巴掌打在裴木臣的胳膊上麵。

“不理就不理。”

裴木臣依然毫不在意,說完這話之後轉頭看著她,表情突然認真了起來。

“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