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是被瞞在骨子裏的,這是父親給的驚喜嗎?

裴木臣眉頭微蹙,聽了白父這句話之後,握著紅酒杯的手微微收緊。

“哦?我怎麽不知道?”

訂婚宴?

好一個訂婚宴。

不過,他已經是已婚的人了。

“白伯父不會不知道,我已經登記結婚了吧。”

裴木臣臉上的表情不變,仿佛這邊並沒有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一如剛才那般,他站在這裏,全身散發的氣息讓人隻能仰望。

白穎心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裙擺。

“民政局根本沒有你結婚的記錄。”

白父可不會做什麽沒有準備的事情,他早就消掉了裴木臣結婚的這件事情。

民政局裏麵,他裴少還是單身,和鍾以念毫無瓜葛。

聽了白父這句話,裴木臣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別人動了他,他還可以談笑風生,然後慢慢放長線釣大魚,一點點的折磨。

可是,動了鍾以念的話。

他恨不得立刻就讓這個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原來白伯父這麽大的本事。”

裴木臣將紅酒杯放下,直接就隨手一拋。

“砰!”

酒杯落地,摔個稀巴爛。

“既然白伯父不給我麵子,我也隻能……”

不客氣了。

說完之後,直接轉身就要走。

白穎心見此,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你不能走,你如果走了我怎麽辦?”

白穎心一臉的恐慌,如果對外是說,今天是她和裴木臣的訂婚宴的話。

現在裴木臣走了,她就一點點的臉麵都沒有了。

裴木臣眉頭一皺,一手將白穎心推開,然後站在原地就將自己的西裝脫了下來。

“別碰我。”

真是髒!

他無法忍受別人的觸碰,但是小兔子除外。

隨手就將西裝外套扔在了地上,他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你最好別做出什麽事情來,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你。”

白家,可是不通知任何人就做出這種決定,還真是想要死上一死呢。

白穎心被裴木臣推的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你不能這麽對我,裴木臣我究竟做錯了什麽?如果你根本就不準備和我結婚,為什麽別人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阻止?”

你明明是有這個能力去阻止的不是嗎?

可是,你沒有。

“你明明就是默許的,可是為什麽要將我安放在這種位置上麵不尷不尬?”

白穎心覺得自己的麵子已經徹底的沒有了。

估計,明天就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新聞,說他被裴少甩了。

以後她還怎麽嫁人?

“你覺得,怪我?”

裴木臣站在那裏,高高在上,猶如帝王。

白穎心仰著頭,滿臉的淚水。

“對。”

堅定的一個子,白穎心今生,第一次這般光明正大毫無掩飾的忤逆他。

裴木臣眼神一緊,微微挑眉,緩緩的蹲了下來,和她視線平齊。

“白穎心,收起你的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隻是懶得管。”

如果這個世界上,一有人說她是裴少的未婚妻,裴木臣就要去澄清的話。

他豈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隻能做這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