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頓，輝瑞史克集團總部。

“吉布森先生，請問你什麽時候才能止住虧損！什麽時候輝瑞史克集團才能再次盈利呢？”

吉布森扶額疲憊，接受著董事會一係列無休止的尖銳拷問。

“你的沉默，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在你的任期內，輝瑞史克已經永遠無法盈利了呢？！”董事成員毫不留情地追問道。

“在當前的環境下，想要盈利並不容易！聯邦政府一直在盯著輝瑞史克集團對基因禁止法案履行的程度！大部分盈利的基因藥物都被強製停產。輝瑞史克現在的處境很艱難。請各位理解，我現在能做得，是如何止住虧損！”

“那你又需要多久，才能止住虧損，實現你這個給自己定下的‘宏大’目標呢？”董事會沒有耐心去給吉布森時間，不斷刻薄地問道。吉布森深吸了口氣，深感在資本家眼裏，並沒有人在乎總裁是誰。在他們看來，隻有兩種人，能夠他們賺錢的，和不能給他們賺錢的。

“明天。”對麵坐在會議席位末頭的人說道。所有人都側目而視，沒到場的視頻連接會議的虛擬成員影像也跟著側目站了起來。

“明天就能盈利。”科特舉起手，從容說道。但沒人做聲，這不太現實。

“我倒是很欣賞你的樂觀精神。”吉布森嗤之以鼻冷笑道，輕蔑地省略下後半句。

“沒錯，輝瑞史克公司現在的確缺少點樂觀。但我不僅僅具有精神，還有行動。”科特並沒有無人支持而打住。“各位，輝瑞史克集團能不能繼續盈利，並不在於時間，而在於人選。時間非但與盈利無關，甚至還會帶走輝瑞史克。”科特站起來，審視了一圈有投票權的董事成員。吉布森頓時感到了周圍虎視眈眈的眼神。

“你能拿出什麽樣的計劃書來呢！”有人蠢蠢欲動，天真但又貪婪地問道。

“輝瑞史克是以生物科技起家的公司。沒有了技術，自然就等於自毀雙手，什麽也幹不了。現在吉布森先生，他停止了投入生物研發的資金，自以為這是一筆省錢的手法。另一方麵，他有將輝瑞

史克集團獨家壟斷的，能夠影響世界未來的偉大生物技術束之高閣。他的做法，是讓輝瑞史克這樣偉大的生物科技公司慢慢放血，自我死亡！”

“那你又想幹什麽呢科特！解放生物庫裏的技術？來挑戰聯邦政府的法律？你是想用你的雙手來葬送輝瑞史克集團？！”吉布森色厲內荏道。

“曾幾何時，當格林潘先生還在世的時候，他的名字就能左右聯邦的衛生法律條文。憑借他背後偉大的輝瑞史克，他的一手之力，就能影響基因法案。可是到了現在，基因法案卻能將格林先生親手締造的輝瑞史克集團壓垮。這說明了什麽問題？先生們，事在人為！”

“你是在拿董事會的資產冒險！你不會得到信任的科特！”吉布森口氣強硬道。他已經看到，擁有總裁決定權的董事會們，並沒有人表現出反對科特的態度。他們並不反對獨木橋冒險，隻是反對一個無法盈利的巨頭企業。

“我當然不會蠢到拿輝瑞史克去挑戰聯邦法律。但是，聯邦政府並不是鐵板一塊。有限度地運用我們的科技，另辟蹊徑。我想我在聯邦政府和州政府的朋友們並不會因此反對。我想我和諸位最不想看到的是，當我們因法案束手束腳，而我們的競爭對手，那些有政府照顧的巨頭們，諾華羅氏武田拜耳，它們卻能利用空子，賺的滿盆吧！”科特的暗示，讓會議成員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最終的目標，當然是要打破基因法案，讓輝瑞史克重回輝煌。這種逆時代之流的反智法案理當被淘汰！我們有很多辦法，有選擇地讚助，宣傳生物技術的正麵新聞，控訴法案的非合理性。我相信，以輝瑞史克的資本，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打破法案壁壘，讓輝瑞史克轉虧為盈。”

“各位，就看你們的選擇了。是循規蹈矩地等死，讓偉大的生物結晶公司慢慢消逝在曆史中；還是現在就行動起來，熬過黑暗，爬向黎明呢；決定權都在你們的手裏，尊敬的先生們。”科特瞥了一眼坐在總裁位置上，滿是不安的吉布森，暗暗得意。“而且，我認為，就針對如何運用輝瑞史克的生物技術來突破

法案，現在我所掌握的輝瑞史克獨有技術，已經超過了那位庸碌無為先生了。”他指了指正中間的代總裁道。

......

機場外。強烈的啟航氣流擾動了邊緣的棕櫚樹。黑色的豪華轎車停在機場迎賓大道邊。

“我以為你會有更高級的待遇呢。”拉寶跟著安然，走出機場，“公子哥，怎麽一到了美國，你就和我一樣，也成了打工仔呢。”

安然麵無表情，他“奉命”來到美國。黑色捷豹轎車前的男人擋住了安然。安然用輔助芯片掃視了一遍男人。西裝和墨鏡已說明了他的職業。他是學院告之安然的接頭人。安然掃描了他的虹膜，各項異常的數據遠超正常人。

“你是羅伊？”安然看到他的西裝前標榜的偽造身份名。

“上車吧，冬寂先生知道你已經來了。”羅伊瞥了瞥頭道。

“是冬寂先生派你來的？我要見見他。”安然和拉寶坐進車裏，男人遞給他一段帶有生理數據捕捉的視頻投影。

“你暫時還見不到冬寂先生。他很忙，過段時間後，他會來找你，還有我。”

“這是什麽？什麽意思？”拉寶打開視頻投影。看到的是一個被簇擁，上台演講的男人。

“是你們此行的目標。冬寂先生要你們配合我一起完成。”

“他是誰？”安然看了一眼視頻裏的男人，學院交給他們的任務，自然是殺死這個男人。但這肯定不易。當視角切換為精密的紅外熱成影時，安然發現，台下第一排的幾個人顯示出與其他聽眾不同溫度的熱影像。然後影像資料隨即變得模糊起來，有安保向拍攝者走來。這群非常人明顯是他的護身符。從現行收集到的材料看來，安然明白，有股強大的生物黑客勢力在保護著他。安然頓時明白了，這些人是非常強大的生物黑客，幾乎能感知到一切電子設備。他們為台上的男人構建起視線所看不到的，全方位的隱形保護.傘。

“未來的美國總統。一個不被超智人喜歡的總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