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人皮罐頭

半個小時後,我把他倆叫醒。這個時間點,睡上半小時,比不睡還難受,所以我一直保持清醒,同時做好警戒。

大錨像黏在**一樣,就是不肯起,最後我隻能朝他屁股上踹了兩腳,說:“快起來,再睡都得死。”

這倆好不容易被才被我叫醒。小苗倒還好些,大錨卻揉著眼跟夢遊一樣,連包跟武器都沒拿就要往外走。

打開房門,一股涼氣襲來,大錨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了不少。

“怎麽這麽冷?”大錨說。

小苗問我這是要幹什麽,我告訴他這是戰術,趁著他們休息,各個擊破!

小苗對我一番誇讚,小苗像看偶像似的看著我,一臉迷弟模樣……

“別拍馬屁了,跟上!”大錨說。

大錨已經完全清醒,他墊後,我領頭。天空依然如墨,似乎有些不正常。

我低下頭剛要往前走,誰的手電居然亮了。又是大錨!我奪過他的手電給關上,他這種行為簡直就是“自殺”。

“你也是上過戰場的,這麽快警惕性就沒了?”

“不開手電看不清啊……”大錨帶著委屈說道。

“跟著我就可以!”我說。

幸好,木質的建築在黑夜中顯得更黑,大體輪廓可以看見,我朝前摸索著想去樓上看看。忽然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我的心“咯噔”一下原來是大貓!

“你幹嘛?嚇我一跳。”我說。

“老帆,你說這麽多大老爺們,怎麽一個打呼嚕的都沒有?”大錨說。

“大錨哥,你打呼嚕這不能代表別人也打吧……”小苗小聲說道。

“這是老帆以前說的概率問題,啥事都不可能這麽絕對!你小子還嫩。”大錨說。

其實我也發現了這問題,隻是大錨這麽一說,我才重視起來,屋內就像沒人住一樣,幾年的戰役經曆讓我覺得這事不簡單。

大錨這次做的要比剛剛靠譜的多,我對他豎起大拇指。我原本打算去三樓以上查看,隨即折返一樓。

躡手躡腳的來到一樓,趴在門口想聽聽裏麵的動靜,誰知門自己開了,“吱嘎……”嚇了我仨一跳,這大晚上竟是些不靠譜的事。

在船上有很多不可預料的怪事,什麽不靠譜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前幾年漁船命案,二十多人,隻回來四個。

最後才知道,人都是這四個殺的,其中過程曲折恐怖,人性的醜惡在孤船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完全可以拍一

部電影。這是真人真事,之前新聞還報道過。

“這些人睡覺都不鎖門嗎?”大錨還未說完,我已經邁過門檻。

“唉!老帆,你咋進去了,萬一是李小姐……”大錨還在說話,我已經走進屋裏。

現在不能按照常理出牌了。如果**沒人,那就說明對方已經行動,各個擊破的方法就失去了意義。

我打開手電直接照在**!

大錨跑過來說:“這不有人嗎……你怎麽開手電了?”

我一把掀開被褥,大錨在我身後擠著嗓子說:“哎!哎!哎!老帆你這有點過分了哈……萬一人家是裸……”

大錨話沒說完,自己就閉上了嘴,因為**躺著的是一紙人!紙人平躺頭上揚,眼珠卻掉在了腮上,斜斜的盯著我仨。

大錨氣的拎起紙人朝地上摔去,雙腳把它踩得稀巴爛,嘴裏還念念有詞:“讓你跟老子整這些沒用的,來一個撕一個!”

我讓他們把手電都打開,這個時候開不開都一樣了。對方已經開始行動。他倆一臉疑惑,跟著我又去了別的屋子,一樣,人全不見了。

“不怕被發現了嗎?”小苗問。

“早被發現了!那就明著來吧!大錨,抄起家夥警覺著點。”我說。

“好嘞!老子都快憋出屎了,就等你這句話!”大錨拿出大刀。

刀在此時不一定管用,卻是一種極好的心理“安定劑”。

二樓的人也沒了。三樓,四樓確實擺滿了東西,但並非老頭說的其它房客,隻是一些瓷缸。

瓷缸形狀跟舊時村裏醃製鹹菜的大缸差不多,隻是大小不一。

我仨好奇的打量著這些東西,用手一摸,外表好像塗抹了一層蠟油,味道聞起來怪怪的。

“老帆,這都是些啥玩意?”大錨說。

“嘻嘻……”附近傳來笑聲,聽上去像是孩子的聲音。“嘻嘻……”

“在那邊!”我搶步過去什麽都沒有。大錨在後麵堵著也沒發現有人。

“嘻嘻……嘻嘻……”

“在那!”順著瓷缸中間的小道追到一個角落,這裏放著一大一小兩個瓷缸。

每次眼看就要捉到這小家夥,瞬間又不見了,這是跟我們玩起了遊擊戰。

我追的有些不耐煩,這是他的地盤,我仨很被動……

大錨跑到我這邊問我是否確定小孩在這裏,我點點頭肯定道。

大錨不解的左右巡視,連人影都看

不見。嘴裏還不停的說:“真是見鬼了……”

我拍了拍大錨的肩膀,指了指瓷缸。大錨很快領會我的意思,作為這麽多年的夥伴跟戰友,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開!”我話音未落的,大錨一刀劃破了纏在缸蓋上的紙。

缸蓋上的紙分為兩層:外麵一層是黃紙;裏麵一層像是塗抹了桐油的油紙。

掀開蓋子,一股腥味撲麵而來。“咕咚”一聲,裏麵冒出一個東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具被剝了皮的男屍!

由於離得太近,冒出的腦袋差點頂到我的鼻尖,到了嗓子眼的嘔吐物瞬間被嚇的咽了回去。

“我去!這什麽玩意?”大錨罵了一聲,小苗完後退了兩步。

“把那個也打開。”說完,我倆連開好幾個缸蓋,裏麵有男人、女人、小孩、老者,他們共同特征就是全部被剝了皮!

女子的頭發在不知名的**中漂浮,像是要爬出缸外。

屍體顏色呈現蠟黃,手電照射上去有些透明,就像黃桃罐頭。

“這他娘的是人體罐頭嗎?”大錨說。

“人皮罐頭比較順口。”小苗說。

“有文化就是不一樣!”大錨豎起大拇指。

“你倆尊重點!別給誰都起外號。這些人看起來挺可憐的。”我訓斥他倆。

“起帆哥,對不起……”小苗說。

“這麽多無皮屍體,確實有些殘忍,等我找到凶手,看我不把他打死!”大錨把原本捂著鼻子的手拿開。

此時,周圍的罐子開始晃動,同時蓋子上的油紙像饅頭包一樣鼓起來,裏麵的東西像是要鑽出來一樣,所有的缸都如此。

“缸裏的屍體呢?”大錨指著裝小孩的缸。

“有腳印!”小苗指著腳邊,我頓時不寒而栗。

“上樓!快!”我說。

我仨一直來到七樓,裏麵都是這種情景,大錨感歎:“這的死多少人啊……”

來到第七層慢住了腳,我才發現屋裏麵有微弱的燈光。

“小聲點,先看看。”我半蹲著身子說。

門並沒有關緊。瓷缸是從屋子兩邊朝中間聚攏,這屋裏的缸不多,中間留有很多空間。

空檔中站了很多人,正是之前喝酒的那些,他們像是僵屍一般直挺挺的站在那裏,像是閉著眼睛,看不太清。

有三個人被吊在房梁上,大漢正在一人下麵剝著他的皮!而剝下的人皮正在往老頭身上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