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分海定穴

大海要比陸地更加危險,它要比陸地大的多,所以很少有人真正的了解它。如果在海上迷失了方向,那死神即將來到你身邊。

胡梅製定了計劃。按照計劃,三天就可以到達目的地,可是熬過了三天依然沒有到達目的地。

船上的人開始暈船。俗話說:“十人九暈”,暈船跟身體素質沒關係,那些魁梧的保鏢吐得更厲害,幾天下苗條了不少……

我跟大錨趴在船邊,小苗躺在船艙休息。這兩天我仨也是難受,胃裏翻江倒海一般,我抬著頭問大錨:“你看看我的臉,有棱角了沒?”

“別說你,我的臉都快有了……真他娘的難受!”大錨的嘴唇有些發白。

“聽老船員說,一個星期就能適應過來,而且下次出海不會再暈。”我安慰道。

“現在才過一半,還要吐好幾天?沒有下次了……”大錨說完又幹嘔起來。胃裏確實沒啥東西可吐了。

“就當給你做一次免費‘腸胃清洗’,也不錯。”我說。

“你倆還有心情在這貧?楊起帆,胡姨找你有事。”李靜流竟然主動跟我說話,果然,在海上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

“大錨,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大錨說。不知為何,大錨見了李靜流就跟見了耗子見了貓,沒了以往的硬氣勁。看來這小子見不得美女。既然大錨“繳械投降”,我更要順著杆子往上爬硬到底。

“要是幫忙的話,我倆可沒那本事。”我說。

“不好意思,不是我找你,是胡姨找你。愛去不去。”李靜流臉色比我們的還差,想必她暈船更嚴重。唉……天生見不得女人這模樣。

“什麽事?”我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李靜流話音剛落便皺起眉頭,她麵朝大海低著頭,好像很難受。

可能是我本能反應;也可能是我色膽包天,總之我下意識的拍了拍她,問:“你沒事吧?”

“你幹嘛?賺我便宜?”李靜流並沒有很激動,語氣中卻帶著輕蔑,這種態度比發脾氣還可怕……

“大錨,跟我走。”我有些尷尬。

“我替他跟你道個歉,他真不是色鬼他是色狼!”大錨說完朝我笑道:“那鬼地方,你自己去吧,給錢我都不去……”說完,這貨竟一溜煙的跑了。交友不慎啊……這能怪誰……

李靜流氣的臉都綠了。她瞪著我一言不發。

海風吹著我淩亂的頭發,這種情景,孤男寡女在浪漫的大海上應該繼續往下發展,但這不是瓊瑤劇我麻溜的跑到駕駛艙門口。

敲了敲門,推開。駕駛艙裏麵站著胡梅、潘森、金燦、甘教授、孫教授以及皮特教授。他們分別靠在一邊,正在商量著什麽。

“小楊,你來了。這裏有咖啡喝不喝?”胡梅笑臉相迎。

“我不喝,謝謝。”除了胡梅,其他幾人愁眉不展,像是遇到了問題。甘教授臉色更差,因為,他要比別人多一個問題見到我……

“這小子怎麽來了?簡直添亂。”甘教授說。

“是我讓他過來的。我見這年輕人有些本領,不如看看他有什麽想法。”胡梅說。胡梅作為大老板,也是此次的出資人,她的話自然沒人反對。

胡梅遞給我一張東西。這是一張海洋地圖,上麵清楚的標記了他們要航行的路線跟目標。

“能看出什麽嗎?”胡梅問。

我看了她一眼,心想:“啥也不跟我說,就問我看沒看懂,當我是神仙啊?”

就像有些公司麵試,明知hr問的是廢話,但不能不回答。我沉默片刻,說:“我們的航行路線有問題。”

“切,這還用你說?”甘教授在一旁冷嘲熱諷。

“你懂,你來講。”我回道。

“你!”甘教授指著我。

“一直在這片海域打轉,還有工夫吵?”第一次見胡梅這麽強硬,可以看出她內心要比她外表著急的多。

“您說我們一直在這兜圈?”我問。

“是的,從昨晚開始。難道海中也有鬼打牆?”胡梅問。

“鬼打牆?媽媽,你也相信中國的這種迷信?”潘森像小孩找到了心愛的玩具,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的皮特教授“哼”了一聲,說:

“要真有鬼打牆,我從此隻研究中國文化。”皮特教授的口音比潘森還重,單聽這種口音,就有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我們是在這個點嗎?”我指著地圖問。

胡梅點點頭又搖頭,說:“孫教授你來跟他說說。”

孫教授走到我跟前,指著地圖說:“我們大概在這一片……”孫教授雖然看上去更呆板,但說起話來要比甘教授更像教授。隻是他說的這一片,算是把整個太平洋都“片”了進去……

“搞半天,你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轉圈也是自己猜的?”我現在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不然他們不會把我喊來。這麽多教授跟學者,要不是沒辦法,怎麽會拉下臉找我,這是活馬當司馬醫……

雖然心裏不爽,但我今天就當一次“獸醫”好好治療一下這匹“死馬”,正好試試其它本領管不管用。

我去屋裏拿來“盤龍”盤龍不是我給起的名字,而是它下麵刻著的。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文物……

這是一種類似羅盤的東西,但是它有橫向跟縱向兩根指針。根據記載:橫向跟我們平常用的一樣;縱向則是陰間的指針,也就是陰間的羅盤!如果我們真的遇到不幹淨東西或者遇見了鬼打牆,我想這跟指針應該管用。

“嗬嗬,我以為他有什麽本事,要是羅盤管用,我們還有功夫跟你在這閑扯?簡直浪費時間。”甘教授說。

“能讓一下嗎?”我對甘教授說。雖然他不願意,但有胡梅在。

我把地圖放在船舵旁的台麵上,手裏端著“天盤”。橫向指針確實不靠譜不停的旋轉;再看縱向指針,它旋轉了幾秒後,忽然停下。

“把這張符扔到海裏。”我伸出另一隻手說。

“潘兒,你去。”聽見胡梅吩咐潘森。

“故弄玄虛!”甘教授跟皮特教授說。

過了一會,縱向指針稍微朝上翹起定在一個方位上,根據地圖所標記的位置,我重新製作了路線。

“小夥子,這東西真的管用?”胡梅問道。

“朝這邊走!”我指向遠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