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強者之戰

郭闡慢慢向左邊退去,那裏的地勢稍陡,隻要能先搶占到,那麽就能得到一點優勢。現在他同時對戰兩大強者,心裏一點底都沒有,所以能多爭取一點是一點。

這裏是一個彎道,前後無人,相信即使有人,也不可能上得去、下得來。所以本田和鐵山並不著急,二人慢慢向前逼來。

本田的眼睛都快紅了,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而鐵山則一付興趣盎然的樣子,因為像他這種級別的強者,要找到一個真正的對手的確太不容易了,今天終於碰上一個,並且是做生死之戰,這如何不讓他興奮?

二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以夾角之勢將郭闡慢慢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

郭闡站在了製高點,雙手微張,古武之氣緩緩散開,一股蒼茫的氣息在山嶺之間騰起,與這存在了不知幾千萬年的大山溶為一體。在那一瞬間,郭闡似乎就成為了雲海嶺,而雲海嶺也就是他。

鐵山眼睛一眯,露出狂喜之色:“古武之道,不錯不錯,早就聽聞古武之道乃是華夏正宗武學,今日能與此道強者一戰,平生雖死無憾啊!”

本田非華夏人士,看不出這麽多東西,隻是覺得郭闡的身上有一股不可抗拒的自然之威,有如天地雷電一般,讓人心裏發顫。他一咬牙道:“死到臨地,徒自掙紮!”跟著便一聲狂叫,衝上前去。

郭闡知道本田的力量十分強悍,足以開山裂石,於是將手向前一伸,先以氣機與之相觸,然後向右邊一引,同時向前踏進一步,左手一掌橫切而下。

本田冷冷一笑,拳風如山,不可動搖,硬是將郭闡的氣機之引完全破除,跟著便正對著他的胸膛落了下去。不過郭闡並不懼怕,單獨對本田一人,他還不至於一招落敗。

手起袖落,一股殘勁湧起,本田隻覺小腹突然一涼,心中大驚,急忙後退,所有攻勢頃刻化解。不料郭闡得勢不饒人,腳步如蝶,輕巧似猿,竟然貼身而近,跟著便是一連串的寸拳擊出。

寸拳講究的是近距離爆發最強戰力,所以防不勝防。加上本田急於複仇,所以求勝心切,大意之下被郭闡搶了先機,以至於節節敗退。

蓬的一聲,本田中了一拳,但是他事先以悍氣護體,這一拳倒是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

鐵山一直站在旁邊,二人都自恃為絕世強者,所以都不屑於兩人合攻,非要等到另一人吃了虧之後,自己再上。

“本田先生,讓老朽來試一試吧。”鐵山話畢,雙手一並,合拳擊出。

隻聽呼的一聲,山林中像是跳出一隻白額吊睛大猛虎一般,頓時風聲四起,樹枝亂舞。區區一掌,竟然打出如此威力,由此可見,鐵山絕不是浪得虛名,他的武功或許比本田更勝一籌。

本田冷冷一哼,肅手站在一旁。他剛才中的那一拳並不重,有十分之七的力道都被化解,所以完全有再戰下去的能力。但這個老頭卻急於跟郭闡交手,將陣頭搶了過去,這讓他很不舒服。

本來,這一次本田是不情願跟鐵山聯手對付郭闡的,因為他有武士的榮譽,要勝就要勝得光明磊落。雖然川奇用鬆本家族的勢力壓服了他,讓他答應以多取勝,但他內心深處是不服的。

鐵山現在倒是精神抖擻。雖然他今年已近六十,但是一身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所以在他的身上,絲毫看不出老年人的姿態,倒像是一頭生龍活虎的野獸。

他的原名並不叫鐵山,因為他拳如鋼鐵,拳重如山,所以才得到鐵山這個稱號,慢慢的大家就記了他的原名,隻記得鐵山二字。

鐵山左手一勾,使出了掌法,右手卻藏於腰際,有如一條隱於洞中的毒蛇,隻要一出頭,便要致人於死命。不過郭闡與他是同級別的對手,所以早就一眼看出他的藏招,他一掌拍飛對方的進攻,然後向後一步,引其來攻,鐵山此時已經勢在必發,於是大吼一聲,拳重如山!

鋪天蓋地的拳影,有如漫天落英向郭闡頭上罩了下來,郭闡急忙雙臂振起,以雙肩之力帶動全臂,然後舞出一麵氣牆,將那拳影擋在外麵。

隻聽轟隆隆一陣旱地雷響,整個山穀都震動起來,無數飛鳥自林中驚起,在天空中嘰嘰喳喳亂叫個不停。

“好拳法!”郭闡忍不住讚道。

雖然鐵山和本田都是力量型武者,但是本田的拳是直來直去,完全靠速度取勝。而鐵山就不一樣了,他修習的乃是華夏武學,有章有法,稍不注意就會被後招擊中,所以比本田更勝一籌。

鐵山冷冷一笑道:“小子,你的古武之拳也不錯,但可惜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今天隻能讓你死在這裏了。”

“哼,虧你為前輩老宿,居然不分是非黑白,為虎作倀,難道忘了我習武之人的俠義之道麽?”郭闡大聲喝道。

鐵山卻不以為然地道:“小子,你不要枉費口舌了,今天除非你自斷手腳,自廢武功,那麽我可能作主,放你一條生路,否則這雲海嶺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這鐵山早年是殺手,手上沾滿了無數鮮血,隻是後來無意之中摸到了武學真要,這才能潛心於武道之中,但是他原本殺戮的心並沒有改變多少,所以郭闡的心理戰術全然沒有作用。

本田一直守在旁邊,以防郭闡逃走。他本就對鐵山搶了他報仇的機會不滿,現在聽二人你言我往,不禁道:“鐵山,我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聊天的,你能殺就殺,不能殺就退下,讓我來!”

鐵山雖然是殺手出身,但是殺手也有愛國的,所以對島國人向來不感冒,聽本田這麽一叫,立即怒喝道:“小鬼子,少在那裏羅嗦,要是把老子惹火了,連你一塊殺了!”

郭闡一聽,這裏麵有戲啊,如果自己能挑撥二人的關係,到時逃生的機會也就大大增加了。

果然,本田聽鐵山一喝,頓時怒火衝天。他號稱島國第一武士,現在被一個華夏老頭辱罵,這真是不可原諒!

鐵山的頭上青筋直冒,牙齒都快咬斷了,但還是強忍了下來。要知道,他雖然跟鐵山一起來殺郭闡,但是二人的地位卻不一樣:那鐵山是杜邊成的師兄,是恭恭敬敬請來的,而他本田則是鬆本家族的一條狗,是放出來的,所以如果事情失敗,鐵山屁事沒有,並且杜邊成還是要記他一個人情,但他本田則會受到鬆本家族的重罰。

兩者一比較,一個在開上,一個在地上,所以本田不敢與鐵山較真,隻好忍氣吞聲,站在那一付要吃人的樣子。

郭闡冷冷笑道:“鐵老頭,你也太狂妄自大了,人家本田好歹是島國第一高手,你如此大呼小叫,也太不給人麵子了吧。”

鐵山一聽,冷笑道:“屁的個第一高手,小鬼子就是再追一千年,都追上不我們華夏武學。”這老頭雖然沒有人性,但是他爺爺卻是叫小鬼子殺死的,所以這個仇他一直記在心裏,對小鬼子向來毫不客氣。

郭闡又道:“鐵山,你這樣就不對了,小鬼子雖然不是人,但本田還算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武士。若他真的跟我聯手,隻怕你走不出三招!”

“三招?你當老夫這幾十年的功力是白修的嗎?今天老子就要大開殺戒,殺他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殺個屁,我隻怕到時你會跪地救饒,到時乖乖地給本田磕三個響頭,他又會跟你一起聯手對付我。本田,你說是不是啊?”

本田一聽,腳下動了一下,但是馬上又站穩了,咬著牙道:“郭闡,你不要在那裏挑撥離間,今天你是死定,費再大的心神都是一樣。”

“哈哈哈,本田,老子早就知道你是一個沒鳥的種,懶得費那閑工夫,有本事就下來,老子一打二,把你們兩個一起收拾了。”

鐵山立即叫道:“本田,不準下場,否則老子跟你翻臉了。”

本田冷冷一哼,鼻孔朝天,把頭扭到了一邊。

郭闡一看,知道機會來了,於是突然小腳一溜,像條泥鰍般向鐵山滑去,鐵山急忙揮拳來攔,郭闡毫不客氣地用盡用全,連攻數拳,打得鐵山雙臂發麻,就連腳也陷下了四五公分。

緊跟著,郭闡又大吼一聲:“吃我一拳!”然後縱身躍到半空,單掌提起,然後奮力向下擊去。

鐵山知道這一拳必定非同小可,急忙穩住下盤,將重心壓低,全神貫注地準備迎接這最強一擊。

可是,這時半空中的郭闡突然將提起的拳頭化成了掌,然後飛快地向上一伸,正好抓在一根樹枝上,然後猛地一**,人已經向兩丈之外的地方飛去。

這時,鐵山正擺開架勢,等著最強一擊的到來,而本田則把頭扭到一邊,根本沒有看到郭闡的小動作。如此一來,郭闡像一隻梭鏢一樣,嗖的一聲,便躥到了兩丈之外,從兩人的合擊圈中逃了出來。

鐵山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大吼一聲:“兔崽子,敢騙老子,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本田聽到他的吼聲,這才回過頭來,但此時郭闡已經到了三丈之外。由於郭闡行的是下坡,所以去勢極快,轉眼就要到了他停車的地方,如果上了車,兩人就很難再抓到他了。

隻見鐵山在怒吼聲中撥地而起,有如一道閃電般向郭闡奔去。不,並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拳勁有如一道閃電打了出去。

鐵拳經過數十年的潛心修煉,早已經不是當年拳拳到肉的鐵拳,而是能隔山打牛的神拳!

拳勁之快,與閃電無異,隻一眨眼,便到了郭闡的背後。

郭闡雖然背對著拳勁,但那強勁的勁氣未到而勢先至,讓他後背發涼,郭闡沒有半猶豫地時間,猛地一個千斤墜使了出來,像個稱砣一樣落了下來。

剛一落地,他便覺得左肋下一片火辣辣的痛,低頭一看,隻見那裏衣服盡裂,成了一布條,一大片血湧了出來。

沒想到鐵山的拳頭竟然如此厲害,看來還是小瞧了這個老頭啊。

也就是一縱一落之際,本田已經追了上來,鐵山在發出一拳留住郭闡之後,也趕了上來。

“臭小子,夠精的啊,不過今天遇到老子,你就是精成山猴,也難逃一死!”鐵山恨恨地叫道。

郭闡知道自己現在受傷,多拖一刻,就會多浪失一份血液,到時必定會體力不支,首先敗下陣來,於是向右一躥,雙掌擊出,直攻本田中下路。

經過實戰,他已經知道,鐵山的功力在本田之上,並且招式老練,自己占不了什麽便宜,所以便先攻本田,如果能像上次那樣找到他的弱點,一舉解除其戰鬥力,那麽到時即使打不過鐵山,但從他手中逃走,還是比較容易的。

本田在一旁觀戰良久,早就心急難耐,此時見郭闡主動攻他,不由大叫一聲:“來得好!”雙拳一鼓,迎上前去。

鐵山見本田出手,於是往旁邊一站,冷眼觀戰。

郭闡拳腳虛實相間,時而如落花紛飛,時而如冰暴狂降,時而輕靈飛揚,時而重若泰山。本田這才真正感覺到他的實力之強,當下收斂雜念,專心對戰起來。而鐵山看到之後,也眉頭輕皺,細細看起門道來了。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華夏武術,各有各的章法,但是既有章法,也就有門道,隻要摸著了對方的門道,那就能想出克敵製勝的方法。

鐵山是內外兼修的高手,但是卻一直與古武無緣,現在有機會一睹廬山真麵目,自然不會放過機會,將郭闡的一舉一動全都暗暗記在心裏,再加以細細揣摩。

郭闡冷冷一笑,古武博大精深,如果這樣都能被破解,那簡直就是兒戲了。

左手探花,右手擒拿,郭闡雙手齊發,向本田攻去。本田不招不架,破空一拳,直襲郭闡麵門。郭闡身形微晃,讓一拳打在空處,雙手的招式竟然一點沒變的繼續落了下去。本田急忙後退,郭闡搶進一步,本田再退,郭闡再進,然後本田借後退之勢,暗中將身體一側,一記重腿踢了過來,這才將郭闡的攻勢攔住。

“小鬼子,剛才你若是改用左腳去踢,再高出三公分,就能一腳踹在他的腰間空檔,真是白癡一個,浪費了大好時機!”鐵山大聲叫了起來。

原來郭闡和本田戰了有一會兒了,他在一旁看得著急,但又動不了手,隻好以這種方式來發泄一番。

本田向來是個極為自負的家夥,聽鐵山如此出言相辱,不禁怒道:“鐵山,不要以為有一把年紀,就在那裏倚老賣老,等我把郭闡拿下之後,再來與你分個勝負!”

鐵山大叫:“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咱們就一言為定,先把這個家夥拿下,咱們再來打過。”

郭闡一聽,不禁暗暗叫苦,現在兩人已經達成共識,自己就再難逃走了。

這時,本田突然露出一個破綻,郭闡心中一喜,就要上前攻擊,但一念閃過,又停了下來。

原來,他剛剛想到,如果自己擊退了本田,那麽鐵山又會趁機搶攻,那時自己已累得氣喘籲籲,而鐵山卻休息良久,一疲一盛,那也就不用打了。

所以,他並沒有攻擊那一處破綻,而是等待更好的時機,將本田的戰鬥力一舉瓦解,這樣就能回過頭來從容對付鐵山了。

拳來腳往,勁氣縱橫,一大片樹枝四處亂飛。

突然,郭闡將手向天空一伸,有如神靈之掌,那空中亂飛的樹枝竟然全都向他手中落來。

喝!

奮力一擲,所有樹枝像箭矢飛出,其力道之大,已超過常人想像。

隻聽卟的一聲,一根小手指粗的樹枝插在了本田的身上。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血從樹枝下湧了出來,將右胸浸濕了一大片。

這怎麽可能,自己沒有傷在郭闡的手下,反而被樹枝擊中,這是暗箭傷人,這不公平!

郭闡冷冷一笑道:“本田,你已是我手下敗將,退下去吧!”

本田大吼一聲,將樹枝猛地從外麵折斷,然後像一頭瘋虎似的,向郭闡衝了過去。

郭闡冷冷一笑,卻是輕輕一縱,閃開而去。現在本田已經受傷,隻要再等幾分鍾,那傷口必定會流出更多的血液,到時就能不用吹灰之力將其打倒。

果然,隻過了一小會兒,本田的氣勢就開始衰竭起來,而他左胸前的傷口流血量也越來越大,將整件上衣都染紅了,遠遠看去就是一個血人。

本來他右胸上的傷並不是太重,插進去也不過兩三公分而已,如果他當即坐下調息止血,根本不是大礙。但是他卻被郭闡成功地激怒,一刻都不停息的奮力再戰,所以將傷口撕裂,血流得更快,人的體能也流失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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