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王鐵柱看出了心思來,李秀蓮本以為會有一場暴風雨,畢竟男人再寬宏大量,也不會由著自己的女人,去勾搭外麵的男人。

也的確,當時王鐵柱的臉色黑得嚇人,看那雙眼睛,好像快要瘋了一樣。

當時她真怕對方會撲上來,那勁頭肯定會把她給掐得死死的。

可沒想到,她說了不會離開這個家,隻想要一個孩子的真實想法之後,王鐵柱隻是摔了煙袋鍋子,親口應承了下來。

李秀蓮看得出來,王鐵柱這回不是勉強答應,是真的想通了,雖然這想通也是因為被現實情況逼迫的,但跟強扭著脖子答應是兩碼事兒。

這也不難理解,李秀蓮想要一個孩子,王鐵柱又何嚐不想要一個能背著疼,抱著親的孩子,至少到百年之後,也有人給他送終了。

通常這種情況下,農村裏有的家庭,就會從本家兄弟或者表親那裏,過繼一個來當兒子,但王鐵柱家裏沒有,領養一個又沒碰著合適的,這其實也一直是他的心頭病。

沒有個孩子,自己又啥都給不了女人,王鐵柱尋思著,女人出牆、甚至直接離開這個家是早晚的事兒,現在李秀蓮說隻想要一個孩子,不想離開家,王鐵柱都有種比他想得還要好的感覺。

既能留住女人,又能有個孩子,而且這孩子還是老婆親生的,憑李秀蓮那張臉,以後這孩子不論是小子還是閨女,肯定都生得俊得很,他王鐵柱以後也算是要啥有啥了。

對,女人是被別人給睡了,但要不這樣,這不也是遲早的事兒嗎?

不就是借個種嗎?從前老輩子的時候,這事兒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甚至嫂子借小叔子的種,兒媳婦借公公種的都多了去了,他這還算個啥事兒?

王鐵柱在外麵風光,但是回到家裏就戰戰兢兢的,這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現在這事兒一攤白,他咬了咬牙也就想通了。

那接下來,兩口子竟然出奇地

一致起來,既然要找這麽一個男人,張小龍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小夥子長得精神,人又聰明,以後他們的孩子保不準也是個全國狀元。再說張小龍也老實,這事兒做了之後,也肯定不會亂說,這樣王家的麵子也保住了,皆大歡喜。

正因為這樣,王鐵柱那天才會一反常態,樂嗬嗬地把李秀蓮認弟弟這件事兒給挑開了說,還立刻親手把地的事兒給辦妥了。

接下來本以為是水到渠成,可沒成想,張小龍幾天都沒上王家的門,讓準備好隨時不在家的王鐵柱,也有些坐不住了。

有些事兒不想還好,越想就越急,不是急著有人來睡他老婆,而是突然發現自己都是半百的人了,再不抓緊時間,就算有了兒子,他也得能把孩子養大才行啊。

本來李秀蓮是打算要一步步慢慢來的,結果反被男人催著過來,還特意給弄了隻烤羊腿。

李秀蓮明白男人的心思,但她知道這事兒不是一下子就能辦成的。

要換個人,隻要她李秀蓮勾勾手指頭,甚至瞟個眼神兒過去,那人肯定冒著被狼狗咬的風險,半夜翻牆頭就過去了。

但張小龍不一樣,得要慢慢勾起了對方的心思才行,從那天李秀蓮就看出來,這個小男人的心思太純淨了,事情可能比他們兩口子想得都要難。

而越是這樣,李秀蓮就越發滿意張小龍,她是幹淨的女人,也想找個幹淨的男人。

當時生出這種想法的時候,她還有些為自己羞恥,但現在連自家男人都同意了,她這種羞恥的念頭也就消失得幹幹淨淨。

來送飯的時候,李秀蓮還是打著本來的心思,慢慢來,慢慢引,啥時候引得榆木疙瘩開了竅,那才會水到渠成,否則隻會把事情搞砸。

可就在剛剛,興許是在張小龍身邊坐得太近了些,又本來就存著點兒綺念,她竟突然衝動了起來。

天當被,地當床,她什麽都不想顧了,隻想著好好跟張

小龍在這裏相好一場。

“你咋了蓮子姐?”張小龍的確餓了,剛才一直在忙著收拾荒地,到現在聞到了肉味兒,才感覺到前心貼後背了,正在狂啃噴香的烤肉,突然發現了李秀蓮的異樣。

“沒……沒……”李秀蓮也意識到有些失態,心裏撲通撲通狂跳著,臉色也紅得發燙,“我心口跳得厲害,慌得厲害……”

張小龍一聽更不敢大意了,畢竟剛剛受到過驚嚇,雖然用神力安撫過,但會不會有後遺症誰也不敢打包票。

他從前也在哪裏看過資料,說人被嚇到時感覺害怕,是一種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能,而一旦超過了人體能承受的限度,人就會出現各種問題,被嚇死是直接的,有些則會惶惶不可終日,最後過幾天才心力交瘁而死也是有的。

“我送你回家,得趕緊去醫院看看。”張小龍忙要把對方扶起來。

這要真因為他一嗓子出了啥問題,他以後可就沒臉再見王鐵柱了。

李秀蓮趁勢抓住了張小龍的手掌:“不行,我心口跳得太厲害,站都站不起來,你幫我……按一下……”

說著,拽著他的手就往心口按去。

張小龍也沒有覺察出有異,主要心思還是都在害怕對方被嚇有後遺症上,但手伸出去,也沒有真的按下去,反而是探出了兩根手指,閉上兩隻眼睛,全副心神地凝聚著神力,緩緩從心口滲透到對方的身體裏。

上次被神力安撫,是在李秀蓮沒有知覺的時候,所以她並不怎麽知道。

而這次她十分清醒,神力一起,她隻覺得全身毛孔都激靈靈地一顫,好像吃了天底下最靈的補藥一般,三千六百萬個毛孔沒有一個不覺得舒服的。

這股神力並沒有一直在李秀蓮的心口,因為張小龍怕她身體的其它地方也會受到影響,幹脆沿著經脈,通個兒給對方疏通了一遍。

好像身體裏有一股熱氣,走到哪裏,哪裏就舒服得想死想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