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被濃鬱的光明元素層層包裹的兩人,落痕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那道光芒是什麽呢,或許是複仇的火焰,或許是勝利的曙光,更或許是茫然。

倆人同時受到了魔法反噬,吐了口血,恐慌的倆人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倆人心中盡是不解,自己為什麽這樣害怕,兩人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著,手中的魔杖也沒有了剛剛的聖潔光芒,隻剩下暗淡的光芒。

“主教大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名高級祭祀緊張的問道,聲音中掩蓋不住那顫抖的音調。

“慌什麽,”路裏科士大聲地喊道,或許隻有這樣大喊自己才不會那麽緊張,對於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認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誰能告訴我,路裏科士在心中呐喊著,可是誰能回答他呢,是他麽。

落痕一步一步走向那被光明元素一層一層包裹的兩人。

“路裏科士,你覺悟吧。”冰冷的聲音響起,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力。

倆人透過層層光明元素看到了那束讓自己兩人顫抖的人影就立在不遠處,眼中沒有那種嗜血的光芒,也沒有那複仇的興奮,有的隻是平靜,難道我們兩人的生命在他的眼中什麽也不是麽,竟然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絲同情,一絲可憐,甚至一絲憐憫也沒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名高級祭祀大聲問道。

“你等會就知道了”落痕笑道,微笑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笑意。

“不要殺我,我又不認識你,你放過我吧。”那名高級祭祀大聲求饒道。

“你說可能麽”落痕一臉無辜的笑容,這與他的行為完全不相稱。落痕說完也不在多說,後退幾步,右手扣起食指,那枚食指上的戒指正閃爍著興奮而嗜血的光芒。右手擺了幾個奇怪的手勢,隨著落痕的手勢擺動,路裏科士倆人站的地上漸漸顯示出那個怪異的魔法陣,一層透明的黑紗從魔法陣的邊緣緩緩升起,將路裏科士倆人包裹起來,把倆人從體內釋放的魔力和外界的光明元素完全分割,好像那是一個獨立的世界,而支撐那個獨立世界的隻是一層淡淡的黑紗,也就是那個小小得魔法陣,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小魔法陣卻能製造一個世界,過了一會,被奇怪的魔法陣包裹住的魔力漸漸被兩人收回,融進兩人的體內。與此同時,那地上的魔法陣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那層支持小小世界的黑紗突然消失了,世界得支撐消失了,那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那濃鬱而眾多的光明元素湧入倆人的體內,通過倆人身上的氣孔湧入,在經過體內的筋脈瘋狂的湧入身體裏,那會怎樣,魔法師通過冥想吸收外界的魔法元素和體內的魔力往外輸出都是靠人的毛孔和筋脈,越強大的魔法師,身體的筋脈和毛孔就越通順,可是那也要一點一點地來,魔法師的弱點是什麽,是時間。越強大的魔法,所用的時間也就越久,這是為什麽,一個魔法的產生不僅需要魔法師呤唱咒

語來聚集能滿足這個魔法外界的元素,也需要足以支撐和引導這個魔法的魔力,可是那魔力是瞬間就能從體內迸發出來麽,那需要一點一點的輸出,越強大的魔法也就需要越多的魔力支撐,這就是魔法師的弱點所在,可是人的身體是有極限的,一個十階魔法和一個八階魔法的外界元素突然湧進倆人的體內,後果可想而知,路裏科士和那名高級祭祀的身體裏的筋脈幾乎是瞬間一同爆裂,血箭迸射而出,倆人虛弱的倒在地上,身體已經不受控製的強烈抖動著。鮮血從兩人爆裂的傷口裏源源不斷的流出。

看著地上抖動的兩人,落痕走上前,右手一揮,兩團黑色火焰覆蓋上了倆人,沒過多久,倆人不再抖動,不再痛苦,因為他們應經不存在了,已經化成了灰燼,同時也在吸收魔法陣的魔力,直到魔法陣消失為止。

看著消失的倆人,落痕的眼中沒有報仇的快感,反而是迷茫,還有一絲嫉妒和羨慕,你們死了就可以什麽都放下了,可以什麽都忘記,可是自己呢,好累,真的好累,十年來被仇恨這塊大石頭壓得好累,並沒有因為實力的增長而變得輕鬆,反而越來越重,真的好重。或許自己死了也能像他們一樣,什麽都消失了,可是行麽。自己能死麽,想到這,落痕的眼前好像是看到了一張可愛的臉正在朝著自己微微笑著,耳邊還聽到了輕輕的呼喚‘哥,哥’。

真的好想像阿古他們一樣生活著,為著自己的夢想努力,加油。每一天都能過得開心,過得充實,可是自己呢,自己的夢想是什麽,報仇麽,或許是,要不然這十年來就不用天天晚上咬著那換了無數次的麻布修煉,真的是麽,或許自己剛剛應該給路裏科士一個殺死自己的機會,自己既然不能放下心中的那塊石頭,如果被那塊石頭壓死了,這樣自己也算是為父母的仇盡力了,這應該是自己最好的歸宿。一想到這,落痕的腦中閃過一個畫麵,櫻姬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口中還大聲地喊著‘哥,哥,就我’。一邊還有和櫻姬差不多的阿古等人,如果自己失敗了,他們會放過櫻姬和拉古爺爺他們麽,答案是否定的,當年要不是媽媽的機智,或許也就不會有自己和櫻姬的今天。自己隻能成功,這就是自己的夢想吧,有了夢想,可是為什麽自己還高興不起來呢,為什麽呢。

過了良久,落痕才搖了搖頭,甩掉那些奇怪的念頭,走到那名被自己壓縮的暗魂刺殺死的祭祀麵前,同樣的手法,一團黑色的火焰送走了那名祭祀唯一留在世上的東西,看著那祭祀的屍體一點一點的消失,落痕心中那奇怪的感覺又上來的,到底是什麽呢。緊接著落痕走到一邊的一顆獰樹下,看著被自己第一時間用暗魔之鏈捆住的那名馬夫,隻見那名馬夫已嚇得說不話來,隻能傻傻得看著自己。

“我不會殺你,看著我的眼睛。”落痕淡淡地說道。

那名極度害怕的馬夫一聽落痕說不殺自己,自己稍微安了心,可是還是害怕著,對一個殺人

眼都不眨一下的人,他說的話誰能保證。可是又能怎樣,隻能按照對方說得那樣看著對方的眼睛,好美的眼睛,好明亮的眼睛,好~~~~~。

看著昏迷過去的馬夫,落痕輕輕的鬆了口氣,自己不殺他,那就隻能抹掉他的記憶,這樣總比死好,我也隻能這麽做了,對不起,這是保住你命的唯一方法。

做一個不知道自己過去的人,會好麽,或許不如死了簡單,我做的對麽,落痕在心中不確定的問著自己。可是自己又能怎樣,落痕拿出一個分量不輕的錢袋放進了馬夫的腰裏,轉身走了,漸漸的消失在清晨的小路上。

在落痕消失沒多久的獰樹林裏現出了兩個人影,兩人一同看著那名倒在地上的馬夫,灰衣老者向前一步,手上已有鬥氣冒出。

“算了吧,就繞了他吧”,白衣老者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要是有高明的魔導師的話,很可能幫他解除落痕的精神封印,那樣的話落痕他們可就麻煩了”灰衣老者道。

“算了吧,落痕既然不想亂殺無辜,那我們也不要這樣做了,我們把他帶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不就好了,好了,這個我來處理吧,你先回去吧。”白衣老者說完走到倒在地上的馬夫身邊,銀光一閃,白衣老者和那名馬夫便消失了。

灰衣老者歎了口氣,人影晃動,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落痕直接回到了拉古等人所住的院子裏,剛進門就看見蘇拉奶奶走了過來。

“蘇拉奶奶,你要出門麽”落痕笑道。

“噢,落痕啊,你回來了,我出去有點事,你一大清早去哪了。”蘇拉微笑的看著落痕。

“我去馬赫爺爺那裏了”落痕回道。

“是真的麽,小安可都和我們說了,你啊,下回說謊也要找個好理由。”蘇拉笑道落痕心裏一驚,道“小安和你說了什麽”落痕的聲音中明顯帶著緊張的氣息,自己做得很隱蔽,小安怎麽會知道呢。

看著落痕緊張的神色,蘇拉曖昧的朝落痕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和光明教會的那個女祭祀約會去了”。

“啊,什麽,我~~~我沒有,小安那個家夥又在胡說了。蘇拉奶奶你不要誤會”落痕暗地裏鬆了口氣,一臉微笑道。

“好了,我也不問了,你們年輕人的是就讓你們年輕人自己去做吧,我們是管不了的”蘇拉說完笑了笑,走了出去。

看著蘇拉奶奶走了出去,落痕也不再解釋,轉身梳洗了一下,然受爬上了熟悉的小屋頂,靜靜的坐在那裏,手上的戒指烏光一閃,麵前出現了一個小布包,落痕打開布包,布包裏麵靜靜的躺著六個木偶,落痕拿起其中的一個,仔細看去,那個木偶的外表酷似剛剛的那個紅衣主教路裏科士,黑色的火焰再次從落痕的手中冒出,那塊木偶瞬間化為了灰燼。

少了一個了,一定還會再少下去的,這是第一個,決不是最後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