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腥甜的血水吐出,整個胸口上都是血水,怒痕轉過身看著遠處的李莫德,怒視著對方,李莫德驚訝的感受著天空的天空的變化,最後將目光看向那幾乎赤露的怒痕,冷聲道“你到底在幹什麽?”。

怒痕冷冷的笑了笑,邪魅而冰冷的笑,“我在做什麽你會知道的”說完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那股棺木,身影一閃就向著那棺木閃去。

他快,李莫德比他更快,一道紅色的亮光亮起,黑黑的空中突然現出怒痕的身影,狼狽的向後飛去,而李莫德的身影卻是出現在棺木的身旁,之前他一心將目光投在怒痕的身上,沒有注意到那副棺木,現在站在那副棺木的身旁,看著這幅嚴嚴實實的棺木,李莫德眼睛睜得大大的。

縮身在白茫茫雲海之中的怒痕手中突然出現一塊幹枯的燃木,一閃一閃的亮著火星,正冒著淡淡的煙霧,空氣中立即飄上淡淡的幽香,如果不仔細聞的話是不會聞到的。

“這是誰的棺木”李莫德開口問到,聲音有點顫抖,神情十分的激動,怒痕甚至可以眯眼看到李莫德的手指在顫抖。

“我不許你碰那棺木,給我滾開”怒痕冷哼一聲,身影一閃,再次消失在空中,手中卻緊緊的握住那截燃著的木頭。

李莫德身影一閃,手中揮出一道刀影,一聲清晰的撞擊聲響起,怒痕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空中,同樣在飛快的後退著,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飄身於空中怒視著李莫德。

“不許碰我祖母的棺木,”怒痕怒吼一聲,口中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你祖母的,那就是冥月的”李莫德默然的說道,眼睛冒火的盯著那副棺木,可是很快眼神一凝,看向怒痕,臉上突然綻放出微笑,一種瘋狂的笑。

“你是不是吸食了你祖母的力量,是不是,我怎麽就沒有想到,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天師和神禁師都不應該是人類的力量,除非用這樣的辦法來達到,你這一個黃口小兒怎麽會達到神禁師,你一定是吸食了冥月那個老太婆的力量是不是”。

怒痕咬了咬牙,隻是冷哼一聲,卻沒有回答李莫德的話。

看著怒痕的反應李莫德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是對的了,瘋狂的笑了起來,張揚而瘋狂的笑聲隨著風流動很遠,不過卻被地上那些廝殺聲掩蓋住了。

此時天空中的境界已經深入地底了,此時的天地間已經都充滿了禁界的力量,在看到黑雲降下來的時候,精靈族,矮人族等人手握利刃,身負箭嘍向前奔跑著,那完全是靠肉體的力量在奔跑,在場的眾多高手沒有一人使出魔法和鬥氣之類的力量,隻見炎黃族等族的陣地中突然倒下了大片的人,都是抱著頭,倒在地上,口中傳出痛苦的呻吟,那是明顯的魔法反噬的症狀。

在他們不解的時候,精靈族的箭羽已經射了過來,隻剩下怒吼聲,嘶喊聲

,黃色的土地上留下了一片片血水,幾乎匯成了小溪,紅色的小溪。

看著那副墨黑色的棺木,李莫德的手顫抖著去撫摸,眼中卻是火焰在閃爍。

紅光一閃,那塊厚實的墨黑色的棺木蓋子化成了粉末消散在微風中,一股淡淡的清香從棺木之中飄出。

看著那猶如幹屍一般的屍體,李莫德瘋狂的笑聲再次飄揚與空中,遠處的怒痕,除了抹去嘴邊的血絲之外,還要抹去嘴角的冷笑,此時那枚融進魔法陣中的月戒回到了怒痕的手中,看來禁界已經完全降到地麵上,已經完成了它的任務,現在,它會陪伴在怒痕的身邊,就像這二十多年來一樣,不離不棄。

看著冥月那已經分不出的容貌,不過那身上的月祭祀服卻是那麽的熟悉,那是李莫德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服飾,那上麵的雕飾是他所熟悉的。

真的是冥月,不會錯的,右鍵上的骨頭還有斷裂的痕跡,那是前幾天他在冥月的身上留下的,真的是她。

“沒有想到啊,冥月,你強橫了一輩子,也聰明了一輩子,而現在卻栽在自己的子孫手裏,嗬嗬,可笑,可笑之極啊,冥月,看你的樣子,似乎走的時候很痛苦是不是,死在自己的子孫手裏,那滋味不好受吧,哈哈~~”李莫德看著冥月那略顯猙獰的麵容狂妄的笑著。

“不許你碰我的祖母,滾開”怒痕再次怒吼一聲,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衝上前去,而是咳了兩聲,手中滿是鮮血,在空中的身形搖搖欲墜一般。

看著怒痕的樣子,李莫德滿意的笑了笑,對於剛剛出手的力度李莫德可是有那個自信將對方給以重傷,現在看著這兩個他最大的威脅,一個死了,一個受了重傷,李莫德的狂妄笑聲再次流傳於風中,再次被地麵上的廝殺聲打斷了。

看著冥月那完整的身體,想到自己那被對方弄的不完整的身體,一時間怒火交集,猛然揮出一掌,擊在棺木的上方,那厚實的棺木和冥月幹癟癟的身體一起化作了粉末融進了那淡淡的雲霧之中。

看著冥月的屍體化成粉末,李莫德自然要笑了,可是笑聲剛剛傳出沒多久,李莫德便單手捂著自己的喉嚨,滿臉的驚訝之色。

“怎麽不笑了,你笑的不是蠻大聲的麽,怎麽現在不笑了,還是笑不出來啊”怒痕那冰冷的音調如鬼魅般出現在李莫德的耳中,怒痕就飄身在剛剛棺木停放的地方,看著那些飄身與空中的粉末,冥月屍首的粉末和棺木的粉末。

“你下毒,卑鄙”李莫德指著怒痕沙啞的吼了一聲,可是隨之一口鮮血的噴出,啞然而止。

“卑鄙,嗬嗬”怒痕看著李莫德那雪白的臉色,笑道“如果我殺了你,不管是不是卑鄙,沒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那又能怎麽樣,我的目的是殺你,不是為了證明的人格,什麽狗屁,我隻是要殺你,用盡手段殺

你”。

李莫德想要說話,可是仿佛一個拳頭卡在喉嚨裏一般,使他說不出話來,隻能怒視著怒痕,身體也開始變得麻木,腦中甚至還有暈暈的感覺,毒,好猛烈的劇毒,一時半刻卻無法逼出體外。

看著李莫德那怨恨的眼神,怒痕邪魅的一笑,淡淡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我是如何下毒的,你又是怎麽中毒的?”。

李莫德卻沒有回答怒痕,而是在調息自己的氣息,在往外逼毒。

見李莫德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而是在逼毒,怒痕沒有焦急,對於那毒,怒痕有絕對的自信,就算是天師,沒有半個時辰也無法壓住那毒素,而那半個時辰足夠怒痕殺李莫德十次了。

“天象木,定屍粉,還有就是香泣花,,本來這三種是沒有任何毒素的,不過他們要是混合在一起,那就是劇毒,至於我是怎麽下的,你應該知道了,是你親身讓自己中毒的”怒痕字字如釘一般,說得堅貞有力,那飽含了很重的殺氣。

李莫德沉思一下,可是很快就明白了,驚訝的看著怒痕,似乎在征詢怒痕的答案。

怒痕咬牙道“天象木我之前就點燃了,混合在空氣中,你是不會注意到的,沒有長年在藥堆中生活的人是無法發現天象木的味道,而定屍粉就是在棺木上和棺木內,至於香泣花,那在我祖母的身體裏,如果你沒有毀壞我祖母的屍骸,那你就不會中毒了,這就是報應”。

李莫德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對方在冥月的身體裏做手腳,那可是對先人十分不敬的,吸光對方的力量也就算了,沒有想到怒痕的手段是這麽的狠辣,竟然連冥月的屍體也加以利用,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剛剛隻顧著心裏痛快,卻一時忘了防備,就算防備了,那也是沒有用的,誰會想到怒痕的手段這麽高明,天象木燃燒本就是一種沒有味道的氣體,無法辨識,至於定屍粉,那隻是一種固定,保持的作用,對死人的身體都不傷害了,更不用說是對活人了,所以李莫德也沒有防範,至於香泣花,剛剛在毀了冥月的屍首之後隻顧著恨,和解恨,疏於防備,而且香泣花本身就是一種藥物,香味並不是很濃,可是也不淡,沒有毒性,對於失眠,解毒都有很好的效果,誰會想到,當這幾樣融合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會產生這麽巨大的毒素。

而李莫德更沒有想到的卻是怒痕利用了冥月的屍首。

“好了,該說的也都說了,你還有什麽遺言要說麽?”怒痕擺了擺右手那隻妖異的手套,嘴角掛著邪魅的微笑看著李莫德。

李莫德笑了笑,道“我沒有什麽話要說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可是你想要殺我也不是那麽簡單,你也受了傷,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你們月族的人一起陪葬”剛剛說完,李莫德的身影就消失在雲海之中,隨著消失的還有怒痕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