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儒門傳人的叛逆

因為隱身符在修士遠高於對手的時候,是無法完全隱藏空間上的波動的。

可惜,葉清帶著醜鬼的元嬰,已經躲進了青葉世界,那已經是另一個空間了,別說極醜老祖隻是化神初期,就算他是化神後期,也是無法隔著一個空間感應的。

孟家祠古鎮,夢吟茶樓。這裏顧名思義是喝茶的地方,可是,最近幾天卻來了一位酒鬼,這家夥帶了一個空間酒杯,天天在二樓的一個雅間喝的爛醉。這個雅間就是這個醉鬼十年前在這裏見過一個人,然後現在就爛醉如此。

這是心苦,他的母親大名鼎鼎的孟婆婆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夠派出分身暗中保護他,他就是孟家唯一的傳人孟儒。

本來還可以和李壞爭搶穆衣凹仙子的,現在好了,李壞不見了,這倒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也不見了,而且,念慈菴還在找他要人,這也是孟婆婆的分身要看護他的理由之一。

孟儒也是幾位念慈菴的護法道姑找到他,他才知道穆衣凹居然還有這麽清白的出身的,隻是現在孟儒根本不在乎穆衣凹仙子的出身了,哪怕她是臭名昭著的拜月宗的弟子,他也不在乎。哪怕她已經投入了李壞的懷抱,他也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可以天天看到穆衣凹仙子,這就足夠了,可是,他竟然連看也看不到他了。

本來那些年一起和葉清讀書的日子,雖然枯燥,但是也有個事情做。所以在家母的高壓下,也硬著頭皮跟著讀書了十年。但是,現在可以不用讀書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卻不見了,那麽,讀書有個屁用?修仙還有個屁用?

孟儒已經酩酊大醉了,可是,他還是在喝酒,他甚至開始恨自己的結丹期修為,要是個凡人該有多好啊,一壺酒就可以醉的不省人事了,那麽。就什麽煩惱也沒有了。可是,現在雖然已經大醉了,可是,神識中的那一抹清明卻永遠也抹不掉,這就是他孟儒的宿命,一旦修習了儒家的功法,就會越來越清醒,傳說中修煉儒家功法到了極致,可以做到天下皆醉我獨醒的境界。

這也是孟儒心目中一直在追求的境界。可是,現在心中那種撕裂般的疼痛,讓孟儒隻想大醉到不省人事,所以。孟儒憎恨自己的修為,憎恨自己的功法,甚至憎恨這個世界。

就在孟儒一手捧心。一手托著酒杯的時候,突然孟儒在酒杯裏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穆衣凹仙子。孟儒全身猶如被雷擊了一樣,全身的醉意立馬全醒。而且,就保持著那樣的姿勢一動不動,因為他怕這酒杯裏的幻影消失。

哪怕是讓他對著穆衣凹仙子的幻影,也比什麽也看不到的好,這個孟儒之所以選擇在這裏喝酒,自然潛意識裏也有在此等候葉清的意思,因為李壞及穆衣凹仙子就是因為這個可惡的混蛋的出現,才雙雙消失的。

孟儒想到了雙雙消失,心口又忍不住的撕裂般的疼痛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孟儒對這個世界都失去了興趣,甚至孟儒已經決定偷偷的自殺了。現在之所以還沒有下手,自然是在麻痹那個在暗中窺視保護自己的母親的分身。

孟儒這麽一分神不要緊,當他緊張的再去看那酒杯中的幻影的時候,立即慘叫一聲的狂吐出一口汙血,可見這口壓抑在他心頭的血早已有些時日了,不然應該是鮮血才對啊!

因為孟儒發現那酒杯中的幻影不見了,這麽一刺激,那口汙血終於被他吐了出來,人也稍微精神了一些,於是,孟儒打算此時自殺,誰忒瑪攔著就忒瑪殺了誰。這是孟儒第一次罵人,第一次爆粗,以前總是被李壞罵,他從來不罵人,那是因為有穆衣凹仙子在,他什麽也不在乎。

現在連個虛影都保不住了,他還活著有什麽意思,失戀中的男女都是極其弱智的,因為他已經鑽進了情的死角,除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他看什麽都是垃圾,而心目中的女神不見了,這個世界也全部都變成了垃圾,再加上心頭那撕裂般的疼痛,於是,自殺或許就是唯一解脫的途徑了。

孟儒打算先自碎金丹,然後再上吊而死,好讓念慈菴看看,自己是清白的。好讓那個嚴厲的母親看看,自己也是有勇氣反抗的。你不是天天看著自己嗎,嘿嘿,老子就死給你看。

孟儒把全身的靈力都聚集在左手,是的,是左手,這個孟儒是個左撇子,好像左撇子為情所困的特別多一些。

十成的力道及全身的靈力,讓孟儒的左手隱隱的泛著紅光,這麽一掌下去,那丹田非得碎了不可,甚至孟儒還有一個取巧的想法,要是自己這麽一掌下去可以把自己給拍死,嘿嘿,那就省的再去上吊了,死一次總比死兩次要少受些罪不是。

可是,那已經運足了勁道的手掌,終究還是沒有拍下去,因為他朝思暮想的穆衣凹仙子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他自己的臉上,孟儒又哭又笑的道:“早知道這樣投入的自殺可以逼你現身,我幾天前就應該做了,我真是太笨了!”

穆衣凹仙子冷笑一聲道:“哼,你早一會這麽做的話,你就真的死了!”

孟儒現在才不會計較穆衣凹仙子的嘲諷呢,隻要能夠跟在穆衣凹仙子身邊,讓他做什麽他都是心甘情願的。

穆衣凹仙子現在完全是按照葉清的台詞在表演,所以,她又說出來她最後的一句台詞道:“我是來和你道別的,我要去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孟儒緊張壞了,直接一把保住了穆衣凹仙子道:“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就算是死,我也願意和你一起!”

同一時間,那個雅間的屏風後麵,一位白發婆婆模樣的元嬰初期的分身,全身被雷絲捆住,她麵前的一位年輕人幽幽的道:“聽到你兒子說什麽了嗎?你的教育真是失敗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