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終於沒帶頭發回來,張赫也能安靜的享用盒飯了。

張赫最近的生活,忙的不可開交,白天看病,晚上培訓,十點以後,要先陪大婦回家,十一點半以後,又得趕去陪小三。

回春堂開業在即,張赫還得準備一場記者招待會,初步定在回春堂開業的第二天。

除此外,還得籌備回春堂開業的慶典。

邀請嘉賓是個棘手的問題。

經過一段時間的奔走,在江陵,張赫也算是有了一定的關係網,但官場是個微妙的地方,誰該邀請,誰不能邀請,是件很講究的事。

張赫整理了一份名單,但最終拍板,還是得等空閑的時候,與何青商量一下。

今天是個好日子,陽光明媚,萬裏無雲。

然而,就在張赫在診室內忙的天昏地暗時,三輛軍用戰地越野車卻在整齊而尖銳的刹車聲中,囂張跋扈的停在了回春堂的正門口。

車門打開,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解放軍同誌,以驚人的速度在回春堂門前排成了兩排,一名肩章為兩毛四的魁梧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大校軍銜,正師級幹部。

眾多大媽都被驚呆了,不知所措的看在大步而來的大校,本能的讓開了道路,不明所以的何青也不敢怠慢。

大校快步走到何青的身前,很有禮貌的行了個標準軍禮,聲音洪亮的問道,“請問,那位是張赫張醫生?”

看樣子不是來找回春堂的麻煩,何青不禁鬆了口氣,客氣的問道,“請問你有什麽事?”

“我們那邊有人得了重病,想請張赫張醫生去參加專家會診。”

何青徹底放心了,立即敲響了診療室大門,“師傅,來了個師長,想請你去參加專家會診?”何青伏在張赫的耳旁,輕聲說道,並順手指了指站的比木樁還直的大校。

軍隊找哥?貌似哥還沒那麽大的名氣吧?張赫不禁一陣納悶,但身為一個醫生就得對病人負責,不管怎樣都要先處理好手上的病人再說。

但就在張赫正準備轉身回診室,先治療手上的病人時,大校卻大步走了過來,“張醫生,我那邊的病人很嚴重,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望著大校滿臉焦急的樣子,張赫很是無奈,他隻好轉過身,對正準備接受針灸的病人致歉道,“大叔,對不起了,那邊有急病等著我,你的治療就由何主任幫你繼續吧,為了表示歉意,今天的診費和藥費全免,您看行嗎?”

大叔是個很講理的大叔,尤其是一聽還能免費,立即便欣然同意了。

……

張赫第一次知道,從江陵的南邊跑到北邊,原來可以如此的快。

原因很簡單,因為必經之路已全被警車封鎖,任由三輛軍車呼嘯而過。

這神秘的病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居然能同時調動民事和軍方這麽多人馬?張赫很是好奇,奈何身邊的大校是一個比木頭還沉悶的人,除了大方的告知了張赫他複姓司馬外,其他的,都是一問三不知。

張赫幹脆不問了。

僅僅二十多分鍾,三輛軍車便在城外小山上的一個軍營大門前停了下來。

簡單檢查完證件,三輛軍車又呼嘯著衝向了軍營的後方。

軍營的最後方,有一棟獨立的小院,此時已一被大批全服武裝的軍人團團包圍了起來,跟著大校,張赫順利進入了小院。

院內沒有一名軍人,全是穿著黑色西裝的彪悍男子。這些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濃的殺氣。其實,張赫也不知道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叫殺氣,隻是覺得這種氣息讓他實在很難受,仿佛身上正被一把手術刀寸寸割裂一般,所以給它自定義為殺氣。

在眾多西裝男子鋼刀般鋒利目光的注視下,依靠大校的證件,張赫終於進入了小院中央的兩層小樓。

一樓隻有一個空曠的大廳,廳內隻有兩名男子,但張赫卻不由自主的感到更加難受,因為從這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實在太過濃烈,讓空氣都仿佛凝結成冰了,吸進肺裏都刺得肺部發痛。

這種氣息,張赫從未感受過,讓他不由自主的感到有些壓抑和不安。

但衝上二樓,張赫卻立即安心了下來,甚至還瞬間變得興奮起來。因為在這,他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闊別已久的柳媚煙。

柳媚煙還是那個美的讓人炫目的柳媚煙,隻是眉宇間卻不像往昔那般甜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酷。

今天,她也是一身黑色西裝,緊身的西裝將她玲瓏有致的性感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配上她那完美的容顏和冰冷的神態,彷如一個冰山女王般讓人不敢親近。尤其是,她的腰間的皮帶上,臨近皮帶頭的位置,居然還掛著一把烏黑的手槍,更是讓她在不經意中散發出淡淡的凶悍之氣。

這種凶悍,有點接近於其他西裝男子身上的殺氣,但卻又和他們有著明顯的區別,到底那裏不同,張赫也說不上來。

張赫激動不已,也根本無視柳媚煙散發出的凶悍之氣,“媚煙。”張赫親昵的呼喚著,急速衝了過去。

“張赫。”柳媚煙同樣也激動不已。

隻可惜,她臉上的驚喜之色卻隻是一閃而過,眨眼間又恢複了滿臉的冰冷,她僅僅衝出了兩步,便再次退回了原位,依舊如木樁般站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前。

這段時間,媚煙經曆了些什麽?為何她一個活波可愛的小護士,會突然間變成這樣的冰山美人?

滿心疑惑的張赫大步衝了過去,“媚眼。”張赫伸出手去,本能的想要拉住柳媚煙的右手,然而,就在他的右手離柳媚煙的纖纖玉指還有半尺距離時,一把冰冷的匕首,卻已毫不留情的架在了張赫的脖子上。

張赫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陣刺痛,他完全無視能瞬間奪走自己小命的匕首,發瘋似得的狂呼道,“媚煙,是我呀,我是張赫,你不記得我了嗎?”

張赫癲狂的樣子,讓柳媚煙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絲痛苦之色,但這痛苦卻最多持續了十分之一秒,柳媚煙的臉色,再次恢複了冰冷,“張赫,我們的事,容後再說,你先去救我爺爺吧。”說話中,柳媚煙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