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片嘈雜的紛亂衝天而起,整個仙皇城第一層徹底炸鍋了,各種不屑的議論聲蜂擁而來,但張赫卻對此置若罔聞。

雖然張赫也很清楚,仙皇宗絕對有聖人級高手坐鎮,可那又能如何呢?別人都欺負到自己兒子身上來了,他這個做老子的怎麽能不替兒子出頭呢?

父愛,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父愛。

當然,張赫之所以如此,也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源自於愧疚,對兒子生而不養,甚至十幾年都未曾見過一麵的愧疚。

“狂徒,找死。”

就在人群紛亂之際,一名老者瞬間激射而來,猛然揮起了右掌,毫不留情的拍向了王淨顏。

尼瑪,居然敢打我老婆,你這老東西真是活膩歪了!

暴怒的張赫,出手無情,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注視下,還沒等老者衝到,他便已如閃電般衝出,如蠻獸般生猛,直接忽視了老者的攻擊,猛然揮起的右拳,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老者的前胸上。

老者倒飛而出,重重砸在了仙皇城第二層的建築上,頭一歪,雙眼一個,徑直昏迷了過去,也陷入了生死不知的狀態,可再看硬挨了老者一掌的張赫,卻連身形都沒晃動一下。

仙皇城一二層中小角色中,絕大多數人都不認識這個老者,但在仙皇城第三層的內門弟子中,這老者卻是大名鼎鼎的存在,縱使是在盡皆皇級高手的內門弟子中,他也是排名前十的存在,可就是如此高手,卻被張赫一拳砸暈,而他的全力一擊,卻連讓張赫後退一步都做不到。

狠人,超級狠人。

一時間,仙皇城第三層的核心弟子盡皆沉默了。

可張赫雷鳴般的咆哮卻又再次響起,“所有欺負過我兒子的垃圾,都給老子滾出來,否則的話,老子就屠滅了仙皇城第二層。”

何其囂張,何其霸道?崇拜英雄是少年的天性,父親的狂放霸道,讓小張安瞬間便對他升起了滔滔江水般的崇拜之情。

張赫的咆哮,嚇得仙皇城第二層中的普通弟子連大氣都不敢出,因為他們中,確實有不少人欺負過年幼的小張安,誰讓小張安的天賦實在太過出眾,惹得所有人羨慕嫉妒恨呢?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可仙皇宗培養人才的宗旨卻是唯有經過狂風洗禮過的秀木,方才能真正成才,因此,他們根本就不約束弟子間的爭鬥,反而製定了許多加劇競爭的獎勵措施。

正因為如此,少不更事的小張安可沒少招人算計,好幾次,甚至都差點就身死道消,慘死當場了。

老子的強勢爆發,讓在仙皇宗中吃過不少虧,受過不少欺負的小張安,覺得痛快無比,而為了保護他們母子的安全,張赫卻隨即便將兩人收入了體內世界,方才再次放聲咆哮起來,“老子數到三,若是欺負過我家安兒的垃圾們再不滾出來受死的話,老子可就要打開殺戒了。”

“一。”

“二。”

張赫的霸道,驚呆了所有人,可就在此時,一聲蒼老的狂喝卻再次響起,“閣下莫非真以為我仙皇宗無人不成?”

“你仙皇宗有沒有人,老子不管,但老子的兒子在你仙皇宗受到了欺負,這卻是事實。”

“門人弟子間爭鬥,理所當然,沒有競爭,何來提升?你兒子固然受到了欺負,可你兒子也沒少欺負別人,對不對?”

“放屁,我兒子生性善良,怎麽可能欺負人呢?再說了,就算我兒子那天心情不好,偶爾欺負一下人,也是那白癡不開眼,活該倒黴。”

張赫之言,驚呆了一片,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徹底無語。

見過護犢子的,沒見過這麽沒臉沒皮的護犢子的。

神馬叫你兒子生性善良?那隻是你的一家之言,好不好?

神馬叫你兒子偶爾欺負一下人,也是因為那些白癡不開眼,活該倒黴?

蒼天呀,大地呀,有木有比你更不要臉的?

而體內世界中,王淨顏和眾女則都忍不住掩口而笑,至於被人欺負得夠慘的小張安,則是雙眼直冒精光,大呼過癮。

“閣下如此,未免太不講理了吧?”

“講理?”張赫不屑的冷笑一聲,方才再次放聲咆哮道,“可笑,你這老東西,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這個世界上,何時講過道理?所謂道理,無非就是看誰的拳頭更硬而已。”

“那這麽說來,閣下自認為你的拳頭比我仙皇宗還要硬了?”

為了給兒子出口惡氣,張赫也懶得再跟這老東西唧唧歪歪,隨即放出了五十萬嘯天軍,猛然揚起了絕世寶劍,放聲咆哮道,“嘯天軍聽令。”

“在。”

“本帥倒數三個數,若這狗屎的仙皇宗再不交出膽敢欺負你們侄兒的垃圾,就給本帥屠滅仙皇宗第二層中的所有人,雞犬不留。”

“是。”

隨著一聲震天的咆哮,五十萬大軍瞬間崩裂出了一股駭人的氣息,讓仙皇城第一層和第二層中的所有人為之膽寒。

“三。”

“二。”

隨著張赫倒數,嘯天軍身上的殺意瞬間崩裂,讓仙皇城第二層的所有普通弟子盡皆膽寒,可就在此時,一聲威嚴的狂喝卻又猛然響起,“老夫朱銘田,乃仙皇宗太上大長老,閣下實力之強,老夫佩服之至,冤家易結不易解,既然閣下愛子絲毫未損,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我擦,總算引出一條大魚了。

張赫此舉,第一個目的自然是為了替兒子出氣,而除外,還有一個目的自然是為了引出仙皇宗高層,看能不能用神馬東西換取到溺水之靈,若無法換取的話,再想辦法去盜取就是了。

當然,如此做,也是有風險的。

若對方真為了麵子問題而與他展開生死搏殺的話,那可就有些麻煩了,當然,隻要對方的聖人級強者不自降身價,隨意出手的話,他想全身而退,倒也應該不難,正因為如此,他方才敢如此放肆大鬧,一方麵,替兒子好好出口惡氣,另一方麵,引出高層出來商談換取溺水之靈的事。

否則的話,他上哪找仙皇宗的高層去,不是?

而為了bi這老家夥露麵,張赫則又再次揚起了絕世寶劍,冷冷道,“誰說我兒子絲毫未損?須知,我兒子今年才十九歲,如此年輕,便在你仙皇宗受到了莫大的欺負,必有心靈上創傷,難道這不是損傷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為之絕倒。

在這殘酷血腥的仙界,死亡是家常便飯,能平平安安的活下來,已是莫大的幸運了,可你倒好,居然有本事跟人扯起了心靈創傷一說。

有才,真尼瑪有才。

一時間,所有人都忍不住暗暗豎起了大拇指,但同時,卻又都無比羨慕起了小張安。

能有一個敢與仙界第一勢力仙皇宗直接叫板的強大父親,有如此牛掰的靠山,放眼整個仙界,誰敢動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