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醒來的時侯,已是淩晨時分,房間內光線昏黃柔和,沒有半點刺眼的感覺,讓人感到很溫暖。“尼瑪,肯定又是赫默這王八蛋在搞鬼。”張赫呢喃著跳下了床。

還沒推開門,隔著明亮的玻璃門,張赫便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自己的,是王淨顏;右側俏臉對著門的是諸葛惜月;左側俏臉對著自己的是顧八一,三人似乎正在討論著什麽,顧八一和諸葛惜月似乎還起了爭執。

聽到開門聲,三人同時轉過身來,“張赫,你沒事吧?”王淨顏滿臉關切的問道。

此時的王淨顏,滿臉疲憊,但卻掩蓋不住濃濃的關切之色。雖然她依舊身著早上出門時穿的米奇色休閑褲和簡單的心型圓領針織衫,長發也依舊挽起,但和早上出門時的幹練利索迥然不同,給人一種居家過日子的賢妻良母的感覺。

“環境果然重要。”張赫忍不住無聲感歎了句。

隨即又將目光轉向了其他人,不僅是她,就連顧八一和諸葛惜月,在這奇特的客廳中,也帶給了張赫不同的感覺。

顧八一並沒急著開口,而是安靜的充當著一個合格小三的角色,但一雙美眸卻被關切之意完全填滿,這種感覺,與早上離開她家時的賢妻良母渾然不同,讓人感覺到不一樣的溫暖;至於諸葛惜月,則完全一副小媳婦初見人的樣子,還沒開口,就現變得滿臉通紅起來。

壞了,這小妞不是擺明在告訴大婦和小三,在出事前哥已經和她做了偷偷摸摸的事嗎?幸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自己給吸引了,沒人注意到諸葛惜月表情的變化,張赫的目光也不敢在諸葛惜月的身上多做停留,以免別人注意到了諸葛惜月。

身邊美女無數,是每個男人連做夢都會樂醒的事,但當原配和小三小四們全都集中在了一起時,就是男人必須小心的時候了。要麽是原配殺上門了,要麽就是小三小四們從暗處跳出來,準備要奪權了。

雖然今天這兩種情況都不是,但張赫還是忍不住有些做賊心虛起來。

畢竟幾個小時前,他和諸葛惜月差點就玩車震了,或者幹脆去酒店了。

王淨顏是大婦,當然擁有大婦的一切權利,她帶著淡淡的香風走到了張赫身旁,主動拉起了張赫的右手,柔聲說道,“再休息會吧。”

雖然諸葛惜月和顧八一都沒說什麽,但兩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心酸之色,還是被張赫敏銳的捕捉到了。

怎麽說呢?按先後順序,應該是諸葛惜月算小三,顧八一算小四,但按熟悉程度,卻又恰好顛倒了過來。但不管誰是小三誰是小四,這種感覺都讓人有些心虛,仿佛自己就是一個**被抓的丈夫似的,讓張赫很難辦。

他不得不轉移話題,“小顧,諸葛總經理,你們可有神馬線索,倒地是誰想暗殺我?”張赫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已經縫了好幾針的頭皮,很鬱悶的問道。

“薛柔柔他老爸說,很有可能是你我他幹的。”

“你我他?神馬東東?”張赫好奇的問道。

……

顧八一主講,諸葛惜月從旁補充,你我他的豐功偉績一字不漏的傳入了張赫的耳中,讓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滿臉的苦笑。我草,哥這是強*你老媽呢?還是挖你家祖墳了?需要找這種變態的家夥來收拾老子嗎?說到強*,張赫不由自主的掃視了坐在自己對麵的諸葛惜月,一切都是從和這小妞的那次車震開始的。

尼瑪,一次OOXX惹出赫默這個變態玩意兒,這OOXX的成本也太高了。

想想自己和諸葛惜月從意外認識,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張赫就忍不住搖了搖頭。也許是天意,也許是所謂的有緣千裏來相會,但不管起因是什麽,事已至此,他和赫默之間,已經到了隻能活下來一個的地步了。

或者說,他和赫家,注定隻能存一。

張赫緩緩陷入了沉思。

張赫可不認為自己吃了個饅頭,練了套通體拳,就比美國總統裏根還牛叉了。或者說,自己的小命比舉傾國之力,調動大批諸如綠巨人、蜘蛛俠、美國隊長神馬的美國幕後英雄重重保護的裏根總統還硬。

裏根因為二十四小時都有人保護,因此能能躲過刺殺,自己可沒這麽好的條件。我該怎麽辦呢?現在赫默也不知道是身在監獄,還是隱匿在不知住處的赫家,就連想對付他,自己也如狗啃刺蝟,無處下嘴。

而想對付全世界都在尋找的你我他,張赫就更想不出辦法了。

張赫緩緩收回了思緒,無奈的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想說話,卻發現同時麵對三個和自己的關係都是曖昧不清的女人,自己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玩笑開不得,認真商量事情吧,也不知道該找誰,所有人都沉默了,氣壓一下子低了下來。良久後,張赫終於憋不住了,出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我有點累了,想再休息一下。”王淨顏反應最快,拉著張赫的右手,緩緩走向了病房大門。

顧八一和諸葛惜月則隻能滿臉委屈的跟在後邊。進入病房,顧八一和諸葛惜月同時加快了腳步,想去給張赫整理被子,但看到彼此的動作後,卻又同時停下了腳步,兩人不約而同的扭頭看了王淨顏,顧八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諸葛總經理,還是你來吧。”

諸葛惜月點了點頭,大步走了過去。

顧八一頓時鬱悶了,本想諸葛惜月會謙虛一下,或者說,她把機會讓給王淨顏。可沒曾想,她卻也像大婦一般細心忙碌了起來。

不僅顧八一是這麽想的,張赫也是這麽認為的,給男人鋪床,這不都是媳婦的事嗎?諸葛惜月怎麽能不遵守小四的規則呢?

張赫看著顧八一和諸葛惜月之間的幽默和尷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難受不已。諸葛惜月動作利索而又細致,張赫看了看滿臉鬱悶的顧八一,又看看沒有任何表情的王淨顏,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幹脆直接鑽進了被窩。

大家依舊不說話,這詭異的氣氛,讓張赫很難受,“我想喝水。”張赫再次打破了沉默。

這次,小三和小四倒是都很有眼色,將表現機會讓給了王淨顏,“燙。”抬著水杯走過來的王淨顏柔柔說了聲,便耐心的幫張赫吹起了滾燙的開水。

騰騰的水汽,讓王淨顏的俏臉變得模糊起來,張赫覺得還是趕緊將這三人分開比較好,否則,頭皮上的那點小傷沒讓自己覺得難受,反倒會被這種低氣壓給活活憋死,“幾點了?”張赫看了看顧八一,又扭頭望了望諸葛惜月,出聲問道。

“三點了。”諸葛惜月看了看精致的腕表,快速回答道。

顧八一又沒找到話題,再次鬱悶了,很不甘的將手機塞回了牛仔褲口袋。張赫笑了笑,但卻是對著天花板在笑,“太晚了,諸葛總經理,你事情多,還是先回去吧。”不等諸葛惜月開口,張赫又立即搶著道,“小顧,你也回去吧,回春堂明天肯定又很忙。”

對付處大婦之外的小三小四,肯定要一碗水端平了,尤其是小三小四聚在一起時。否則的話,一旦讓兩人感覺出自己厚此薄彼了,難說覺得自己受到了委屈的那個就當場爆發了,弄不好還會將戰火延伸到大婦哪兒。

老娘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小三小四都經常會有這種思想,要不怎麽會有那麽多官員被小三小四給舉報了呢。

男人最怕什麽?當然最怕後院起火。

雖然張赫的後院還沒冒煙,但防患於未然還是必須的。救火付出的代價,絕對要遠遠超過防火的成本。

這次,顧八一終於搶占了先機,“張總,我還是睡在醫院吧,現在回家,還沒跑到又得往回趕了。”顧八一略帶可憐之色的說道。

張赫頓時無語了。雖然自己住的是土豪專屬的VIP病房,但再怎麽說,這也是病房,不是你家的別墅呀。總共就隻有兩間房,你睡了一間,大婦睡哪兒?不過顧八一倒也言之有理,張赫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轉向了諸葛惜月,支走小四,氣氛也要鬆點,畢竟大婦和小三也算老熟人了,不是?

諸葛惜月笑了笑,溫柔的說道,“我還不困,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沙發上眯一會,這個點回家,我也有點害怕,還是這兒比較安全。”

張赫徹底無語了,好在王淨顏沒開口,倒是先將水杯遞了過來,讓張赫找到了順坡下驢的台階。

“這日子沒法過了。”處在水深火熱中的張赫,一邊小口小口的抿著溫度合適的白開水,一邊想道:我為什麽要醒過來,還傻不拉幾要走出房門,自投火坑呢?

一覺睡走兩個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