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石台轉動的速度明顯減緩了下來,且開始了緩緩下沉。七級大陣,這可隻是傳說中才有的東西,張赫可不願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用神識細致的觀察著石台的任何一點動靜。然而,可惜的是,這石台居然能完全隔絕神識,除了看到一個高速旋轉的石台外,張赫便在沒看出任何端倪。

沒多久,石台便沉入了地下一米有餘,且也停止了轉動,“小兄弟,走吧。”諸葛乘風拍了拍張赫的肩膀,隨即縱身躍入石台下沉後留下的深坑。

張赫緊隨其後,諸葛卿卿也尾隨而入。張赫放開神識,想探索一下傳送陣的奧秘,但還沒等他有任何收獲,一陣呼嘯的風聲便響在了耳際,眼前也隨即陷入了一片無邊的黑暗。

額,這就到了?壓根就沒弄明白到底發生的神馬的張赫,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光亮給弄得迷惑不已。

張赫好奇的觀察了一下身處的環境,居然也是一座小山,但山底下卻是一個散落的村莊。難道這就是諸葛家駐地?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納悶。

諸葛家好歹也是數百年的修真世家,怎麽連自家駐地都弄不好?這不科學嘛。望著山腳下零散的木質小樓,張赫忍不住扭頭望向了諸葛乘風。

諸葛乘風當然猜到了張赫的想法,“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這個小世界是諸葛家的私有財產,每座城池都需要有人打理,所以,除了天賦不錯的嫡係子弟能在諸葛家總部潛修外,其他人都被分配到各個城池裏去了。”

額!國中之國?“諸葛大哥,冒昧的問一下,諸葛家這小世界中有多少城池?”張赫滿臉好奇的問道。

“不多不多,也就五十六坐城池而已。”諸葛乘風話語很謙虛,但臉上卻浮現出了淡淡的傲然之色。

尼瑪,不裝bi會死呀?張赫忍不住無聲嘀咕了一句。五十六坐城池,這麽大的國土麵積,丫丫的,按華夏當今的地價和房價來計算,那些神馬狗屁的世界首富,簡直窮的連渣渣都算不上。

這才是尼瑪的真正的地王!看來華夏政府的人口普查也不準確嗎?按一座城百萬人口來計算,單單一個諸葛家就得給華夏再貢獻五千多萬人口,再加上神馬赫家、龍家、馬家、牟家、葉家、雷家,怎麽地也得多出兩億人口吧?再說了,華夏隱藏的實力,又何止這七大修真家族,還有那麽多隱世門派,如此說來,華夏人口豈不是都快小二十億了?

神馬叫土豪,神馬叫大地主,像這種修真家族才尼瑪的是真正的土豪、真正的地主,居然沒被打土豪分田地給幹掉,你這讓那些被幹倒的小地主情何以堪呀?

“小兄弟,走吧。”張赫天馬行空的思維跳躍,被諸葛乘風客氣的話語給打斷了。

……

月上柳梢頭,夜幕下的諸葛家駐地顯得格外的寧靜,除了三三兩兩的犬吠映襯著夜的寧靜外,整個小村落便再無其他聲響。踩著被夜晚的潮氣給浸軟的村中小道,諸葛乘風終於在村南邊的一棟三層小樓前停下了腳步。

“五弟,開門。”諸葛乘風敲了敲古樸厚重的木門,大聲吆喝道,讓張赫仿佛回到了童年時在村中串門的場景。

可問題是,能留在諸葛家總部的都是諸葛家天賦突出之輩,既然都是修真者,難道還察覺不到門外來人了嗎?

諸葛乘風扭頭望了眼忍不住浮上了幾許迷惑的張赫,微笑著說道,“對了,小兄弟,我還忘提醒你了,在諸葛家總部,是不允許用神識隨意窺探的。”

額!張赫不由自主的一愣,不過卻也隨即便理解了諸葛家人的良苦用心。試想一下,某天,你正和你老婆或者情人OOXX得起勁,別人一道神識過來,你豈不是就變成現場直播了?除此外,萬一哪個老頭喜歡上了別人的老婆,豈不是可以天天偷窺,沒事就偷看人家洗澡?放肆的YY一番?

再說了,縱使你一年到頭都不脫衣服那又能怎樣呢?在神識麵前,穿不穿衣服是沒有任何差別的。除非你穿的衣服是能隔絕神識的防禦法器。

這麽一想,張赫頓時便對修真界不能用神識隨意窺探別人的潛規則有了進一步的理解了。若是沒有這種潛規則,那豈不是人人都在luo奔了?

就在張赫滿腦子YY思想之際,緊閉的木門在一聲“吱嘎”聲中猛然打開了,一個秀氣的中年男子也隨即出現在了張赫的眼前。

難道這就是嶽父大人?就在張赫好奇的打量著秀氣男子之際,諸葛乘風則玩笑般說道,“五弟,我把你女婿帶過來了。”

果然是嶽父大人諸葛雄風,就在張赫正準備客套一下之際,諸葛雄風卻搶先開口了,聲音很平淡,仿佛事不關己似的,“進屋。”

額!哥有這麽不受待見嗎?嶽父大人冷淡的態度,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微微的尷尬,但諸葛乘風卻再次開口了,“小兄弟,你別見怪,五弟修煉的是冰係功法,所以性情一直都很冷淡。”

好吧,哥原諒你了!身為修真者,當然知道功法對人的性格有影響,所以張赫也沒說神馬,隻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了諸葛乘風的身後。

古樸的小樓,簡易的客廳,一桌四椅,一個水壺,幾個茶杯,除此外,甚至連電視都沒有一台。雖然知道嶽父大人性子冷清,但沉悶得近乎壓抑的氣息,還是讓張赫忍不住感到有些難受。

麵無表情的嶽父大人,自顧自的涮洗茶杯,給三人分別泡上了一杯香茗,然後也給自己的小紫砂壺加滿了水,便不再說話,自顧自的低頭品嚐著香茗。

額!不帶你這麽玩的吧?張赫曾幻想過無數種見老丈人的場景,幻想中有被劈頭蓋臉臭罵一頓的;有小婿終於來拯救你家女兒,感動得一塌糊塗的;還有一言不合打個頭破血流的,唯獨沒有這種不帶搭理的場景。

雖然張赫知道老丈人不是有意要針對自己,但他這種態度還是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些許的尷尬,“額,那個。”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稱呼諸葛雄風的張赫,有些無奈的說道,“你還是趕緊說說怎麽過你們諸葛家的五關六陣吧?”

“小兄弟,你懂陣法嗎?”諸葛雄風認真問道。

張赫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沒研究過。”

“那可就有些麻煩了。”諸葛乘風有些為難的說道,“雖然我諸葛家的陣法因為沒人懂得維護,已經由六級陣法降級成了三級陣法,但若是你不懂陣法的話,還是很難破開的。”

這還需要你說?張赫也有些無奈了。

這次,諸葛雄風倒是終於第一次主動開口了,“你走吧,以你的修為,是破不開陣法的。”

額!嶽父大人,你還是繼續裝酷吧,諸葛乘風直接得不留任何麵子的話,讓張赫徹底無語了,也不由自主的浮上了滿臉的尷尬之色。

幸好諸葛乘風總能及時站出來打個圓場,“五弟,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研究陣法嗎?有什麽收獲沒有?”

諸葛雄風搖了搖頭,連個“沒”字都懶得說,便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他那精致的治沙壺上了。

額!這塊冰是怎麽找到媳婦的?又是怎麽生下一個那麽漂亮的女兒的?望著全心全意對付紫砂壺的嶽父大人,張赫的思維不由自主的跳躍到了嶽母大人的身上去了。對了,嶽母呢?難道被這塊冰給氣得離家出走了?

諸葛雄風的話,讓諸葛乘風也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默,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壓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