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麵對龍蝶舞,張赫從來都沒升起過要跟這智商堪比愛因斯坦,妖嬈堪比千年狐狸精,成熟得如同國家最高領袖的無敵女性鬥智鬥勇的欲望。

因為,不管怎麽鬥,最後受傷的都是自己。幸運的是,這個小妞也是自己的老婆,而且還是一個很大度,也很愛自己的老婆,不僅如此,她還是自己事業上最好的幫手。所以,麵對她,張赫隻能拜服,不過卻是心甘情願的拜服在她無與倫比的魅力之下。

龍蝶舞是何許人也?料事如神的女中諸葛,自己和王淨顏昨晚做的那點事,怎麽可能瞞得過她呢?所以,張赫也懶得幹藏起床單這麽沒創意,沒深度的事,而是直接打開了房門。

今天的龍蝶舞,身著一套銀灰色的緊身職業裝,完全是一副颯爽英姿的女強人姿態,但臉上卻滿滿都是似笑非笑的戲謔之色,“皇叔大人,看來您昨晚確實很幸苦呀?喏,趕緊補補吧,要不,你就真要被榨成木乃伊了。”

龍蝶舞順手打開了保溫瓶,將熱氣騰騰的雞湯遞給了張赫,頓時,滿屋飄香,“皇叔大人,您先用膳,奴家先幫您換一下床單,要不,您和您的王愛妃恐怕就要身敗名裂了。”

不等張赫回答,龍蝶舞便利索的卷起了滿是恩愛痕跡的白床單,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並順手將這會讓人想入非非的床單鎖進了自己的辦公桌。

好細心的女人!一邊幸福的喝著應該是龍蝶舞親手熬製的土雞湯,一邊用神識關注著回春內一切的張赫,忍不住幸福的歎息道。

收好床單,龍蝶舞隨即又大步走向了回春堂的布草間,親手挑選了一塊幹淨整潔的床單,方才再次回到了診室,“皇叔大人,雞湯好喝嗎?”龍蝶舞一邊熟練的鋪床,一邊媚笑著問道。

“好喝,這絕對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雞湯。”張赫趕緊正色回答道。

“你就貧吧。”龍蝶舞笑了笑道,“不過奴家倒是真的很喜歡皇叔大人這麽表揚奴家。”

額,又要開始了,唯恐又被這小妞給繞進去,bi自己說一大堆讓自己渾身都期雞皮疙瘩的甜言蜜語,張赫趕緊閉嘴,埋頭喝起了香噴噴的土雞湯。

但奈何,龍蝶舞卻再次嬌笑著開口了,“皇叔大人,為了熬這美味可口,而且又還大補的雞湯,奴家可是三更就起床了,難道皇叔大人就這麽小氣,不給奴家一點打賞嗎?”龍蝶舞滿臉委屈的望著張赫,讓張赫頓時又糾結了起來。

打賞?丫丫的,在你麵前,哥敢提打賞這兩個字嗎?

隻可惜,龍蝶舞卻根本不給張赫糾結的機會,快速鋪好床單後,隨即便帶著陣陣香風,膩進了張赫的懷裏,“皇叔大人,奴家想要嘛。”龍蝶舞用柔軟的玉璧,輕輕的纏繞著張赫的脖子,附在張赫的耳畔撒嬌般說道。

明知龍蝶舞不是想要那啥,但張赫依舊忍不住浮上了滿頭的黑線。額,我說小妞,沒事你總把事情弄得這麽曖昧幹神馬?為嘛神馬話一從你嘴裏出來,就都變味了呢?

說話間,龍蝶舞還故意用她那柔軟的酥唇輕輕的碰了下張赫的耳垂,且還故意往張赫的耳廓中輕輕的吹了口若蘭的香氣,讓張赫不由自主的變得心猿意馬起來,與性無關,純屬被引誘的本能反應。

張赫有些無語的掃視了龍蝶舞,忍不住弱弱的問道,“那個,那個,愛妃想要啥,隻管說,本皇爺一定替愛妃辦到。”

“皇叔大人好壞喲,奴家怎麽敢主動開口要賞賜呢?還是皇叔大人看著辦吧。”龍蝶舞再次嫵媚如妖的嬌語道。

“還是愛妃說吧,本皇爺實在不知道賞神馬才能對得起愛妃的幸苦。”張赫趕緊投降般說道。

“這可是皇叔大人金口許諾的喲,奴家可沒bi皇叔大人喲,咯咯咯。”隨著一陣讓張赫“膽戰心驚”的嬌笑,龍蝶舞隨即便離開了張赫的懷抱,徑直站到了張赫對麵,滿臉認真的說道,“皇叔大人,奴家請求賞賜十句我愛你。”

龍蝶舞得意洋洋的盯在張赫,還不忘滿臉得意的比出了“Iloveyou”的嘴型。

尼瑪,哥就知道,每次碰上這小妞,受傷的都會是哥自己。

張赫不是愛情高手,不善甜言蜜語之道,除非在某些特定的環境,特定的感動下,能在真情流露時整出幾句好聽的話來外,放在一般情況下,讓他說甜言蜜語,跟殺了他沒神馬兩樣。

正如“我愛你”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他也隻是在昨晚的那種感動中才第一本能脫口而出,而讓他現在說,立即說,張赫是真的說不出口來。

望著張赫為難的表情,龍蝶舞頓時便換上了一副嗔怒之色,“哼,皇叔大人言而無信,以後就別指望奴家再給你熬雞湯了。”

好吧,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張赫也豁出去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唯恐出現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情況,張赫趕緊一口氣蹦出了十個我愛你來。

說完,張赫也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由衷的輕鬆,但奈何,龍蝶舞卻再次撅嘴小嘴道,“口是心非,沒有誠意。”

額,張赫頓時淩亂了,隻能弱弱的問道,“那要怎樣才算是有誠意?”

“像奴家跟皇叔說話那樣就可以了呀。”龍蝶舞甜甜的說道,且不等張赫回話,便又主動鑽入了張赫的懷中,將耳朵湊在了張赫嘴邊,媚聲說道,“溫柔一點,深情一點就對了。”

額,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悲催,尼瑪,哥上大學的時候為神馬要去考醫學院呀?早知道會娶這麽多老婆,哥就應該去考演藝專業才對的嘛,這樣的話,不管麵對誰,哥都能輕輕鬆鬆的做到柔情無限,情深似海,還不會讓人找到破綻,不是嗎?

好吧,為了哥能夠生活得幸福一點,開心一點,哥就從現在開始練習演技吧,張赫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方才竭盡所能的柔聲說道,“我,愛,你。”

雖然,依舊不是很溫柔,更談不上深情,但能讓做到這一步,龍蝶舞也已經很滿足了,作為一個女人,能在一天之始便聽到一句愛人說的情話,無疑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所以,龍蝶舞還是很開心的,並隨即便用酥唇在張赫的臉頰上輕輕點了一下,便果斷鑽出了張赫的懷抱。

“皇叔大人,您慢慢享用早膳,奴家要去著手安排記者招待會的事了,對了,溫馨提示一下,皇叔大人若是不想招惹非議的話,最好是擦一下臉上的口紅印,當然,若是皇叔大人因為深愛著奴家,舍不得擦去奴家留下的口紅印的話,奴家一定會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奴家勾引皇叔大人的,咯咯咯。”

望著灑下滿屋嬌笑而去的龍蝶舞,張赫終於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身輕鬆,但卻又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意猶未盡,尼瑪,看來哥又犯賤了,居然喜歡這種被人咄咄相bi的滋味,深感自己成功陷入了龍蝶舞這變幻莫測的溫柔鄉中的張赫,隻能在無奈的撇了撇嘴後,隨即有愜意的享受起了香氣撲鼻的土雞湯。

早餐過後,李謙帶著兩名老護士來了,帶來了數量驚人的紗布和繃帶,開始執行起龍蝶舞的意思,將自己全身上下都裹滿紗布,硬生生包紮成了一具很有藝術範的木乃伊。

用神識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惡狠狠的低語,“尼瑪,總有一天,哥一定會將你們都變成真正的木乃伊。”

一想起那些可恨的敵人,張赫便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陣殺意,且隨即便再次陷入了沉思,認真思索起了自己想要的劇本。

……

上午十點半,張赫被兩名老護士用手術床推到了回春堂大廳,大廳內,已坐滿了記者,同樣也架滿了長槍短炮和數不清的攝像機。

龍蝶舞端坐在臨時布置的主席台上,待老護士們將張赫推上主席台,龍蝶舞便滿臉嚴肅的開口了,“各位媒體朋友,謝謝你們對回春堂醫療事故的持續關注,也謝謝你們今天的蒞臨,作為回春堂的總經理,我隻想說一句話,這件事不是醫療事故,而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回春堂的陰謀,今天,我將一五一十的解答各位記者朋友的提問。”

不等記者們開口,龍蝶舞便接著說道,“本來,我們董事長張赫先生準備親自接待各位的訪問,但奈何,昨晚卻突遭敵人襲擊,身受重傷,所以,便隻能由我這個總經理來代勞了,還望各位媒體朋友海涵。”

龍蝶舞設計的故事版本雖然不錯,但張赫卻在被老護士們推上主席台的時候,卻臨時改變了主意,所以,不等記者“朋友”們開口,也不能龍蝶舞再次開口,張赫便“艱難”的抬起了右手,示意兩名老護士將自己扶得坐了起來。

滿身紗布,活脫脫就是一具木乃伊的張赫,用艱難的動作,和貌似很痛苦,也很虛弱的表情,成功的吸引住了所有閃光燈的注意,一時間,刺眼的閃光燈讓張赫直接無法睜眼,表情也自然而然的變得更加痛苦了起來。

龍蝶舞很驚詫,但卻很好的控製住了情緒,且隨即便將備用話筒遞給了張赫,並很嚴厲的說道,“感謝各位媒體朋友的支持,但也請大家保持對一個病人該有的尊重,不要再開閃光燈了,並請保持安靜,聽我們董事長就回春堂醫療事故做出解釋,好嗎?”

龍蝶舞的話,成功壓製住了閃光燈,給張赫創造出了一個安靜的發言環境,“謝謝……謝謝大家。”張赫對著老護士幫忙抬著的話筒,艱難的說道,“這件事,並,並不是,單,單純的,針對,回,回春堂。”

張赫貌似有氣無力的說道,“這,這個陰謀,其實,是,是針對華夏中醫的,有,有人想攪亂華夏,並,並順勢展開,文,文化侵略,而中,中醫正好是,是他們的第一,第一個目標。”

鑒於張赫的重傷之態,各位媒體“朋友”倒是都很禮貌,沒人插話,張赫也再次艱難的開口了,“我,我隻想說,說,華夏是,是中醫的鼻祖,徒子徒孫們,來,來吧,你們的師,師祖等著你們呢,等,等著你們這這些,這些學藝不,不精,卻想,想欺師滅祖的不孝,不孝子孫。”

說完,張赫便用放在腹部的左手,在自己的丹田上輕輕按了一下,果斷將自己送入了昏迷。

“快,送董事長去搶救,各位媒體朋友,抱歉了,因為我們董事長重傷複發,記者招待會暫時延後,抱歉。”

不等記者朋友們發問,龍蝶舞便和老護士們一起,推著張赫,急匆匆的趕往了急救室。

為了讓表演毫無破綻,張赫果斷將自己真的弄得昏迷了過去,但他沒想到的是,他這突發奇想的妙計,居然一不小心就成了華夏中醫史上最強的決戰宣言,並由此而引發了一係列的殘酷鬥陣,好幾次,甚至差點便將他自己推入了萬劫不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