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的人際關係很簡單,王萍萍的人際關係同樣很簡單,所以,雙方的朋友彼此幾乎都認識,也都能說得上話,再加上,自己這邊除了回春堂的員工外,便再也沒有宴請任何人,所以,這場訂婚宴雖然舉辦得確實很倉促,可卻也不像張赫童鞋還處在窮屌絲時代,他們那些損室友都能騙吃的婚宴。

大學時,張赫童鞋的室友中,有一個超級坑貨,便以成功騙吃了二十八場婚宴而洋洋得意了好長一段時間。

那是張赫童鞋還在讀大三時候的事了。

大專生,大三時閑的隻剩時間,所以,眾閑人在蛋疼之餘,便成功研究出了很多打發時間的高招,其中之一,便是騙吃婚宴,而這其中,又以一個外號叫蟑螂的吃貨最熱衷於此道。

大三實習時,在眾閑人居住的醫生宿舍旁,便有一家名為食膳酒樓的中檔酒樓,是一家主打婚宴等宴席的酒樓。

某日,眾閑人在下班之際正好碰上了一場參宴人數眾多的婚宴,見此亂哄哄的局麵,幾大閑的蛋疼的閑人便在玩鬧中一拍而合,當場決定大膽的去騙吃一頓豪華的晚餐,於是乎,發起提議的吃貨蟑螂便主動打起了頭陣,本來,大家隻是想玩鬧一番而已,但沒曾想,吃貨蟑螂居然真的成功殺入了宴席,旁若無人在一桌靠牆角的美食麵前坐了下來。

於是乎,終閑人隨即便紛紛效仿了起來,最後,僅僅隻是張赫一個宿舍裏麵的八大閑人便成功霸占了一桌,美美的吃了一頓大餐,當然,對幾乎是被人押解進場的乖乖仔張赫來說,這頓飯吃的卻是極不安心,所幸的是,婚宴現場實在太過熱鬧了,所以,從頭到尾,都壓根沒人注意到他們這群騙吃的閑人的存在。

因為這是第一次騙吃婚宴,所以,所有人也都不敢吃得太過放肆,在風卷殘雲般吃飽後,便一個接一個的開溜了,當然,開溜的最快的肯定是整個飯局期間心裏都如十五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張赫。

從那以後,乖乖仔張赫倒是沒有再幹這種損人的事,但吃貨蟑螂卻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但凡碰到人數比較多,場麵比較混亂的婚宴便一概不肯放過,而且經過多次成功的騙吃,居然還總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騙吃之法。

按吃貨蟑螂總結出來的經驗,騙吃要點有三:一、理氣直壯,切勿底氣不足惹人懷疑;二、一定不要自爆身份,因為,婚宴上,幾乎不會出現新郎新娘,及雙方父母同時來敬酒的事情,如此一來的話,新郎因為不認識你,自然就將你當成了新娘、或者是新娘父母,甚至是自己父母那邊的人,反之亦然,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混亂的婚宴上,敬酒之人但凡碰到不認識的,都會主動將你當成其他三方的人,絕不會有人失禮的去問你是哪位,和誰誰誰是神馬關係。

要點三就尤為重要了,因為這是吃貨蟑螂童鞋用血的教訓買來的經驗,話說某次人數眾多的婚宴上,新郎新娘及其雙方父母居然發神經一起跑來敬酒了,而且,還彼此都認真給其他人引薦起了自己的親戚朋友,於是乎,沒人認識,而且還被熱情的同桌賓客給灌得七葷八素的蟑螂同學居然還忘了及時逃跑這件事,於是乎,蟑螂童鞋就悲催了,隻能以一個跑錯地方了的蹩腳借口落荒而逃。

雖然因為恰逢大喜,主人們都沒追究,但經過這次丟人的經曆,蟑螂童鞋倒是學乖了,但凡騙吃婚宴,都會事先準備好紅包,當然,紅包裏麵的金額就都少得可憐了,窮屌絲蟑螂童鞋每次亦然,往紅包裏麵塞上兩張一元的RMB外加裁剪得跟百元RMB差不多大小的白紙若幹,然後再按酒樓門口水牌上的提示,工工整整的寫下“恭賀XXX和XXX新婚大喜”的字樣,再落上自己的大名。

這樣的話,倘若再碰到那種神經病級別的新郎新娘及雙方父母,我們的蟑螂童鞋便能理氣直壯的說:是我爸爸讓我來替他參加婚宴的!至於你們到底誰認識我爸爸,跟我爸爸又是什麽關係,那就抱歉了,因為哥我爸爸也沒告訴哥,所以哥也就不知道了,反正在哥也大大方方的送上了紅包,而且還準確的寫上了新郎新娘的名字,我晾你們也不好意思當眾拆開紅包,檢查一下金額。

當然,從手感上來說,蟑螂童鞋準備的紅包數額還是極其可觀的。

紅包送了,哥也就能繼續狂吃海喝了,至於我爸爸和你們誰誰誰的關係,你們就回家去慢慢思考吧。

隻可惜,吃貨蟑螂童鞋用血買來的教訓,終究沒有被派上用場,因為在人數很多的婚宴上,像那種仔仔細細相互引薦彼此人脈關係的新郎新娘及雙方父母的神經病還真不多。

當然,對於張赫的訂婚宴席來說,出現這種狀況的幾率就幾乎為零了。一方麵,人脈簡單,男方這邊除了自己和爺爺外,便再無他人,而女方那邊,王萍萍媽媽和李謙爸爸又都認識彼此那為數不多的親戚朋友。

剩下的,便是回春堂的員工,有總經理兼華夏北區執行總裁的龍蝶舞和副總經理兼華夏南區執行總裁的諸葛惜月,外加營運總監葉婉兒在主持大局,自然不可能有外人混的進來。

如此一來的話,顧彤彤媽媽想要騙吃婚宴的可能性就幾乎為零了,而且,看架式,貌似好像似乎顧媽媽真心不是來騙吃的。

所以,張赫童鞋便第一個主動迎了上去,望著顧媽媽“殺氣騰騰”的表情,張赫頓時就底氣不足了,隻能弱弱的問道,“媽,您怎麽來了?”

顧彤彤惡狠狠的白了張赫一眼,方才淡淡的問道,“你的承諾呢?”

額,哥承諾了神馬?

望著張赫滿臉迷惑的表情,顧媽媽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滿臉冰寒的說道,“小子,你記性不好,但我可還沒老糊塗,我記得你可是保證過不讓八一受一點委屈的。”

額!張赫頓時想哭了。

但奈何,顧媽媽卻壓根就沒打算就此放過張赫,不等他開口,便再次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這婚訂不成。”

額!張赫是真想哭了。

但讓他更想哭的是,王萍萍媽媽居然也大步走了過來,而且,人未至,熱情的聲音卻先傳了過來,“小張呀,原來你還有客人呀。”

額!張赫真哭了。

但奈何,眨眼間,兩大丈母娘卻已驟然短兵相接了。

“大姐?”顧媽媽似笑非笑的掃視了眼喜氣洋洋,熱情洋溢的王媽媽,方才不鹹不淡的說道,“我確實比你大了不少,這聲大姐倒也當之無愧,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顧八一的親媽,今天是代表八一來賀喜的。”

顧八一和王淨顏爭張赫,雖然從始至終都沒公開化,但在人多嘴雜的回春堂內,卻早已變成了公開的秘密。

於是乎,王媽媽的表情瞬間便變得豐富了起來。

這次,張赫不是想哭了,而是想死了。

望著如鬥雞般互相瞪著不放,誰也不願意示弱的兩位媽媽大人,張赫真的很想果斷的推開餐廳的窗子,不用禦風術,直接從五樓一躍而下,用一個完美的自由落體運動,了結自己這“罪孽深重”,居然引發了兩大媽媽之爭的罪孽一生。

但奈何,壯誌未酬,而且還上有老,不能不養;下又無小,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張赫可不敢做那超級不孝子孫。

所以,張赫童鞋隻能在欲哭無淚中,懷著比上墳還沉重的心情,坐等事態的進一步惡化。

幸好,心情一片大好的王媽媽終於肯主動退步了,滿臉笑容的說道,“謝謝。”隻可惜,還沒等張赫高懸的心落回原位,王媽媽卻又蹦出了一句讓張赫的心差點就直接蹦出了嗓子眼的豪言壯語來,“真不好意思,結果證明,還是我們家淨顏那丫頭略勝了一籌。”

額,王媽媽,今天可是您的大喜之日,額,不對,是您女兒的大喜之日,您就不要主動挑起事端了,好不好?

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就在張赫欲哭無淚之際,顧媽媽也不甘示弱的開口了,“是嗎?我看未必吧?這年代,結婚都還可以離婚了,更何況她們隻是訂婚。”顧媽媽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而且,滿臉的挑釁之色還不假任何的掩飾。

額,這下死定了!張赫忍不住餐廳中那盞最大最奢華的吊燈下麵站了站,準備萬一真碰上了兩大丈母娘都bi著自己表態的,近乎生不如死的為難之局時,便趕緊用一道風刃把吊燈給劈下來,合情合理的把自己給砸暈過去。

幸好,戰爭暫時還沒有波及到自己身上,但顧媽媽的話確實讓王媽媽很不爽,當然,不管換成是誰,肯定都會很不爽的。

就連張赫都忍不住感覺顧媽媽確實有點那啥了,哪有這麽幹的,跑到人家女兒的訂婚禮上來咒人家女兒女婿離婚。

當然,感覺歸感覺,當張赫可不敢冒失的插話,隻敢認真的研究起了要怎麽弄,才能在顧媽媽來不及出手阻止之前,便成功的用一道風刃劈下貌似固定得很牢固的奢華吊燈,因為張赫十分確信,一旦兩位媽媽都生氣了,後果肯定會很嚴重,嚴重到自己想弄暈自己都是件很困難的事。

誰讓自己還看不透顧媽媽的修為呢?

王媽媽又開口了,“是嗎?我不否認你說的可能,不過我相信我女婿的人品,再說了,淨顏已經有喜了。”

額,王媽媽神馬時候變得這麽會說話了?她那意思豈不是說,一旦自己那啥啥啥了,就是人品不好了?

顧媽媽這次倒是沒有立即反駁王媽媽,而是立即撒出了神識,無所顧忌的掃視起了王淨顏。

尼瑪,這下死定了!

修真者的神識,可是比四維彩超都還要厲害的檢查儀器,也就是說,隻要顧媽媽一開口,立即便能湊穿哥的謊言了。

一想起做夢都想著要抱小重孫的爺爺,再想想自己收禮時,阿姨大媽都說連小侄子的彩禮都一塊送了的祝賀詞,張赫頓時就崩潰了。

尼瑪,一旦形式不對,哥就果斷被砸暈過去,給你們來個暈無對症。

心念急轉中,一道風刃眨眼間出現在了張赫的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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