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有一張“免死鐵券”,這一點,王淨顏十分確定。張赫的顧及,她能理解,但張赫對她的不信任,卻又讓她很生氣。

她自信她能從一而終,絕不劈腿,但張赫卻將她當成了水性楊花的那啥,這是侮辱,讓人難以接受的侮辱。

隻可惜,身為普通人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世界,有很多東西,不是她一個普通人所能抵擋的。比如:張赫手中就有讓人**的針法,赫默雖然沒有這種東西,但特效春*藥神馬的,張赫相信他肯定能弄到。最關鍵的是,這王八蛋不僅能無聲無息抓走王淨顏,肯定還能做出卑鄙無恥的米*之舉。

因為他是一個小人,徹頭徹尾的小人。張赫可不敢講自己的頭上帽子的顏色交給赫默的人品來決定。

女人生氣,不需要理,便能冒起熊熊大火;更何況,王淨顏這次生氣,理由十分充足,於是,第二天一早,張赫便再次碰上了一張黑臉。

熊孩子*,興奮得徹夜無眠,因為,他的QQ上,多出了無數同城美女。這可是寶貴的資源呀!想開房,同城美女無疑是最佳的房友;想約炮,同城美女同樣是最佳的炮友,更何況,這些美女都是如此的熱辣開放,都是敢愛意外泄的主。

一開始幻想和不同美女滾床單的*興奮不已。當然,想大大的分一杯羹的另外兩個熊孩子,也同樣是徹夜無眠,三個小腦袋,湊在電腦麵前,陪幾十名瘋狂的美女,聊到了淩晨五點,直到最後一名美女,發出一個鮮紅的嘴唇,也將QQ變成灰色頭像後,方才戀戀不舍的鑽進了被窩。

這三個熊孩子搞什麽鬼?日上三竿是,張赫忍不住撥通了*的電話。

……

三個熊孩子,氣喘籲籲的衝進了醫館,在張赫嚴肅的審問下,三人都坦白了“罪行。”

麵對三名荷爾蒙分泌過多,打著自己的旗號,“坑蒙拐騙”、勾引良家婦女,試圖俘獲無知少女芳心的熊孩子,張赫不假思索的威脅道,“小混蛋,你們要是再敢假借師傅我的名銜的話,我明天就再安排一場培訓,一定當眾揭穿你們的真麵目,讓你們被那群瘋狂的女人給萬刀分屍,你們信不信?”

張赫嚴厲的話語,讓三個熊海一陣無奈,但不等他們開口,張赫又接著說道,“*,把手機拿來。”

*不明所以,卻也本能的交出了手機。

張赫那個狠呀,狠得讓*肉痛!

*的QQ上,每個人都收到了一條相同的信息。

“大家好,我是*,對於昨晚假借師傅之名勾引美女的事,我深表歉意,若有人再收到本QQ的泡妞信息,請將我當成色狼、人渣,並跪求拉黑。我是大騙子,我是大色狼,我是流氓混蛋,我不是人……”

拿回手機,*的臉頓時綠了。

我的泡妞大業呀!哭喪著臉的*,無精打采的拿起了張赫給他們買的醫書。

……

上午十點,回春堂中,迎來了第一個病人,一個病情極為嚴重的患者。

病人時一名三十歲出頭一點的男子,劇烈腹痛,惡心嘔吐,伴有全身發熱的症狀。

快速而又認真的望聞問切過後,張赫的臉色也瞬間凝重起來。

胃家實,陽明病熱邪不解,與太陰脾虛相合,這無疑是自回春堂開業以來,張赫接診的最重的一個病人。

在這個中醫沒落的時代,這種說法或許很多人都未曾聽過,但放在西醫中,這種病便被稱為急性*炎。

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重病,救治不及,病人有很大的死亡幾率。

眼下,這病人已臉色蒼白,脈搏微弱,接近休克的狀態。

張赫不敢怠慢,趕緊讓*和劉雄小心翼翼的將病人扶進了診療室。

勞宮、三裏留、足三裏、中脘、廣元,五大穴位很快便插入了銀針,隨著顫針的施展,病人的腹痛雖然有了明顯緩解,但病情卻依舊很危重。

拔出銀針,張赫隨即奮筆疾書。

大承氣湯能釜底抽薪、急下存陰,方子很快開好。

大黃、芒硝、柴胡、厚樸、鬱金、廣木香等,一味味中藥,很快按照計量配好。

“*,趕緊煎藥。”

將配好的中藥遞給*,張赫便大步走入了診療室。病情危急,每隔十分鍾便行針一次,在張赫不遺餘力的治療下,病人的病情,漸漸穩定下來。

半個小時後,溫度適中的藥湯被*送入了診療室。

兩人合力,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給病人喂下中藥。

大承氣湯,功效十分明顯,隨著藥性的作用,病人漸漸平靜了下來,雖然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脈象卻已平穩了很多。

再次檢查完病人,張赫不禁鬆了口氣。病人慢慢陷入了安寧,平穩的睡了過去。但張赫依舊不敢離開診療室,每隔十五分鍾,他便會不遺餘力的給病人行針一次,並細致檢查一遍病人的狀態。

然而,就在張赫正準備再次給病人行針時,病人卻突然聲嘶力竭的哀嚎起來,且隨即便開始大口嘔血。

就在張赫快速細致的檢查之際,電話卻突然響起,未免電話打擾到自己的診療,張赫便順手拿出電話,準備將它調成靜音。但一看到赫默的電話,再看看眼前的病人,張赫頓時便感到大事不妙。

電話接通,赫默的聲音清晰傳出,“張赫,有趣嗎?”

“王八蛋,你都幹什麽了?”張赫怒不可遏的狂吼道。

“張神醫,你別激動嘛!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我讓人悄悄潛入了回春堂,在你所有的藥材中,稍稍加了點東西,至於這個病人嘛,當然是我從其他醫院的急診科弄來的,張神醫,你可要小心了,別弄死人了,哈哈哈。”

聽到赫默癲狂的大笑,張赫頓時升起一股濃濃的殺人之心。王八蛋,居然拿病人的生命來開玩笑,簡直是罪該萬死!

但不等張赫開口,赫默卻又再次說道,“張神醫,我猜想你現在一定快被氣死了吧?我勸你,還是別生氣的好,趕緊搶救病人吧,否則,回春堂可就要準備關門大吉了,對了,張神醫,順便告訴你一聲,我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當然,你大可放心,這種遊戲,我隻會玩一次,多了,可就沒意思了,不是嗎?哈哈哈。”不等張赫開口,赫默便掛斷了電話。

張赫氣得臉色鐵青,渾身顫抖,但望著眼前病人的危急之態,他卻又不得不壓下怒意,快速調整好心態,“卑鄙小人。”張赫雙拳緊握,指節發白。

片刻後,張赫終於恢複了平靜,他便再次平心靜氣,快速診斷起病人的狀態。

舌苔白膩,脈象弦滑,典型的中毒特種。

隻是,世間毒物萬千,張赫卻無法確定病人所中的到底是何毒。

知其原不知其所以然,無疑是醫者的大忌!更何況,醫館內的藥也不能再用了。

病人根本等不到自己花費無數精力去辨別毒物。

張赫沉思片刻,臉上慢慢浮上一股決然之色。

拚了!

張赫咬了咬牙,再次拿出了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