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珍弗妮的真白,張赫隻能是深表無語,但對諸葛喧敖等人,張赫可就沒有那麽客氣了,“我說老諸葛,不偷聽你們會死呀?”

“我說小子,不是我想要偷聽呀,是你直接將我們都當成了聾子,好不好?你們這麽大聲,需要偷聽嗎?”諸葛喧敖滿是戲謔的說道。

“艸,老諸葛,你不想要其他的功法了,不是?”張赫直接懶得跟這個老不正經的辯解,直接惡狠狠的威脅道。

張赫的威脅,確實很管用,前一秒才笑的十分開心,肆無忌憚的諸葛喧敖,立即噤聲,但為了強行憋住笑聲,諸葛喧敖卻差點連眼淚的都給憋出來了。

當然,龍傲天和葉問天的情況也跟這差不多。

雖然三人都知道張赫肯定不會真因為這點小事而為難於他,但問題是,張赫雖然不至於真的為難於他們,但按這貨那小氣的性格,捉弄回去是必須的。

有些事情對張赫來說,隻是一個報複式的小玩笑,但對於他們三來說,可就不是那麽簡單了,張赫身上那些神奇的東西,他們早一天得到就能早一天修煉,等了千年,他們早就對突破元嬰期失去了信心,但如今,張赫卻給了他們希望,所以,對於他們來說,哪怕早一天修煉都是一件讓人振奮的事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珍弗妮百無禁忌的火辣直白之言,確實也讓張赫有些招架不住,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更是讓張赫隻能深感無奈。雖然張赫是個男人,雖然大學時張赫也經常會跟幾個死黨一起討論理論上的,或者說從片子上看到,外加自己想象出來的OOXX,但問題是,那純粹隻是一種想象,是一種沒有實際對象的YY而已。

雖然張赫是個男人,但問題是,張赫是一個華夏男人,一個不習慣跟自己的媳婦在外人麵前討論兩人OOXX之事的華夏男人。

所以,張赫趕緊打住了這個話題,且在跟珍弗妮簡單溝通了一下,征得珍弗妮的同意後,隨即便將其送回了回春堂,將她交給了何青。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瘋狂的女生物學家,珍弗妮對於學術的態度確實遠超一般人,在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在學術方麵瘋狂得近乎偏執的珍弗妮立即便投入到了學習之中,雖然沒有任何中醫基礎的她,根本就看不懂中醫典籍,但她卻非常認真的翻閱起了各種中醫典籍。

珍弗妮的問題解決了,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張赫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這瘋狂的小妞暫時不會將回春堂鬧得天下大亂了。

這邊,張赫正在安排珍弗妮的事,而另一邊,在中醫方麵有著驚人天賦,對理論知識幾乎是過目不忘,對於各種病證的診斷也已達到了一個非凡地步,但卻壓根就沒興趣當中醫,也壓根就沒興趣接診病人的小可愛茜茜,卻又開始有些無聊了。

茜茜,僅僅隻用了幾個月的時間,便熟讀完了回春堂內所有中醫典籍,對於這個小可愛,何青隻能深表無奈。

若單從天賦來說,茜茜絕對是何青四十多年的醫道生涯中碰到過的天賦最高的學生,不僅記憶力驚人,而且實踐能力也同樣極為驚人,最關鍵的是,這個僅僅隻是學了幾個月中醫的小丫頭,不僅學習能力驚人,而且還能舉一反三,經常能提出一些連何青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卻又確實極為可行的治療方案。

可以說,對於茜茜,何青是極為頭痛的,一個超級好的中醫苗子,但卻偏偏又不喜歡當醫生,對此,何青也隻能深表無奈和可惜。

其實何青不知道的是,茜茜在中醫上之所以天賦驚人,並不是真的天賦驚人,而是她有良好的基礎,甚至是比何青都還要好上很多的驚人基礎。

上輩子,茜茜是張赫的侍女;

上輩子,茜茜深愛著張赫;

上輩子,張赫沉迷於中醫。

可以說,上輩子,茜茜為了張赫而徹底放棄了自己,也一點都不為過。

因為深愛著張赫,上輩子的茜茜,愛其所愛,恨其所恨,所以,身為張赫的侍女,為了能跟得上張赫的步伐,為了能和張赫多說上幾句話,沒有修煉天賦的茜茜,隻能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中醫上,如此一來,早在上輩子,茜茜其實便已是一個醫道高手了,一個絲毫不弱於張赫的醫道高手。

雖然茜茜的記憶尚未複蘇,但有些東西卻已彷如本能,早就深深的刻在了茜茜的腦海中,隻不過卻像合上的書本一般,沒有被翻開而已,但當茜茜再次接觸到中醫時,那本合上的書本卻在不知不覺中被悄然翻開。

正因為如此,這段時間以來,茜茜便也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夢境,一種像電影一般真實,像電影一般徐徐展開的夢境。

夢裏,她是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侍女;夢裏,她深愛著自己的少主;夢裏,她能和少主多說上幾句話都是一種幸福;夢裏,她能多看上少主一眼,都是一種驚喜。

清晰的夢境,bi真的夢境,但讓茜茜迷惑不解的是,夢裏的那個少主赫然正是現在的哥哥,張赫。

隻不過,在現實中,張赫是一個和藹可親,讓她感覺到非常親切的哥哥,但夢裏的自己,卻愛的如此之深,又是如此的卑微。

這個夢是如此的真實,是如此的頑固,從她很小的時候便一直在她的夢裏不斷的重複,隻不過,在她很小的時候,夢裏的那個少主也是一個小娃娃,一個和他差不多大小娃娃,小時候的夢裏,她和少主是最好的童年玩伴。

而隨著年齡的增長,童年的玩伴也漸漸變成了主仆關係。

這個夢,從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這個夢伴隨著她一起慢慢長大,現實中的她長到那個年齡階段,夢裏的自己和夢中的少主,便也跟著長到多大。

直到她十三歲那年,夢境才莫名其妙的戛然而止。

正因為這個夢,所以,他對張赫總會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這也是為何茜茜總纏著張赫,像親妹妹纏著哥哥那樣。

可以說,茜茜在夢裏完整的看到了前世的自己的慢慢長大,也完整的看到了另一個張赫一點一點的長大,一直看到他們長大到十三歲的豆蔻年華。

而這段時間一來,自從茜茜開始學中醫後,這個戛然而止的夢境,又開始一點一點的上演了。

茜茜的夢,有如電影,鏡頭在一點一點的展開。

極度疑惑中,昨晚又整晚沉浸在夢境之中,壓根就沒休息好的茜茜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有如電影一般的夢境又再度如鏡頭一般緩緩展開了。

山還是那座山,人還是那些人,隻不過,在今天的夢裏,那個被少主稱之為師父的男人卻在天上與奇怪的紫色閃電搏鬥,而張赫則仍在盤膝而坐,忘我的研究著他深愛的中醫,但好景不長,終於從沉思中轉醒過來的少主張赫,卻在一聲驚慌的尖叫中發瘋似的衝向了天空,衝向了紫色閃電。

雷落人死,活生生的少主,自己深愛著的少主,被一道紫色的閃電給劈中了,眨眼間便變成了四散飛濺的飛灰。

“少主。”

茜茜猛然轉醒,彷如本能般發出了一聲竭斯底裏的尖叫,但驚慌的尖叫卻又隨即便戛然而止,在聶華等人莫名其妙的注視下,放聲尖叫的茜茜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血雨染紅了茜茜身前的書籍,恍如盛開的梅花。

“茜茜。”*第一個衝了上來,一把扶住了茜茜。

“茜茜。”劉雄等人也隨即便圍了上來。

茜茜徹底昏迷過去了,但昏迷中的茜茜卻仍在不斷的呢喃著讓*等人都感到每名奇妙的兩個字,“少……主……”

*等人徹底迷惑了,但縱使是昏迷不醒,茜茜卻依舊感到了撕心裂肺的心痛,感到了無法言喻的殤。

縱使是昏迷不醒,但兩行清淚卻不受控製的漫出了茜茜緊閉的雙目,順著她那蒼白的臉頰傾瀉而下。

一夢一生,一愛兩世。

茜茜終於知道了為什麽自己會不斷的夢見那個男人了,茜茜終於明白了那個在夢裏陪自己一起長大的小男孩到底是誰了。

他是自己的少主,卻也是自己最愛的男人。

可是,少主卻死了,他被紫色毀滅雷劫給劈的灰飛煙滅了。

少主死了,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

昏迷中的茜茜,在心痛中沉淪,在悲傷中絕望,在心碎中心死。

*被驚呆了,但卻又很快轉醒了,隨即便如發瘋一般衝向了何青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