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後,諸葛卿卿終於又再次抬起了頭,滿臉倔強的說道,“姐夫,我們出去走走吧?”

“卿卿妹妹,還是算了吧。”張赫無奈的笑了笑道,“姐夫不想害的你身敗名裂。”

經過這次宣泄,張赫也終於徹底認可了自己這個的這個妹子,所以,在不知不覺中也不再自稱哥了,而是改口成姐夫了。

“切,我都不怕,你怕什麽?”諸葛卿卿緊盯著張赫,滿臉決然的說道,“若是我未來的夫婿會因為我和姐夫你牽過手而嫌棄我的話,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若是我未來的夫婿因為謠傳而害怕姐夫,不敢娶我的話,這樣懦弱膽小的男人,要了又有何用?姐夫,你說對不對?”

這倒也是,張赫忍不住點了點頭。

若是一個男人那麽介意女人的過去的話,那就隻能證明,這個男人不是真的愛這個女人;若是一個男人因為自己而不敢娶諸葛卿卿的話,那也隻能證明這個男人不是真心愛諸葛卿卿的,如此說來,倒也沒神馬不妥,但張赫還是忍不住確認了一下,“卿卿妹妹,你真的想好了?”

“切,我說姐夫,你怎麽比我還娘們呀?你的勇氣呢,都被狗給吃了?”諸葛卿卿緊盯著張赫,故作滿臉不屑的說道。

額,哥神馬時候就變成娘們了?

“那好吧,不過,卿卿妹子,你可要想好了,雖然姐夫不敢說這天下的男人都是懦夫,但姐夫卻也不敢保證,將來你也一定能夠找到一個膽敢因為你而與姐夫為敵,不惜拚死一戰的男人喲。”張赫略帶玩笑般說道。

“那若是我是姐夫你的女人呢?”諸葛卿卿下意識的反問道,不過卻又隨即緊張的改口道,“我是說萬一,那個,我的意思是,姐夫,就你看來,我有值得男人為我去拚命的資本嗎?那個,那個,我的意思是,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是惜月姐姐,或者是茜茜,姐夫會為了我去拚命嗎?”

額,這小丫頭語在無倫次些神馬?望著明顯在胡思亂想,貌似被英雄美女的愛情故事給弄昏了頭的諸葛卿卿,張赫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說卿卿妹妹,你瞎想些神馬呢?”

“啊,沒什麽,姐夫,我們走吧。”諸葛卿卿猛然從滿心的期待中回過了神來,頓時忍不住有些慌亂了起來。

愛幻想的丫頭片子,張赫忍不住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便主動拉住了諸葛卿卿的玉手,大步走出了密室。

一時間,諸葛卿卿的芳心又忍不住發出了 “咯噔”一聲的脆響,再次變得慌亂起來,但卻又不由自主的浮上了幾許甜蜜和幾許期待。

走出密室,率先碰上便是龍傲天和葉問天這兩個老玻璃,果不其然,迎麵而來的便是兩人滿含猥褻之意的目光。

尼瑪,你們兩個老不死,就不能把事情想健康一點呀?不過轉念一想,張赫卻也驀然發現,若是換成自己看到這種場景的話,第一反應也肯定是和龍傲天他們一樣的。

姐夫和小姨子,本來就是一個讓人容易想入非非的話題,更何況,自己這個小姨子又還是如此的漂亮,如此的性感,再加上,自己這年輕貌美的小姨子,眼下又還像極了一名初戀的小丫頭被人給戳穿了一般,滿臉通紅,緊張得呆在了原地。

尼瑪,這下可真是跳進黃河洗都洗不清了。

不過既然答應了諸葛卿卿,認真偽裝一下她的男朋友,幫她解決掉他和雷鵬的婚約,那就也隻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了,張赫無奈的掃視了眼在密室內時大大咧咧,但現在卻徹底蔫了的諸葛卿卿,不得不連拉帶拽的將他拉出了諸葛喧敖修煉的小別墅,大搖大擺的走向了諸葛家駐地的村中小道。

天才樓已被自己給拆了,眼下,眾多天才們正在忙著建樓,而隨著張赫和諸葛卿卿手拉手的出現,一時間,眾多天才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滿臉錯愕的盯著手拉手的張赫和諸葛卿卿。

但短暫的錯愕過後,眾人的臉色便開始變得精彩紛呈了起來,有不敢置信的,有鄙視的,有嘲諷,也有少許羨慕的,但不管怎樣,有一點卻已經變成了不可爭辯的事實,那就是大家認為張赫和諸葛卿卿搞在一起了。

姐夫和小姨子,本就是充滿了曖昧之意的話題,更何況,眼下,姐夫和小姨子還表現得這麽直白,這想讓人不誤會都難呀。

諸葛卿卿依舊很緊張,依舊是滿臉的緋紅,但麵對著表情精彩紛呈的眾多天才時,諸葛卿卿卻不僅沒有解釋神馬,反倒主動貼緊了張赫。

雖然諸葛卿卿的膽子貌似很大,但張赫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因為她的手心已被汗水給浸透了,她的玉手也在不受控製的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

這丫頭,張赫忍不住無奈的笑了笑,但張赫不知道的是,其實諸葛卿卿並不是因為眾人的目光而緊張,而是因為她清晰的感覺到了從張赫身上散發出來的男人的氣息。

姐夫的氣息,讓她忍不住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也讓她的芳心跳的砰砰作響。

張赫有些無奈的掃視了眼緊張不已的諸葛卿卿,隨即便將她拉離了天才樓,直奔嶽父諸葛雄風修煉的小樓而去。

嶽父諸葛雄風依舊是那副冷冰冰,酷得不能再酷的老酷哥形象。

“爸。”一入諸葛雄風家,張赫便趕緊放開了諸葛卿卿的玉手,有些尷尬的喊道。

“坐。”諸葛雄風依舊惜字如金。

麵對自己這老酷哥嶽父,張赫也隻能深表無力。

坐下,喝茶,一聲不吭,這是嶽父大人一成不變的待客之道,張赫一直自認為口才還算不錯,但在麵對自己這就算悶坐一天到晚,也未必會說一句話的嶽父大人,張赫也隻能無奈的陪他悶坐了起來。

畢竟,口才再好,也沒辦法跟冰塊交流,不是?

好在,諸葛卿卿倒是終於壓下了緊張,主動開口了,“五叔,姐夫隻是在幫我做戲,我們沒,沒什麽的。”話沒說完,諸葛卿卿的俏麗卻又瞬間變成了一個熟透了的蘋果。

我擦,你這算神馬?解釋,我看是在添亂吧?望著緊張不已,羞澀不已的諸葛卿卿,隻感覺到濃濃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之意的張赫,不由自主的一陣無語了。

好在,嶽父大人卻並未追究此事,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香茗上去了。

張赫鬱悶了,再怎麽說,我好歹也是你女婿呀?你怎麽地也該關心一下吧?好吧,就算你性子冷淡,但這麽長時間沒見到你女兒了,你也該問一下吧?

隻可惜,張赫的鬱悶卻並未解決任何事情,老酷哥諸葛雄風又抬起了滾燙的香茗。

麵對自己這誓要將冷酷進行到底的嶽父大人,張赫也隻能像他一樣,一杯接一杯的狂吞起了香茗,唯一不同的是,嶽父大人因為修煉的是冰係功法,所以不怕燙,而自己則因為鴻蒙孕神決的緣故的,開水中所蘊含的那丁點能量還沒來得及進入胃中,便被鴻蒙孕神決給掠奪走了。

陪嶽父大人喝了一個多小時的茶,一共說了五句無光痛癢的話後,張赫便主動起身告辭了,因為再這麽坐下去,自己非得被憋出抑鬱症不可。

怪不得嶽母大人寧願出去闖**,也不願與你在一起修煉,一出小樓,張赫便忍不住有些惡趣味般想道,若是換成是哥,肯定也會選擇跟嶽母大人相同的選擇。

人怎麽能跟冰塊長期呆在一起呢?

又帶著諸葛卿卿滿世界溜達了一圈,在向諸葛家所有人證明過諸葛卿卿是自己的女人後,張赫便拉著諸葛卿卿,慢慢悠悠的溜回了諸葛喧敖修煉的小樓。

客廳內,龍傲天在,葉問天在,諸葛喧敖也回來了,但讓張赫沒想到的是,就連諸葛喧敖這個老不正經的老玻璃,居然在短暫的震驚了一下後,便也浮上了滿臉的猥褻之色。

尼瑪,這老玻璃不會是有病吧?

望著三個滿臉猥褻的老玻璃,張赫不得不趕緊放開了諸葛卿卿的玉手,滿是無奈的說道,“我在幫這丫頭當擋箭牌呢?你們可別想歪了。”

“我說小子,是你思想不健康,好不好?你若不往歪處想,自然就不會認為我們都想歪了,不是?”龍傲天毫不留情的奚落道。

“我說老龍,你存心找事,不是?”張赫惡狠狠的瞪了龍傲天一眼,方才轉頭望向了諸葛喧敖,滿臉認真的問道,“雷霆怎麽說?”

“你現在就可以去雷家寶庫了。”

“那行,既如此,那我們就先去雷家走走吧,看他到底能拿出多少誠意來。”

“也好。”諸葛喧敖點了點頭道,“那就走吧。”

這就要走了?望著紛紛起身的三大老爺子,再看看同樣沒有露出任何留戀之色的張赫,諸葛卿卿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心痛。

然而,就在諸葛卿卿獨自失神的之際,張赫卻已轉身而去了,帶著諸葛喧敖等人大步走向了小樓大門。

“姐夫,等等。”諸葛卿卿再也顧不上緊張,也顧不上矜持的,在眾人一眼不眨的注視下,如乳燕投林一般衝入了張赫的懷中,且不等張赫反應過來,俏臉通紅的諸葛卿卿便猛地吻住了張赫的嘴唇。

輕輕的一吻,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一吻過後,諸葛卿卿便猛地放開了張赫,落荒而逃般衝出了小樓,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小樓的拐角處。

我擦,這算神馬事呀?望著諸葛喧敖等人猥褻的目光,張赫不得不板起了臉孔,大聲說道,“走。”

……

望著張赫漸行漸遠的背影,站在自家小樓窗口的諸葛卿卿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心痛。

良久後,諸葛卿卿終於收回了目光,在淚眼朦朧中打開了家裏老式的唱片機。

黑色的唱片無聲旋轉著,傷感的音樂悄然彌散在了諸葛卿卿的耳際。

我的世界開始下雪

冷得讓我無法多愛一天

冷得連隱藏的遺憾都那麽地明顯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

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

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

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

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

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

我的心等著迎接悲傷

……

隨著張學友細膩滄桑的聲音,不知不覺中,諸葛卿卿已經潸然淚下了。

姐夫,難道我們真的隻能就這樣吻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