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越來越大,衝突越來越劇烈,朱擁軍終於不得不出麵了,在朱擁軍各打五十大板的壓製下,衝突總算是暫時被壓製了下來,但張赫很清楚,既然衝突都直接化了,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臉皮,肯定是沒法再在一起合作了。

再說,張赫也還真沒興趣跟這些就知道組團排外的垃圾們合作。

張赫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單幹,當然,張赫也很清楚,在這種嚴重的天災麵前,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渺小了。所以,一定得從回春堂中調一批有能的中醫專家過來,而且,這麽做的話,除了能避免惡心自己外,還是有大好處的。

回春堂都是中醫,若是自己能帶領回春堂的團隊在這種舉國皆知,甚至是舉世皆知的大型救援活動中揚名立萬的話,回春堂的聲望必定會再度大幅度攀升,華夏中醫的聲望也會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眼下,自己需要的便是快速擴展回春堂,帶領中醫快速崛起。

世人都是槍打出頭鳥,世人都說出頭的梁子先爛,但這又能如何呢?為了中醫,哥甘願做這挨槍子的出頭鳥,為了中醫,哥願意做這先爛的梁子。

為了中醫的崛起,哥願意入地獄,為了中醫的崛起,哥願意木秀於林。

中醫要崛起,就得改變各自為戰的現狀;要改變各自為戰的現狀,就得有領袖,有偶像;作為領袖,作為偶像,就得獨領**。

為了中醫,就讓哥放肆吧,就讓哥**吧。

張赫直接懶得再跟這些白癡囉嗦,在客氣的向朱擁軍點了點頭後,便徑直走出了帳篷,將一個**不已的背影留給了眾人。

帳篷內又亂了,鄙視聲咒罵聲聲聲入耳,讓張赫忍不住想笑。

若是罵都能罵出自己想要的結果的話,張赫真的不介意沒事怒罵三千句,但問題是,罵能罵出自己要想的結果嗎?顯然不能。所以,在走出帳篷後,張赫隨即便拿出了手機,但讓張赫十分無語的是,因為地震強有力的破壞,這裏直接沒有了華夏移動的信號。

無奈下,張赫不得不大步離開了營區,在無人的角落中拿出了聯係石,直接聯係上了龍蝶舞,“蝶舞,幫我通知劉瓊,讓她盡快給我抽調出一批專家出來。”

龍蝶舞是何等的聰明,說句不好聽的話,隻要張赫崛一崛屁股,她便能知道張赫要拉神馬樣的屎,所以,龍蝶舞忍不住調笑道,“怎麽?又被人罵了?”

“是呀。”張赫笑了笑道,“不過他們都沒罵贏我。”

“這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呀,看不來嘛,你居然連潑婦的招都學會了。”龍蝶舞嬌笑著說道,“張董都能舌戰群醫了,了不起呀,嗬嗬。”

“怎麽說話呢?神馬叫潑婦的招式,這叫口才,知道嗎?”

……

和龍蝶舞開了一陣玩笑後,張赫的心也漸漸柔軟了下來,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

男兒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保護親人朋友,當為;出賣親人朋友,不當為。

為了信念與天下為敵;當為;為了名利而放棄理想,不當為。

因為江陵高官的集體死亡,以江陵高官集體死亡為突破口的江陵反腐風暴拉開了,錯綜負責的中央級官場之爭也終於拉開了帷幕。

鷹王善查,自然能分分鍾查出江陵官員的貪汙證據,也自然能順藤摸瓜,輕輕鬆鬆的扯出這些官員背後的靠山。

官場之爭,不是張赫所能幹涉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因為張赫一晚的瘋狂,鷹王的派係確實在這場爭鬥中獲利甚大。鷹王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張赫幫了他,他自然會回報於張赫,其實,這也正是衛生部副部長會親自提名張赫的原因。

憑借著多年縱橫官場鍛煉出來的神鬼莫測的官腔及本身的官位,朱擁軍倒是很快便安撫好了情緒激昂的西醫專家,但對於張赫,朱擁軍卻有些頭疼了。

刺頭、瘋狗、白癡,朱擁軍完全讚同西醫們都張赫的評價,但奈何,朱擁軍卻又不敢真的將這條瘋狗怎麽樣,畢竟,他的身上已經打上了鍾副部長的烙印,就算是瘋狗,那也是從鍾副部長門下出來的瘋狗。

大狗還得看主人,不是?

為了張赫的事情,朱擁軍不得不專門跑去了執勤軍隊的帳篷,用軍用電話給鍾副部長打了個電話,在得到他的批複後,方才去見張赫。

“張醫生,張醫生。”人未至,朱擁軍熱情的聲音便已遠遠傳來,“張醫生,原來你躲在這裏逍遙,可真是讓我好找呀。”在醫療救援組營邊找到的張赫後,朱擁軍便親切的拍了拍張赫的肩膀,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善意。

“朱局長,你怎麽來了?”張赫忍不住問道。

“唉,別提了。”朱擁軍滿臉無奈感歎道,“大家都是江陵醫療係統中的人,居然鬧到這個地步,真真是讓我失望呀。”

雖然張赫從來就沒認為自己有錯,但麵對官油子朱擁軍,張赫卻也不得不裝出一副滿臉歉意的樣子道,“朱局長,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太衝動讓你為難了,抱歉。”

“這事也不能全怪你。”朱擁軍親切的笑了笑道,“他們中確實也有人實在太過分了些。”

不等張赫開口,朱擁軍便接著問道,“張醫生,你是不是真的要從回春堂調人過來?”

“不錯。”張赫毫不猶豫的說道,“朱局長,你也看到了,我和他們確實沒法合作了,想必他們也沒人願意和我合作,不是?”

朱擁軍並未立即答複張赫,而是故作為難的沉思了一陣,方才緩緩說道,“張醫生,這卻是有點不妥。”

“我也知道這樣做確實不妥。”張赫頓了頓道,“可問題是,朱局長,你認為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朱擁軍又為難了,但片刻後,還是滿臉為難的說道,“既然張醫生執意如此,那我也隻能尊重張醫生的意思了。”

張赫雖然不善於政治,但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朱擁軍去軍用帳篷的事,因此,張赫自然也很清楚,朱擁軍已經請示過鍾副部長,不過俗話說的好,縣官不如現管,所以,張赫隨即便浮上了滿臉的笑容道,“那就謝謝朱局長了,朱局長請放心,我一定不會給江陵醫療係統丟臉的,也一定不會讓朱局長為難的。”

“哪裏話。”朱局長笑著道,“大家都是江陵醫療係統中的同仁,理應互相支持的,張醫生,你隻管放手去做吧,有事的話,我一定會幫你的。”

張赫真的很想噴這個滿嘴假話的官油子一臉的果汁,但卻又再次笑著說道,“那就謝謝朱局長了。”

……

有了鍾副部長的招呼,有了朱擁軍的支持,張赫也得到了三個帳篷,與江陵醫療組形成了勢均力敵之勢。

所有的官方行為,都避免不了勾心鬥角和攀比,在朱擁軍的安排下,江陵醫療組很快便被打上了朱擁軍的標簽,因為他們那軍綠色的帳篷的四方都用白色的油漆大大的寫上了就“江陵醫療組”的字樣。

這是何等的**?

當然,**的卻也並不止江陵醫療組一家,燕京醫療組、錦官城醫療組、春城醫療組、第三炮兵團醫療組、第五軍醫大學醫療組、紅十字會醫療組,等等,各種**隨處可見。

尼瑪,就你們會騷呀?哥也會。

望著忙得不亦樂乎,在記者還沒抵達之前,便忙著給自己立起了牌坊的各大醫療組,張赫當然也不能示弱,於是乎,在所有人無語的注視下,張赫也隨即便給分給自己的三個帳篷打上了回春堂的標簽。

回春堂醫療組。

隨著這六個大字的出現,所有人都忍不住有些無語了。

這次救援可是國家行為,各大醫療組可都代表的是國家的一個部分,至少,他們都是國家旗下的產業派出來的醫療組,當然,紅十字會醫療組除外,可問題是,人家可是國際知名的慈善機構耶。

回春堂醫療組,你這算神馬?標新立異嗎,還是將自己提到了與國家平級的地步?

狂妄、無知、白癡,一時間,眾人的心裏都不約而同的升起各種鄙視之語,但還沒等他們鄙視夠,張赫卻又做出了讓他們全都大跌眼鏡的事來。

在眾人無語的注視下,張赫直接爬上了帳篷頂,且隨即便在帳篷的頂上也大大的寫下了“回春堂醫療組”這六個大字。

這又是何等的**!

望著帳篷頂上的“回春堂醫療組”幾個大字,張赫忍不住有些得意了起來。

原來哥不僅是醫生中醫術最好的,同時還是醫生中書法最好的,尼瑪,待哥在救援中大放異彩後,這些留下了哥的親筆簽名帳篷,應該也能賣上一個好價吧?

畢竟,哥的書法確實不錯耶。

額,不對,忘記簽名了。

就在眾人徹底無語的注視中,張赫隨即又揮毫潑墨了,隨即便大大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回春堂醫療組,張赫。

這是何等的**!小樣,你們都傻眼了吧?有本事你們也像哥一樣,玩玩個人英雄主義,玩玩偶像是怎樣的練成的呀,你們敢嗎?

不錯,張赫就是想玩個人英雄主義,張赫就是想當偶像,但這是需要勇氣的,因為華夏是一個喜歡集體主義的國度,在這樣的國度中,在這樣的國家行為中,玩個人英雄主義確實跟玩火無異,所以,這等**真不是一般人敢玩的。

至少,在場的眾人,便沒有人敢在帳篷上署下自己的大名。

**,是需要勇氣的;何等**,更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放眼整個營地,也唯有張赫的帳篷頂上有字,也唯有張赫敢署下自己的大名。

這是何等的勇敢,也是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