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人越來越多,雖然眾人又一次掀起了破解寶藏之謎的狂潮,但奈何,又經過了整整三天的努力,眾人卻依舊沒能找到破解之法,這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感到了一陣無奈,也感到了一陣濃濃的不甘。

實在無法可想的眾人,終究不得不選擇了最為愚笨的辦法,暴力破解。

經過各方大佬的一致同意,眾人再次達成了協議,由所有合體期以上的超級強者輪番轟擊四扇房門,眾人就不信了,集合所有超級強者之力,都無法轟開這些石門。

隨著各方大佬協議的達成,那些沒有合體期強者撐腰的勢力,很快便被毫不留情的驅散了,各方勢力雖然對此意見很大,但奈何,這就是修煉者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有的隻是拳頭的大小。

除了最初的十八方勢力外,再加上後來的蜀山、五行山、無量山三大聖地,及一些國外勢力,擁有合體期,或者是戰力堪比合體期強者的勢力,居然高達整整三十一方,再加上七大獨行客,一時間,大廳內可謂是強者如雲。

轟擊石門會遭到十倍的反擊,所有,眾人也沒人會傻不拉唧的站在大廳中轟擊密室之門,而是全都掠上了高空,給自己留下了足夠的躲避和反擊的時間。

暴力破門終於開始了,第一個出手的乃是教廷的教皇,第二個出手的則是鏽劍葉莫回,每個人的轟擊都不遺餘力,而且,為了避免被十倍反擊震傷,每個人都在出手的瞬間便立即遠遠飛掠而去。

至於元嬰期高手,則更是早早的就飛離了寶藏外圍,隻能遠望著合體期以上的強者在寶藏上空玩的不亦樂乎,眼中充滿了濃濃的羨慕之意。

狂暴的轟擊,片刻不停,所有有資格留下來的高手,全都拚勁了吃奶的力氣,一個接一個的瘋狂轟擊起了四扇門,但奈何,這種狂暴的轟擊都已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除了藏經閣之門出現了幾道裂痕外,其他的三扇密室之門卻依舊沒有出現任何變化,但縱使如此,眾人都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

連綿不絕的轟擊還在繼續,但葬兵界內部,張赫卻又再次站起了身軀,再次緩緩抬起了右腳。

這一步,是全新的一步,是任何人都沒能踏出的一步,望著腳下風化得十分嚴重,又被自己徹底壓碎的森森白骨,張赫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生與死的考驗,又一次來臨,張赫也不知道,踏出這一步後,自己是否還能幸運的活下來,但張赫卻也很清楚,不斷向前,是自己唯一的活路。

生死一步,而且,這一步還是從來就沒人達到過的一步。

一步,雖然僅僅隻是一步,但這一步卻有如天塹,又如無法跨越的鴻溝。

這一刻,生與死的距離,不過是一步之遙;這一瞬,生與死的距離,離地麵不過半尺之遙。

尼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尼瑪,哥就不信了,哥真的無法熬過這場大劫。

無聲呢喃中,張赫終於在猛一咬牙之際,狠狠的落下了腳步,但讓張赫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些暴動得讓人心悸的兵器卻居然沒有發起攻擊,而是瞬間沉寂了下來。

尼瑪,這又是神馬情況?張赫忍不住又是一陣無語了。

尼瑪,玩人,不是?

一陣劫後餘生的驚喜,瞬間漫上了張赫的心頭,片刻後,調整好情緒的張赫,方才再次抬起了右腳,但所有的兵器卻又再次暴動,不過,卻並未群起而攻之,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一柄長劍卻猛然拔地而起,疾射向了張赫。

長劍離地,這又是神馬情況?

但讓張赫無語的是,就在他正準備全力抵擋狂暴的攻擊之際,這柄長劍卻猛的停了下來,定定的懸浮在了張赫的身前,而且,片刻後,這柄長劍居然主動演練起了劍招。

額,這也行?無主的長劍居然會演練劍招,這又是神馬情況?難道這柄長劍在演練它主人的劍招?滿心疑惑的張赫,認真觀察起了長劍。

長劍翻飛,帶起漫天寒芒,但讓張赫更加無語的是,片刻後,數千柄兵器隨即便紛紛拔地而起,自顧自的演練起了各自的招式。

一時間,刀光劍影漫天飛舞,整個葬兵界仿佛變成了一個兵器表演的世界,但隨著長劍自主演練的結束,所有兵器卻又全都停止了演練,全都齊齊的指向了張赫,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濃烈得讓人忍不住想要轉身而逃的慘烈氣息。

我擦,這又是神馬情況?望著彷如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整整齊齊的排列在自己身前的數千柄兵器,張赫不由得感到了一陣毛骨悚然之感。

片刻後,兵器又有所行動了。

首先開始行動的還是那柄長劍,鋒利的長劍仿佛被人高高揚起一般,擺出了直劈而下之勢,而隨著長劍的變化,所有兵器也全都紛紛變成了直劈而下之勢。

動作整齊劃一,仿佛數千士兵同時揚起了手中的兵器,放聲狂吼著,“殺……殺……殺”一般,這一瞬,張赫仿佛穿越時空,看到了千萬年前殘酷的戰場,仿佛看到了一群高舉兵器,放聲咆哮,準備與敵人殊死一搏的慘烈決戰畫麵。

隨著兵器的動作,一股慘烈的殺意猛然衝天而起,僅僅隻是氣勢的壓迫,就讓張赫感覺仿佛跌進了冰窟,讓張赫幾乎失去了反抗的意誌。

慘烈的殺意還在不斷增強,讓張赫感到了一陣陣透骨的寒意,轉身而逃的衝動也變得越來越強。

不知不覺中,冷汗爬滿了張赫的額頭,浮滿了張赫的背脊,聚而成溪,順著張赫的臉頰“汩汩”流淌,順著張赫的背脊直流而下。

這是一種氣勢的壓迫,一種絕對的氣勢壓迫,雖然張赫見過很多高手,但哪怕是大乘期高手,也無法崩裂出如此恐怖,如此慘烈,如此駭人的氣勢。

越來越強的慘烈殺氣,讓轉身而逃的衝動變得越來越強烈,慘烈的殺意,在一點一點的瓦解著張赫的意誌,在一點一點的摧毀著張赫的對抗之心。

未戰先怯,戰之大忌,也是修者的大忌,若是此戰敗北,必將會給張赫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必將成為張赫揮之不去的心魔。

這是一場意誌的比拚,這是一場心智的磨礪。

若勝,張赫的心智會變得堅強無比;若敗,張赫可能會死,但若逃,張赫的心裏必將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會無情的阻擋著張赫的強者之路。

雖然張赫確實想扭頭而逃,但張赫卻也很清楚,若是自己逃了,哪怕隻是後退了半步,自己的心境必將會受到難以想象的打擊,自己的強者之路必將受到難以估量的影響。

不在壓迫中爆發,便在壓迫中毀滅。

麵對越來越慘烈的殺意,張赫終於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殺。”隨著一聲震天的咆哮,張赫的身上猛然崩裂出了一陣驚人的戰意。

戰意迸發,與慘烈的殺意無聲碰撞了起來,而隨著戰意的迸發,殺意隨即便變得更為慘烈起來,讓張赫仿佛看到了千軍萬馬慘烈廝殺的場景,又仿佛看到千軍萬馬高舉戰刀,向自己瘋狂衝來的畫麵。

慘烈的殺意,讓整個空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讓張赫仿佛置身在南極冰原上一般,不受控製的打了好幾個寒顫。

殺意驚人,無聲無息,卻又極其霸道的壓製著張赫的戰意,直欲摧毀張赫的意誌,直欲毀滅張赫的抗爭之心,讓張赫留下難以磨滅的心裏陰影,不知不覺中,殺意的壓迫讓張赫的雙目變得赤紅起來,仿佛將死之人在做最後的抗爭一般。

幾乎要被殺意摧毀的張赫,猛然揚起了頭,對著無盡的蒼穹發出了一聲竭斯底裏的咆哮,“殺。”

“殺。”

“殺。”

接連三聲咆哮,撕裂了葬兵界,也將張赫的氣勢推上了巔峰。

“殺。”又一聲竭斯底裏的咆哮響起,絕世寶劍也猛然出現在了張赫的手中。

“殺。”咆哮再起,戰意崩裂的張赫高高揚起了手中的長劍,但就在長劍揚起的瞬間,葬兵界內的兵器卻全都衝天而起,如萬千雄兵一般整齊的排列在了張赫的身前。

“錚。”

萬千兵器,仿佛都像接到了命令的士兵,又像受到了挑釁的鐵血戰隊一般,全都發出了一陣陣清脆的嘶鳴聲,崩裂出了一陣更為慘烈的殺意。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