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硬碰硬的狂暴碰撞,張赫又硬生生扛住了極陰極陽蠍皇的全力一擊,極陰極陽蠍皇同樣也依靠強悍的防禦能力,硬生生抗下了張赫狂暴無比的一劍。

張赫又被強大的反震力給震飛,極陰極陽蠍皇也再次被震飛出了二十餘米,但兩人的狀況卻迥然不同,張赫雖然又被燒焦了一大塊皮膚,但卻依舊沒有受到任何致命的傷害,可極陰極陽蠍皇就不同了,密如蛛網的裂痕,已經布滿了它的半邊身軀,最粗的裂痕都已粗如拇指了。

極陰極陽蠍皇的傷勢,讓張赫渾然忘記了劇烈的灼痛,身形剛一穩住,便一往無前的衝向了極陰極陽蠍皇,可讓張赫無語的是,前一秒鍾還在暴怒嘶鳴的極陰極陽蠍皇,卻隨即便扭頭而逃。

極陰極陽蠍皇在岩漿大世界中生活了千年之久,粘稠的岩漿對於它來說,如同海水之如遊魚,極陰極陽蠍皇的逃跑速度奇快無比,讓張赫恨得牙癢癢,可奈何,神元所剩不多,不敢繼續貿然深入岩漿深處的張赫,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極陰極陽蠍皇逃之夭夭。

神元所剩不多了,雖然張赫對岩漿高溫的耐受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可卻也不得不極速遊向了岩漿表麵,準備待恢複到巔峰狀態後,再下來探查一番。

但就在張赫轉身而去之際,岩漿深處卻傳來一股若有若的召喚,這種召喚很奇怪,沒有聲音,也不是神識召喚,但卻讓張赫生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之感,仿佛是某個和自己極為熟悉的人,或者是對自己來說,極為重要,而且,極為熟悉的東西給自己傳來了心靈感應一般。

我擦,這又是怎麽回事?

這突兀出現的召喚,讓張赫忍不住想要潛入岩漿深處,去好好探查一番,但望著依舊懸浮在黝黑色岩漿中的天河督水監的屍體,張赫卻隨即便果斷轉過了身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岩漿深處。

浮上岩漿表麵後,張赫立即便放開了神元防護罩,任由滾燙的岩漿將他淹沒,在難忍的劇痛中,竭盡全力的掠奪起了岩漿中狂暴的火係能量。

雖然經曆了一場大戰,但奈何,沒有死亡威脅的壓迫,鴻蒙孕神訣雖然又有掠奪能力了,可沒多久,讓張赫極其無奈的飽脹感卻又再次清晰傳來。

鴻蒙孕神訣又犯厭食症了。

雖然張赫明知在黝黑色的岩漿下蘊含著自己難以對抗的危險,但因為修煉的需要,也因為那親切的呼喚,張赫在咬了咬牙後,又一次極速潛向了岩漿深處。

黝黑色岩漿中,督水監的屍體仍就靜靜的懸浮著,散發著氤氳的光芒,雖然張赫不是煉器師,但卻也很清楚,天河督水監這具天仙級別的骨架,放在修真界中,絕對是至寶。

張赫又一次伸手抓向了督水監的屍骨,但奈何,屍體上卻又再次爆出了一陣恐怖的反震之力,不僅將張赫震退了上百米的距離,而且,還震得張赫氣血翻湧,手腕更是差點就被直接折斷。

我擦,天仙的實力難道真的就這麽恐怖?張赫還真不相信了,以他現在的修為,居然會奈不何一具死人骨架,張赫再次伸手抓向了督水監的骨架。

這次,張赫也不像上次那般冒失,動作很緩慢,也很柔和,仿佛伸手去摸小情人柔嫩的臉頰一般,但讓張赫無奈的是,就在他的右手距督水監的屍骨還有半米距離時,骨架上便猛然爆出一陣強大的反震力,隻不過,這股反震力也比較柔和。

張赫緩緩加大了力度,一點一點的接近了督水監的骨架,但隨著張赫右手的不斷接近,督水監骨架上爆出的反震力卻也隨之而極速增大,待張赫的右手離督水監的骨架還有二十厘米之際,督水監屍骨上的反震力便已強大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

而且,眨眼間,氤氳的光幕也瞬間形成了一層薄薄的能量防護罩,彷如一個光芒彌漫的氣泡一般,將督水監的骨架嚴密保護了起來。

縱使張赫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讓人膽寒的地步,可奈何,隨著光芒防護罩的出現,張赫的右手便再也無法寸金了。

薄薄的光芒防護罩,有如天外隕鐵一般堅硬,死死擋住了張赫的右手,萬般無奈的張赫,隻好幹脆一把抓住了光芒防護罩,嚐試著將骨架拉向自己,當讓張赫無奈的是,明明隻是靜靜的懸浮在岩漿中的骨架,卻有如被焊接在了岩漿中一般,任由張赫拚盡了全力,也都無法撼動分毫。

尼瑪,難道天仙之威真就這麽恐怖?

有些不信邪的張赫,幹脆放棄了蠻力收取骨架,改用了神識禦物之力,看能不能驅動督水監的骨架,但讓張赫無奈的是,神識禦物之力,對於恍如被焊接在了岩漿中的骨架來說,同樣沒有半點效果。

可惜的是,鴻蒙孕神訣又犯厭食症了,否則的話,張赫倒是不會介意掠奪一把天仙骨架中蘊含著的精純仙氣。

就在張赫與督水監骨架糾纏之際,那莫名其妙但卻有無比親切的召喚卻又再次自岩漿深處清晰傳來,讓張赫不由得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尼瑪,反正那極陰極陽蠍皇已被哥給打趴了,下去看看又能怎樣?若是真有危險的話,哥不貪心就是了,遠遠看看,看看到底是神馬好東西在召喚哥,大不了,等修為再上一層樓了,再來取寶就是了。

心念轉動中,張赫幹脆放棄了啃不動嚼不爛的天仙骨架,小心翼翼的潛向了更深的深處。

隨著張赫的不斷下潛,黝黑色的岩漿變得越來越黑,到最後,甚至都快變成煤炭一般的漆黑色了,而且,隨著潛入深度的不斷增加,壓力也變得越來越大,讓張赫不得不不斷地壓縮神元防護罩。

不僅如此,隨著岩漿顏色的不斷加深和神元防護罩的不斷壓縮,從漆黑色岩漿上彌漫出來的高溫,也有如無孔不入的細菌一般滲入了神元防護罩,沒多久,縱使有神元防護罩的保護,恐怖的高溫依舊讓張赫感到了一陣陣難忍的灼痛。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因為自虐式的瘋狂,也因為修為的提升,張赫對高溫和灼痛的忍耐能力也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隨著下潛深度的不斷增加,那種親切的召喚也隨之而變得越來越清晰,但讓張赫無奈的是,隨著深度的增加,滾燙的岩漿不僅增加了下潛的難度,也還阻擋了神識的擴散,讓張赫的神識隻能觀察到很小的一片範圍。

在召喚的指引下,張赫又冒險下潛了一段距離,可張赫卻依舊沒有發現到底是神馬東西在召喚自己,可奈何,神元卻又再次幾近耗盡了。

望著漆黑一片的岩漿,感受著從四麵八方湧來的恐怖壓力,張赫不得不放棄了繼續下潛,毫不猶豫的遊向了岩漿表麵。

這次下潛,雖然沒有任何收獲,但卻也有讓張赫慶幸的事情,不僅極為忌憚的極陰極陽蠍皇總算沒有再來騷擾他,就連它手下的那些蝦兵蟹將也都一直未曾出現過。

神元剛一恢複,張赫便再次果斷下潛了。

沿途沒有做任何停留的張赫,很快又感到了那種親切的召喚,在召喚的指引下,張赫很快又順利的抵達了漆黑色的岩漿深處,並毫不猶豫的繼續下潛。

岩漿的溫度似乎永遠都沒有極限,岩漿的深度,似乎也永遠都沒有終點,但讓張赫駭然的事情卻又再次發生了。

潛過漆黑一片的岩漿,眼前居然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尼瑪,這是怎麽回事?

望著呈現出一片乳白色,而且溫度高的嚇人的岩漿世界,張赫頓時便忍不住感到一陣無語了,而最最讓張赫無語的是,乳白色岩漿中的高溫已完全超出了自己承受的極限,張赫才剛剛嚐試著將右手伸入乳白色的岩漿之中,駭人的高溫便瞬間穿透了神元防護罩,給張赫帶來了嚴重的灼燒,和無法忍耐的劇痛。

縱使有神元防護罩的保護,但從乳白色岩漿中散發出來的高溫,不僅瞬間燙焦了張赫皮膚,還瞬間灼傷了張赫手臂上的肌肉,還灼傷了淺層的骨骼。

張赫一點都不懷疑,若是自己幹潛入這片乳白色的岩漿中,恐怖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燒得隻剩一把骨灰,難說,連骨灰都要繼續被燒成灰。

尼瑪,

望著茫茫一片的乳白色岩漿世界,張赫頓時便忍不住一陣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