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是少主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層浪。

蜀山合體期強者耶律景天,五行山合體期高手周元宗,及無量山新任老大朱褚再度聚首,秘密商談起了擊殺張赫之事。

張赫是炎黃少主,是龍傲先生之後的新任炎黃守護者之事,若是被受過曆任炎黃守護者大恩的隱世高手得知的話,必定會有很多隱世高手親自出麵,全力扶持張赫重掌炎黃,登上炎黃守護者的寶座,而且,張裕肯定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將炎黃神王令送入張赫的手中,助他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

到那時,就算三大聖地所有高手全都傾巢而出,恐怕也未必能殺得了張赫,因此,各宗高層都對外出人馬下達了封口裏,張赫就是少主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及,他們唯一要做的,便是隱藏在暗中,默默的搜尋已經失蹤了很久的張赫。

從劉瓊和何青等人那裏搜魂得知,張赫已經失蹤了很久,他們也不知道張赫去了那裏,也全都聯係不上張赫,對於這一點,三宗人馬都不懷疑,畢竟劉瓊和何青都是普通人,絕無可能在金丹期高手的搜尋術下,還能隱藏得了秘密。

三宗高層齊聚的目的,就是為了商議如何搜尋張赫,並悄無聲息的擊殺張赫。

回春堂是明星企業,伴隨著張赫的強勢崛起而備受關注,龍蝶舞曾擔任過回春堂總經理,諸葛惜月曾擔任過回春堂副總經理,葉婉兒擔任過回春堂營運總監的事,天下皆知。

而且,從劉瓊的記憶中,眾人還得知,龍蝶舞和諸葛惜月還不僅僅隻是回春堂的正副總經理那麽簡單,兩人還是張赫的女人,葉婉兒雖然不是張赫的女人,但卻也和他有著曖昧不清的關係。

張赫已經消失很長一段時間了,因此,要想找出張赫,最簡單的辦法莫過於對張赫的親人和女人出手,但按劉瓊的記憶顯示,張赫的所有親人也全都已經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劉瓊等人也同樣不知道他們的去向。

如此一來,就隻能對張赫的女人下手了,或者是直接對回春堂下手。

如今,龍蝶舞和諸葛惜月都回到了自己家族駐地,但對於無量山、蜀山和五行山來說,這倒不是難事,畢竟,龍家和諸葛家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不堪一擊,想要衝入他們的家族去抓人,絕非難事。

但對回春堂下手,卻很容易惹出麻煩,眼下,回春堂已經成為了華夏最大的醫療機構,也是華夏最強勢的商業航母之一,是受到華夏政府保護的明星大企業,若是真對回春堂下重手的話,必定會引起華夏官方的幹預,在這一點上,三大巨頭分歧甚大。

“耶律兄,周兄,你們怎麽看?”朱褚大大的喝了口滾燙的香茗道。

“立即抓捕龍蝶舞和諸葛惜月,這是第一步。”耶律景天輕輕的抿了口香茗,緩緩說道,“若是這還不能bi張赫那小子現身的話,那就直接摧毀回春堂。”

“不成。”朱褚沉吟了片刻道,“一方麵,動回春堂的話,勢必會引起華夏官方的關注,另一方麵,回春堂的員工都隻是一些普通人,這麽做,老夫實在交代不過去,畢竟,老夫現在可是炎黃執法者的掌舵人。”

“這倒不難。”周元宗沉吟了一下道,“若是真要走到這一步的話,這事就由老夫何耶律兄代勞好了。”

“這……”朱褚微微思索了一下後,還是搖了搖頭道,“老夫雖然看不慣張裕專權,將炎黃弄的烏煙瘴氣,但老夫身為炎黃執法者,還是不能知法犯法,而且,若是耶律兄和周兄真的如此這般作為,若是老夫不采取製裁措施的話,不僅老夫無法服眾,炎黃執法者也必失去世人的信任,被天下所唾棄,炎黃執法者乃是主上的心血,老夫怎敢讓其蒙羞?”

朱褚大義凜然的話,讓耶律景天和周元宗都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怒罵,你麻痹的,既要當biao子,又想立牌坊,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但奈何,朱褚終究還沒完全倒向他們,他依舊還有機會倒向華夏官方,因此,耶律景天和周元宗也不敢bi他bi得太急。

三人都想要張赫死,但三人要的結果卻又不盡相同。

朱褚是炎黃之人,掌控著炎黃執法者,他想要的是炎黃依舊能君臨天下,隻不過,君臨天下不能是張赫這個少主,而應該是他朱褚,因此,他並不希望炎黃執法者的威嚴受損,雖然因為那場失敗的無量山英雄大會,炎黃的威嚴已經受損了,但炎黃執法者卻仍是炎黃執法者,依舊擁有極高的地位。

可若是炎黃執法者徹底不作為的話,炎黃執法者必將失信天下,如此一來,就算他朱褚掌控了炎黃執法者,那又能如何呢?

但耶律景天和周元宗要的卻是推翻炎黃,推倒華夏官方,或者是將華夏官方變成他們統治天下的傀儡,為此,他們不惜與島國忍者、越國降頭師、及歐洲鳥人勾結,私自答應將東三省劃給島國,將雲貴地區送給越國小兒,將港島送給歐洲鳥人。

從本質上來說,朱褚隻是想要至高無上的地位,像龍傲先生一樣君臨天下,但耶律景天和周元宗則是貪戀權勢,想要統治天下,為此,他們不惜變成賣國賊,隻為實現他們均分天下的目標。

立場不同,觀點自然不同,但就眼下的局勢而言,朱褚確實還有選擇的餘地,若是他突然改變了立場,選擇與華夏官方站在同一立場上,耶律景天和周元宗勢必會多出一個強敵,因此,兩人不得不先順著朱褚的意思,想辦法先將這家夥拉上賊船,與他們一起對付強大的華夏官方修真勢力。

隻要上了賊船,接下來可就由不得你了,望著大義凜然的朱褚,在和周元宗在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後,耶律景天便再次開口道,“朱兄嚴格執法,令人欽佩,要不這樣吧,我等也不直接向回春堂的普通人下手,用挑戰醫術的方式bi張赫現身,如何?”

“挑戰醫術?”朱褚微微皺了皺眉道,“不是老夫有意貶低兩位,不出意外的話,張赫那小子的醫術應該是龍傲先生親自傳授的上古醫術,兩位的麾下有這樣的醫道高手嗎?”

“說來慚愧,我蜀山確實沒有這等醫道天才。”耶律景天有些無奈道,“但老夫正好認識一位醫道高人,應該足以擊敗華夏眾多醫道高手,迫使那小子現身出手。”

“可若是那小子就是不出手呢?”朱褚忍不住問道。

“朱兄請放心,那小子既然有閑情折騰出這麽大的一個攤子來,那就證明他極為在乎中醫,而且,老夫並不會讓那位醫道高人直接去挑戰張赫,讓回春堂找到拒絕的借口,老夫會讓那位醫道高人逐一挑戰華夏醫道大家,將他們一一擊敗,最後再去挑戰張赫,如此一來,他便非出手不可,除非他不想要他的回春堂了。”

“老夫最喜歡陽謀了,嗬嗬。”朱褚忍不住笑著道,“不知耶律兄所說的那位醫道大家是哪位高人的得意門生,能否讓老夫一見。”

朱褚的要求,讓耶律景天和周元宗忍不住有些為難了,但在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後,耶律景天便再次開口了,“實不相瞞,那位醫道高人乃是扶桑人。”

“什麽?扶桑人?”朱褚忍不住大吃了一驚道,“不行,老夫不同意。”

朱褚的反應,讓耶律景天和周元宗又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怒罵,但周元宗卻隨即又浮上了滿臉的笑容,“朱兄身為炎黃執法者首領,又是眾望所歸的新一代炎黃守護者,討厭狼子野心的扶桑人,老夫和耶律兄能理解,可朱兄有沒有想過,醫道之爭乃學術之爭,絕對不會牽扯到國家安危,並無不妥。”

耶律景天也立即附和道,“朱兄所言不差,醫道之爭而已,就算扶桑小兒得勝又如何?難道他區區彈丸之地的扶桑小國,還能欺我大華夏不成?”

耶律景天沉默了,但片刻後,耶律景天的臉上終究還是浮上了一抹堅決之色,“朱兄、耶律兄,雖然你們都言之有理,但請恕老夫依舊不能接受。”

“朱兄何必如此頑固呢?”耶律景天忍不住有些無語的問道。

“非是老夫頑固,此乃原則問題,老夫是華夏人,不管華夏人與華夏人鬥成什麽樣,哪怕是拚殺得血流成河,屍山血海,這都是關起門來的內鬥,老夫能接受,也能理解,可主動幫扶桑人來鬥華夏人,哪怕是無傷大雅的爭鬥,老夫也難以接受。”朱褚緊盯著耶律景天和周元宗,一字一句道,“兩位還請聽老夫一句勸,身為華夏人,千萬不要幹出讓華夏人指著脊梁骨罵的事來,無論如何,老夫都是絕不會當賣國賊的。”

朱褚的話,讓耶律景天和周元宗氣得臉色發白,但奈何,卻又實在找不出反駁之言。

一時間,一個有底線的小人和兩個無節cao的混蛋全都陷入了沉默,氣氛瞬間變得壓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