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赫不遺餘力的救治下,病人的呼吸、脈搏、心跳等生命體征終於漸漸平穩了下來,張赫也不禁鬆了口氣。

拔出銀針,站起身,卻突然發現,現場已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手機成災,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的拍攝著這難得一見的馬路急救,隨著張赫的起身,拍照的聲音更是響成一片,這讓張赫十分無語。

需要人幫忙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冷漠的掃視中駕車離開。如今,病人脫險了,大家反而將馬路堵成了菜市場,這樣的話,就算救護車來了,也進不來呀。

張赫無奈的搖了搖頭,快速掃視了眼正對著自己和病人狂拍不停的人群,大聲道,“各位,都散了吧,你們這樣堵著,救護車進不來,會害死病人的。”

這次,人群倒還算聽話,很快便各自駕車而去,救護車尖銳的鳴笛聲,終於傳來,張赫的心,也徹底落回了原位。

這衰哥,碰到哥,真算你命好。

望著被設備齊全的醫護人員抬進救護車的小衰哥,張赫也在無聲的感歎中鑽回了寶馬。

這次突發事故,因為張赫的存在,而讓病人幸免於難,但張赫卻依舊忍不住有些感概,近年來,華夏醫療雖然在迅猛發展,但放眼整個醫療界,人均醫療資源的占比,卻依舊是嚴重的匱乏。

那些山高皇帝遠的山區,就不用說了,縱使是全國經濟條件最頂尖的幾大城市之一的江陵,醫療設施依舊和發達國家,有著極大的差距。

雖然自己沒去過美國,但身在醫療界,卻沒少聽那些去過歐美發達國家的專家教授講起歐美的醫療情況。

類似今晚這種情況,在英美德這些國家,早就有直升機空降醫護人員了,但在華夏,能享有這種待遇的,卻隻有那些非富即貴的高層人士了。

醫術,仁術也,本無貴賤之分。但事實上,在華夏醫療界,這隻不過是一句理論上的口號而已。

在許多重視人權的國家,會有孤兒藥,但在華夏,卻沒有此例。

所謂孤兒藥,並不是指給孤兒吃的藥,而是說,這種藥隻有極少數人在使用,有的,甚至全世界隻有一人在用。

商人逐利,全世界皆是如此,但擁有孤兒藥的國家,政府會出資補助這些藥廠,讓他為僅有的幾個病人,保留住這條必須的生產線。但在華夏,孤兒藥的政策,卻如難產的嬰兒,千呼萬喚,卻始終還在娘胎裏呆著。

張赫的意思,並不想說國外就一定比華夏好,但事實就是事實,我們該正視的差距,還是得去直視,諱疾忌醫,隻會讓病情變得越來越重。

“張赫,你救人的時候,真帥。”從沒表揚過張赫的王淨顏,終於舍得開金口了。

張赫受寵若驚了,但嘴角卻瞬間付上一抹猥褻的笑容,“哥本來就帥呀,隻是你一直發現而已,不過現在發現,也不算晚,要不我們今晚不回家了?”說話間,張赫忍不住伸出手去,在王淨顏短裙覆蓋不到的大腿上,輕輕滑動了起來。

王淨顏並沒反對張赫的小動作,這讓張赫不受控製的變得放肆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王淨顏的默許,讓張赫由剛剛的良醫,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禽獸。”

順著大腿上光滑的皮膚,張赫不安份的右手,慢慢伸向了裙子覆蓋下的深淵之地,**上的潮濕,讓張赫張赫變得更加興奮。

王淨顏那個地方的敏感程度,遠遠超出了張赫的預料,才接觸沒多久,她的情緒就有些失控了,嚶嚀響起,漸入佳境。

果真是秀恩愛死得快,就在張赫的手指,輕輕扒開潮濕了大片的**,準備探進去感受一下溫度時,險情卻差點發生了。

興奮中的王淨顏,錯吧刹車當油門,差點就一頭撞上了前麵的比亞迪。

衰哥悲慘的遭遇,還曆曆在目,張赫也不敢再胡作非為了。

那衰哥還有哥能救他,但哥要是倒黴成那樣了,恐怕不會那麽命好,也能碰上一個像哥這般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醫術高超、仁心仁德、助人為樂……的蓋世好醫生吧。

始終沒有被張赫改造成女人的王淨顏,依舊走不出羞澀那一步,**時,她可以任由張赫為所欲為,但好戲散場後,她依舊是羞澀不已,一言不發。

副駕上,閑極無聊的張赫,用所有自己能想到的褒義詞,無聲給自己點了一萬個讚。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網絡上,給他點讚的人數,又何止萬計。

就連不上網的李謙,也正在電視機前無聲給他點讚。

網絡上,疑是被錯誤報道過無證行醫的回春堂張赫,一時間,成了風頭最勁的馬路神醫,不同人從不同角度拍到的視頻,在網絡上被轉瘋了。

江陵電視台,夜間新聞三十分欄目組,已派人趕往了江陵省第三人民醫院,正現場采訪那個僅僅是臉部被劃傷的小美女,及參與了接診小衰哥,卻並未隨之進入手術室的醫護人員。

電視台的新聞熱線被打爆了,求證最多的,無非是傷者是否脫險,馬路神醫到底是不是張赫,而網絡上,除了瘋狂轉載外,王淨顏的車牌,和她本人的信息,也被“熱心”網友們給搜了出來。

一時間,除了神奇的馬路手術外,有關醫生和警花的緋聞,也成了最大的熱門話題。

電視前,電腦旁,無數花癡,更是看的如癡如醉。

“天哪,馬路神醫張赫太帥了,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聯係上他,讓他給我簽個名。”江陵境內,一名花癡少女抓住男朋友的手,激動的說道。

一個陪老媽看電視的少女,毫無征兆的說道,“媽,你不是一直催我找男朋友嗎?我現在找到了,他就在江陵,你幫我約一下他,好不好?”

“死孩子,真的,他是幹什麽的,家住哪?”老媽興奮的問道。

“他是學醫的,家就在江陵。”少女也興奮的說道。

“學醫好呀,你老媽我身體不好,你找個醫生,媽絕對讚同。死孩子,瞧你那點出息,他的電話是多少,告訴媽,媽幫你約去。”

望著老媽興奮的樣子,少女便指著電視屏幕,認真說道,“媽,就是他了,回春堂,你能找到吧?要不明天你幫我看看去。”

“沒問題。”老媽盯著電視,認真說道,“這年代,像這麽熱心的小夥子不多了,人品好,人也帥,又有上進心,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事業,死孩子,媽明天就幫你約他去,你可得抓緊了。”

顧八一家,左手拿著蘋果,右手拿著遙控的顧八一,更是激動不已,“媽,張醫生帥不帥?”

“帥。”她老媽隨口回答道。

“媽,張醫生酷不酷?”

“酷。”

“媽,我明天不去醫院,去回春堂上班,好不好?”

“好。”

“媽,我是認真的,你能不能嚴肅點。”

“我很嚴肅呀,死孩子,可別怪媽沒提醒你,這小子可不是那麽容易到手的喲。”

想起下午見張赫時,他根本不為自己的家室所動的表現,顧八一的老媽,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死孩子,你要真不行的話,老媽親自出馬,幫你把他綁來我家。”望著女兒花癡般的樣子,顧八一的老媽忍不住玩笑道。

“切,你就是這麽看你寶貝女兒呀?”顧八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

一時間,不管是在電視上,還是在網絡上,張赫都成了十六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單身女性的殺手,各種美妙的讚揚,從無數女性的嘴中,以各種文采飛揚的形式,彌漫在數不清的家庭中。

一時間,張赫成了女人的偶像,成了男人的公敵。

江陵電視台的記者,還苦苦守在江陵第三人民醫院的手術室門外,等待著最新的報道。

但張赫這個已被無數人確定了身份的馬路神醫,卻已一夜間,名動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