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那些你不知道的
前情提要——
【“手腕,不夠向下。非無廣告，下載頁有彈窗，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們的辛勤勞動，謝謝UC小說網://你手腕的受力點應該是點,而不是連著手掌的麵。這樣，球擊出去才有力度，才能遠,懂嗎？”
楚颯颯點頭，壓一壓手腕給教練看。男人點點頭，退回一旁。“思思，腿分開的再大一些。她的球方向不好掌握，你就要移動的更靈活。”
“明白！”於思思做了個敬禮的姿勢,向下壓了壓重心。
墊球墊得慌慌張張,傳球又傳得斷斷續續，楚颯颯的臉已經紅成一片了。
楚颯颯不得不承認，這個教練真的是優秀,而且，呃，直白。
指出錯誤一針見血，可是，絕對受用。
隻是，這個改正錯誤，總是要時間的。楚颯颯偏偏受不了錯誤的第二次出現，總是一副著急又愧疚的模樣。像個孩子。】
“休息一會兒！”教練伸手叫停，樣子標準得像是賽場上的裁判。
於思思跑到場邊去坐著，拿毛巾才汗，因為運動而泛紅的麵孔格外動人。
楚颯颯去將球都撿回來，然後看著教練仍然在場中站著，自己也沒有離開。
中年男人看著楚颯颯，“你的毛病不少，但最大的就是手腕的姿勢永遠不到位。這點你自己能意識到麽？”
楚颯颯低下頭。
“跟我做幾個腕關節活動。”
楚颯颯乖乖學著照做，樣子很認真。
也不知做了多少，教練教，她就學。一絲不苟，專心致誌。
中年男子不再繼續教她其他的動作，而是拉過楚颯颯的手，目光中有嗔怪和指責。
楚颯颯為這樣的眼神而慌亂，再次垂下頭，有些不明所以卻放任地任由這個教練擺弄活動自己的手腕。
男人突然微一使力，楚颯颯幾近跳起來，隻是終究是沒有因此而叫嚷的習慣的，脫口而出的呻吟也隻是輕聲。
“疼嗎？”教練問。
楚颯颯不說話。
“你手腕根本連正常幅度的活動都做不到，看看，到這種程度就僵硬了，自己不知道嗎？”
中年男子陡然提高的嗓門，讓一邊休息的於思思也不由得湊了過來。
“喂，什麽時候回來？”
這麽早的時間，少有酒吧會開門營業。聶楓隻是坐在地上，上身倚在床邊，一隻手鬆鬆的握著手機，對著電話問道。
……
“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酒，至於這麽慌張麽？”聶楓說著又灌進一口酒。
……
“哈哈，這麽快啊！”
……
“沒事，真的啊我能怎麽樣？”
……
“恩，恩，你也是。”
……
“喂你怎麽這麽婆媽，你害怕我會自殘還是自殺？”
……
“行了行啦！”
……
“沒多少，唐僧，我才喝了——”聶楓看著地上直立地排列的、散倒在地上的酒瓶，“一……二……三、四！五……六！才七瓶啊！”
……
“不然你要我幹什麽？哈？”
……
“恩，沒事兒，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習慣了。”
……
“我選的，你別管。”
……
“行啦，行了行了，掛了啊，拜~！”
……
聶楓掛斷電話，許久紋絲不動。
陽光透過並未拉開，隻有一條縫的窗簾徑直擠進來，直直打在聶楓側臉上挺拔的鼻梁上，光影的線路像是沿著聶楓鼻子的輪廓畫的直線，射得聶楓鼻翼兩側一麵明亮，一麵昏暗。
一半的麵孔映在陽光裏，細膩而落寞；另一半隱匿在黑暗中，蒼白卻堅忍。
教練的話語句句嚴厲的像是在嗬斥，“就算你從前不知道，我不信你練了這麽久球，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做不到標準下壓！”
楚颯颯被罵得抬不起頭來，垂著頭乖巧得不像樣子。
於思思張大了嘴，一臉的疑惑。“颯颯，怎麽了？”
“不知道疼嗎？做不到的幹嘛偏要做，這對手腕不好，你是大學生你不懂？”中年教練人長的敦厚和善，生氣起來卻是威懾力十足。
楚颯颯也不是不害怕，但是終歸不至於膽戰心驚，更多的，卻是歉意。
於思思一副抱歉的樣子，“颯颯，我不知道你手腕——”
楚颯颯到底是做不出拽拽教練袖子的舉動的，盡管，對著這個男人，她確實不介意這麽做。她隻是微微抬起頭，小鹿一般的眼睛看向教練，嘴唇抿得緊緊的。
教練看著楚颯颯這個樣子，怎麽還凶得起來，剛剛也完全是為楚颯颯著急而已。中年男人緩和了聲音，顯得語重心長，“注意點保護一下，排球嘛，就別——”
楚颯颯輕輕皺眉，“教練，我想練。”
男人皺眉。“你又不指著這個吃飯，幹嘛這麽堅持？”
楚颯颯將身子靠近教練，輕聲耳語。她不是要刻意回避於思思，隻是她之前不願說出來的，現在也不覺得有必要讓太多人知道。
還在為這個孩子不懂得愛惜自己心疼和生氣的教練，聽到楚颯颯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我想和她在她愛的賽場上並肩戰鬥。”
楚颯颯挪回距離，聲音沉穩，“因為秦川喜歡，所以我不想放棄。現在，我自己也喜歡。”
楚颯颯微笑，她想——這，是不是，也可以算是一種高調的承認。“別告訴秦川好嗎？我不想讓她一驚一乍的擔心。”
“我沒想到您也會來品茶。”楚颯颯笑得調皮。
和善而精神的老人抬起頭，始終微笑，“為什麽不會？”
楚颯颯歪歪頭的樣子很可愛，“這家店很小，價格也很便宜啊！”
老人依舊笑得爽朗，“哈哈！在你眼裏，我是揮金如土的暴發戶？”
“恰恰相反。”楚颯颯說的果斷而自信，“就是因為在我眼裏您是富有又有涵養的人，我才會覺得，富家傳承的子弟，根本沒機會進這種地方。”
老人搖頭笑。
“不過我也知道，秦董事長是不會介意這種地方的，甚至更差的環境，您一樣能坦然處之。”
老人饒有興味的樣子，“怎麽說？”
這已經是楚颯颯和秦董事長第三、四次會麵了，兩個人都少了暗中較量和掩藏的劍拔弩張，已經可以隨意的閑談甚至真正的說笑。大概是上次遲到的狼狽，秦老爺子也多少了解到了一些，再約她也從來不占用她工作的時間。
楚颯颯抿了一口茶，她對茶並不反感，卻也從不細細區分每種茶之間的差異，“自然啊，紈絝是做不到您的位置也得不到您的聲譽的。人家都會隻看你的家世便認為不用努力也會成功，那隻是目光短淺沒看到您自己的努力罷了。大概很多苦，也是吃過的。”
秦老爺子看著楚颯颯的眼光向來複雜。既像是看一個孩子，又存著些距離和戒備，現在，又多了些欣賞的意味。
楚颯颯知道，所以她故意不去看。
“年輕就是好，隨便穿一件運動裝都好看。”
楚颯颯低頭笑，“我對這種外貌的誇獎一向沒感覺。”
“希望誇你有內涵？”
“哈哈，那都是假的！”
“你這小姑娘很奇怪！”
“我看得出是不是真心，我也知道我自己幾斤幾兩。”
“但願如此吧。”秦老爺子向後靠了靠，依舊是雍容而優雅，“喜歡運動？”
楚颯颯倒是顯出了一絲羞澀的樣子，“剛練過排球，沒來得及換衣服。”
“排球？！”老人剛剛靠後的身子向前探，“我記得，小川就練過排球，她喜歡。”
“對。”楚颯颯不打算裝糊塗。
“你們是通過排球認識的？”
楚颯颯喝茶，不說話。
秦老爺子自然明白人家那是不想說，於是隻是叫了幾份茶點，也習慣了楚颯颯從來不自己說出點任何東西的堅持，也並不征詢她的意見。“秦川怎麽樣？”
楚颯颯挑眉，笑，“我不喜歡做這種傳話者。”
老人有點不愉快。楚颯颯便接著說下去，“她挺好的，認真又負責。我沒想到可以見到這樣賣力的老板。”
“聽說小川給你很多活。”老爺子知道楚颯颯聰敏，而且你越是拐彎抹角的問，她就越會直接告訴你她不會回答。倒是直接一點，這孩子反而喜歡。
“對啊，大概是知道我也越來越熟悉了，交給我的任務也多起來。”楚颯颯不知道，自己笑得幸福而明媚。
“年輕人多跑跑好，我就看不慣那些吃不得一點苦受不得一點累的年輕人。”
楚颯颯的樣子有點不滿也有點不屑，幹脆不看秦老爺子，“我知道！我願意多做一些，特別是為她。”
老人不說話，楚颯颯也不逗他的耐心。“總要為值得的人做事，自己也才覺得值。再說，我也不懂什麽，這些多而繁雜的工作，也是我唯一能替她分擔的了。”
說到這裏，楚颯颯卻是怎麽也不肯再說了。
老爺子自然不追問，氣氛一下子安靜到尷尬。
“秦董事長，”楚颯颯將上身探到桌上，一副很感興趣又很關切的樣子，“您知不知道，怎麽讓公司的員工更有工作的**和效率？”
第一次說到真正的公事，秦老爺子一下子像是變了個人。嚴肅、認真，像是認真傳授經驗的師長，又像是談公事一般一本正經收斂了和善的笑容。
老爺子倒是沒想到年輕小女孩兒會問這種問題，不過他卻是喜歡這種好學又上進的年輕人。“你指什麽，說具體一點。”
楚颯颯也放下茶杯，神色認真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那些你不知道的，你不必知道。
對於楚颯颯是這樣，對於秦川亦如此。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