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無巧不成書
前情提要——
【秦川已經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審視楚颯颯身體細微的變化,並不追究什麽，“排球，你也參加。如果喜歡本小說，請推薦給您的朋友，
楚颯颯沒有辦法形容自己那一秒的心情,混合了釋然、愉快、感慨、激動、幸福、踏實、猶疑等等的感受一瞬間衝擊了整個身體。這個秦川，總是這麽霸道又理直氣壯的給予，不容拒絕。“我……”
“恩？”
“我打得很差。”
秦川笑，“我下午問思思了，你勤奮得很呢。這個說是比賽,其實遊戲而已。不過你不想去就算了。”
那一瞬,秦川看著於思思的眼神又閃現在眼前，楚颯颯不想拒絕，又想要拒絕,因此隻是抿了抿嘴唇，平靜道，“總經理隨意吧。”有點決絕的意味。然後一刻也不想再呆，隻想離開。
秦川並沒有再改什麽，隻是提高了聲音叫住楚颯颯，“那就這麽定了。比賽的場地、具體安排的事宜也是你的職責，盯著點兒。”】
秦川和楚颯颯兩個人是上午就到了球場的，秦川說希望早點，可私人助理怎麽也想不到，下午才開始的比賽，秦川卻定了10點場內會合。
楚颯颯到底是舍不得不上場的。
前些天去了場地才知道，準備過程中她是要到場的。那些太過瑣碎的事物以及注意事項隻能讓楚颯颯感歎收益頗多，她到場的作用隻是為了對各個公司派來的人表示，秦川的公司沒有缺席。
隻是，這幾天看慣了的場地，此刻卻是少了人跡稀疏各自忙碌的有序，有著並不熟悉的喧鬧嘈雜。大概這算是公司的活動，所以大部分人即便不比賽，也還是去了的。
楚颯颯知道，自己在緊張。
很緊張。
不是因為低水平的球技羞於見人，隻是怕連累秦川戰敗的擔憂。
畢竟，楚颯颯不能接受因為自己連累任何人；
畢竟，自己根本距離打比賽還有相當遙遠的距離，隻是來之前匆忙聽於思思在電話裏講了一些比賽的流程。
不過，她並沒有太多放任自己緊張的時間，楚颯颯畢竟先是“為人民服務”的私人助理，然後才是這小型遊戲的上場隊員。
楚颯颯覺得，再這樣這麽多事都找自己，其實真的可以相當於賽前熱身了。
放眼看去，楚颯颯看到大辦公室裏熟悉的人到了多半，目光落在那個見過好幾次麵的熟悉麵孔上時，明顯驚喜的炸了一下。
楚颯颯看到那個和善而睿智的老人朝自己也微笑著點了點頭。楚颯颯下意識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有沒有什麽做得不夠好的。
米瑞睡到自然醒時，已經是近午的11點，年輕的身體從蓬鬆的被子中露出來，好看，還帶著慵懶的睡意。
米瑞隨意從冰箱中拿出幾片麵包片，又取了幾種醬放在餐桌上。人剛坐下，手卻極其熟悉般的撥了電話。
快捷鍵“1”，撥出。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米瑞頓了頓，放下手機，抹麵包片的樣子溫潤而優雅，麵上的表情卻不再如方才般輕鬆。
和聶楓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聶楓的手機從來不關機。
哪怕是醉酒了，睡覺了，懶懶的沒有辦法接聽，米瑞聽到的也都是無人接聽的忙音。那個時候，他會自如的掛斷電話，有點幸福的猜想聶楓是不是又玩得瘋癲，或是睡得可愛。
這些日子，從未關機。
米瑞隱隱的有些擔心。
楚颯颯站在秦川身旁，靜靜的，有點距離，有點踏實。
秦川並不與她多話，隻是時間差不多了時便輕聲而簡短的囑咐她開始做些準備活動。
楚颯颯正俯□子做下壓，卻聽到頗熱情的一聲招呼，“來啦！時差倒過來沒？”楚颯颯知道，那是秦川的聲音。
“排球比賽，怎麽能少了我！”
楚颯颯抬起的身子突兀的一頓——
這是——！
楚颯颯和來人都愣了。
楚颯颯脫口而出，“怎麽是你？！”
男人溫潤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驚訝，“楚颯颯？”
秦川的聲音來得及時，卻含了疑惑，“你們認識？”
楚颯颯點頭，目光始終定定的沒有移開。
“認識，她是我女朋友聶楓的朋友。隻是——”
秦川麵色一動，像是有些驚訝，又像是受了某種觸動。楚颯颯卻像是才稍稍抓回些思維，根本沒注意秦川，隻是依舊看著米瑞，“我現在在這裏實習，你……在這兒工作？”
“準確的說，我是在秦經理的公司工作。而不是這個場館。”男人的聲音依舊溫潤，還透著笑意。
楚颯颯低下頭也笑，真是無巧不成書。
米瑞，竟是一直在秦川手下工作。
“我前段時間在國外出差，昨天半夜才回來。”米瑞善解人意的解釋。
楚颯颯點頭。
“對了，颯颯。”米瑞走近幾步，保持著適度有禮的距離。“見過楓兒麽？”
米瑞看著楚颯颯帶些疑惑的不解，便繼續道，“沒什麽，隻是打她電話關機，人又不在家。”
楚颯颯想了想，“不該啊，她不關機的。”
大概因為去了趟聶楓家的緣故，米瑞到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
並沒有來得及說什麽，排球比賽就在這邊場地開場了。
所謂的裁判先是細致的說了一大段比賽規則、評分方法、違規動作等等的要求，然後在楚颯颯聽得頭昏腦脹時，突然宣布，比賽開始。
楚颯颯其實沒聽懂比賽要求，至少超過百分之五十的內容，是沒有聽懂的。這兩天想找於思思多了解一下，可是秦川總是冷冷的，到了晚上也不放她下班。
所以，開始的第一局，楚颯颯是手忙腳亂的自己領悟規矩的。還好秦川和米瑞都是熱情高漲的玩的正開心，楚颯颯在稀裏糊塗中，便發現大家鬆散了狀態向場邊走，才恍悟，這局結束了。
秦川將一塊毛巾扔給根本不可能出汗的楚颯颯，對米瑞一笑，然後告訴楚颯颯，“別顧著別的東西，能接便接就可以，打不打得過去無所謂。”
楚颯颯沒說話，隻是點點頭，眼睛始終盯著球場中央的網想著什麽。
第二局很快開始，快到楚颯颯根本還沒想起來坐下歇歇。
事實證明，楚颯颯比自己想象得要爭氣，到底還是有幾個球是接住了並且擦網而過的，甚至有一次在無意間救了十分重要的一球。
這讓楚颯颯平添了些許自信，賽場上越發活躍起來。
秦川和米瑞都是排球上的好手，雖然並沒有很認真的去打，但是對方那邊仍然顯得吃力。楚颯颯心中，秦川一直都是很能打的，而米瑞的排球打得這樣好，倒真是讓楚颯颯意外。那麽溫潤有禮的一個人，打起球來竟是淩厲極了。
聶楓的突然到來，讓楚颯颯感歎又興奮，像是被提了精神似的，也稍微顯得活躍起來。
第二局，楚颯颯漸漸摸到了一些門道，不再那麽慌亂。
第三局中，幾次無意中與秦川默契的配合，讓楚颯颯開始真正興奮起來。秦川那看向她的，隻有在運動中才會有的神色讓她心動。
她這才真正的明白，和她並肩在賽場，究竟是怎樣的美妙感覺。
更多的時候，她不看秦川，因為不必看，倒是和米瑞時不時相視一笑。
慶功宴是早就定好了的，不論這種小型聯誼性質的比賽究竟贏多贏少。
其實說白了，這就是由總公司發起的一年一次的福利活動，目的是顯示公司關心員工，上下和諧一心。
所以，上至各個公司總經理，下到新來不久的小職員，統統都會來。誰知道不會有什麽意外的好彩頭呢？
秦老爺子也留到了現在。來看看員工，來看看孫輩。親民愛幼。
秦川和米瑞幾個人聚在一起聊著什麽，很親熱的樣子，楚颯颯也並不過去。
這次派去各國各地出差的，都是秦川認為比較得力且信得過的人，因此與他們也就格外的親近一些。
秦川終於騰出空閑的時候，便四下裏走著去找爺爺。
超大號的宴會廳，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秦川正準備放棄，挑著桌上的食物吃幾口填肚子的時候，卻聽到爺爺的聲音自自己身後傳來，是在叫自己。
“爺爺！”轉過身的時候咽下了食物，秦川的聲音裏帶了一絲小女孩兒般的驚訝和柔軟。
秦老爺子微笑，眼裏都是慈祥和疼愛，卻並沒有任何顯得愛撫親昵的動作，隻是麵對麵站著，“爺爺下午看你打球，可真精神！”
秦川笑得有點靦腆，“您去哪兒了？剛都找不到您。”
秦老爺子依舊笑，很開心的樣子，“去個安靜的地方聊了聊天。”
秦老爺子沒說，和他聊天的是個充滿朝氣的可愛孩子，而他最初選擇見那個孩子完全是因為秦川這個寶貝孫女——她看重的孫女。
老人也沒說，那個孩子已經和秦川一樣叫著自己“爺爺”，少幾分親近，多幾分自然。就在剛剛，自己試探著要那總是有點警覺的孩子叫爺爺，那孩子居然低頭一想後，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