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股票捐贈

這個道理很容易理解。林萱萱情不自禁有點臉紅,特別是“搶奪最美麗的對象”這一句話,讓她感到有點奇怪。

“可是,很少有人會這樣想吧……等艦長他們醒來,這些壞人全都會被抓起來。”

“是啊,很少有人會這樣想。但不能排除,某些弱智或者心理變態的家夥,突發奇想,想要在這種特殊時間段當山大王。艦長他們畢竟還在沉睡當中,就算緊急喚醒,也得好幾天才會恢複,哪能管得住現在的事?”

“而今天的晚宴,減少了發生這種事故的概率……如果出現了這種事故,大家會自發地維護、反抗。”

“真冷酷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慷慨好客,沒想到演變成了一種政治行為。”林萱萱撅著嘴巴,沒有聽到意向中的答案,玩味地笑了笑。

“冷酷嗎?”

張遠笑了笑,認真地說道:“其實人類的絕大多數動作,都能用利益兩個字來解釋。我隻是將事實,轉化為數學模型,然後將其優化了而已。”

林萱萱道:“那麽,女人的感性,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應該怎麽用利益兩個字解釋呢?”

張遠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哈哈笑了一下,沒有辯解。

有一句話他不敢說,“感性”這種比較奇怪的現象,可能是因為女性為了俘獲男性而進化出來的吧……

……

張遠回歸自己的臥室,又寫了一篇船員日誌,詳細地描述了下午的那一次晚宴,並附上相關錄像。

他買了這麽多東西,其實算是違規操作,必須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行。

他在船員日誌中寫道:“我建議,今後在規劃中,多種植一些自然調味料方麵的植物,並且定期舉辦類似的大型宴會,以調節人們的心理情緒……”

“親自烹製食物,親手勞動能帶來愉悅的效果……”

當然了,一切以自發為主。

如果晚宴變成形式主義,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在接下來,他又在自己的備忘錄中,寫了一點關於新文明史學的靈感記錄。包括個人心理學以及博弈論方麵的一點兒理解。

特別是將一些人類行為,轉化成數學問題,張遠想到了一個特殊函數,似乎可以用來描繪人類的整體心理學,將其命名為psy函數。

這門學科,真的太難了,需要將曆史、文化、製度以及集體的心理學聯係起來,至今沒有太大的進步。

“如果能夠自學一點東西,發表這方麵的論文。我就可以博士畢業了,一名……數學博士?關於psy函數的各種性質……”

思考完這一番後,張遠安靜地躺在**。

已經到點了,離心輪開始旋轉,產生等效地球環境的重力。

等整個重力穩定下來後,整個人體才開始慢慢放鬆。

朋友圈中彈出了幾條信息。

“很美好的一次晚宴,可惜沒有咖喱。”是約翰發的。

張遠點了讚,懶得回複。

“遇到了一個人很好的小帥哥……“是林萱萱發的。

張遠在上邊寫道:“你的廚藝還不錯哦。”

對方很快就回複道:“我還有一點牛肉幹留著哦,想吃嗎?”

“你留著自己享用吧。”

“這麽好!”

“我正在構思一篇博士論文。”

“哈哈,我也是碩博連讀,隻是還沒有畢業。”

“原來你比我年紀大呀。”

“比你大幾個月,叫一聲姐姐聽聽。”

隨意地聊了幾句,張遠被弄得麵紅脖子粗,打著要睡覺的接口,終於讓對方放棄了繼續要撩的念頭。

張遠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火焰,找個姑娘他並不介意。不過,他不喜歡在寂寞空虛的情況下隨便亂找,一切有待考察。

第二天醒來,打著要寫論文的念頭,張遠開始翻閱前邊一些科學家的研究記錄,並嚐試加入自己發明出來的psy函數。

目前最好的文明模型,是按照複雜網絡的模式建立的。

在該模型中,人類文明的預期結果,是悲劇性的平庸結局。所以約翰才會有這麽大的底氣,當一名悲觀派。

張遠其實非常希望,這個結果是錯誤的。

“畢竟模型隻不過是模型,不能夠代表真正的實際。”

就這麽思考間,他又回憶起了與趙師兄曾經的對話,“按照計算,地球文明,最多有能力發射兩艘深空殖民艦。”

第一艘已經發射出去了,預言成功。

發射第二艘的概率是百分之六十多。

到現在,一百八十三年過去了,第二艘還沒有出現……

原因有很多,包括經濟上的,政治上的。

但總歸沒有發射成功,甚至沒有相關計劃,張遠不禁有點急躁。

他又給地球上的深空基金會寫了一封信件。

“各位深空基金會的同僚,大家好,我是地球時代號上的一名宇航員,名叫張遠,十六級的工作崗位。我在地球上的身份編號是……”

“我在183年後,從冬眠中醒來。聽聞了地球文明的一些好消息,以及一些壞消息。”

“很遺憾,我並不能為此做些什麽,也給不了太好的意見。”

“在這裏,我有一條自願聲明:如果整個地球文明,有建造第二艘深空殖民艦的計劃,我可以將所有遺留下來的個人財產,包括三百多億的個人股權,全部捐獻出去,幫助這艘飛船的建造。”

“我不知道這個計劃什麽時候開始,但願意為此盡自己的一份心願。”

再接下來,他又錄了一段語言。

隻要發送到地球,理論上,這份協議能夠奏效了。

他們依舊是夏國的公民,擁有同樣的公民權力。

……

時間匆匆地流逝,每一個星期都有少部分人進入冬眠,然後又有少部分人從冬眠中蘇醒,接受沉重的現實。

這種感覺,就如同身體中的血液,每隔一陣子,就會重新更換一遍。

辦公室裏的約翰先生,在前一陣子進入了冬眠狀態,張遠失去了可以討論問題的對象。

辦公室裏的人員也在不停地變化著,這種感覺很孤單,好像每隔幾個月就會進入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

有很多人,雖然認識,但聊不到一起去,不一定能夠成為好朋友,這也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

但不適應,總歸要去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