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嬌嬌,以後我都聽你的

這刻,白嬌嬌愣住,她呆滯的望著蕭書景。

連她手裏端著的湯碗都隨著手一顫而不由自主的脫落,灑在了她蓋的薄被之上。

她驚呆的看著他,而在她視線所及之處,是他骨節分明修長手中拿著的精美紅色禮盒。

他說:禮物,他買的。

她以為這份禮物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雲寒送給自己的,可沒想到她想錯了,卻是他送給自己的。

在她的人生中她收到過數不清的禮物,但她最想收到的禮物是蕭書景送給自己的。

不需要很貴,也不需要多稀有,那怕他在最常見的公園裏麵的花束下撿來一朵枯萎凋零的花瓣送給她,她也會很開心。

她想要他的禮物,非常想要。

但是當他親手把禮物送到她麵前的時候,讓她心裏一瞬間心動又開心。

然而,她的高興之後卻是怎麽都伸不出去的手。

她想要,卻不敢要。

蕭書景看見白嬌嬌手裏湯碗灑在身上,也幸好湯不燙,但她神色的變化從驚喜到平靜,他從她慢慢緊握的雙手可以看穿她的內心。

他打開禮盒,從裏麵拿出一條手鏈,動作輕柔的不給白嬌嬌反應的機會,他戴在她纖細的右手腕上。

腕上的忽然微涼讓白嬌嬌猝然回過神,她急忙抬眼看向自己的右手腕,便看到腕上佩戴著一條用鑽石和粉鑽雕刻成鈴蘭花的手鏈,如此精致雕功複雜繁瑣,光這雕功就能夠看得出手鏈極其昂貴。

一瞬間,她心髒砰砰狂速跳動,仿佛有人在無形中重重的敲打著她的心髒,讓她心每一次跳動都極重卻充滿心慌意亂。

她急忙伸出左手一邊要去摘下手鏈,一邊緊蹙眉頭冷著臉看著蕭書景。

“你有毛病嗎?送這麽貴的禮物?你以為你很有錢嗎?”

蕭書景聽著白嬌嬌這話眸光一閃,他立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低沉而帶著不容拒絕:“別摘,不貴。”

當蕭書景冰冷的手感觸碰到白嬌嬌的時候,她連身體一顫,毛孔裏麵都泛起顫栗,從未有過的感覺隨著他的碰觸讓她迸發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仿佛感覺到自己心髒上已經在枯萎的枝丫,再一次開始長出嫩芽。

不!

她壓抑著內心充滿的情愫和心動,麵上冷眼看著蕭書景。

“這不貴?”她聲音加重對他言道,“這手鏈上麵的鑽石可不是最廉價最便宜的塑料,還有你送我手鏈為什麽是鈴蘭花?沒有一位珠寶師會做鈴蘭花的首飾,因為不受大眾喜歡,很難賣。”

蕭書景清楚白嬌嬌的心裏一直把他定位一窮二白的保鏢,所以他特意讓珠寶大師親手趕工為她定製的獨一無二手鏈,在她看來太昂貴,也不符合他在她麵前的身份。

所以……

“你認為很貴,我可以給你出示售價表,畢竟送禮物怎麽能帶價格表送給你。至於你說為什麽手鏈是鈴蘭花,因為雲少送給你鈴蘭那說明你喜歡鈴蘭花。”

“至於你說這手鏈很貴,其實很多事情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這手鏈看起來很昂貴,可我知道上麵的鑽石和粉鑽都是一種很普通的晶石,之後由店主親手打磨雕刻成鈴蘭花。”

“手鏈的總價在一千五美|元,四百晶石錢,其餘全部手工費,折算人||民||幣一萬零一,我還可以把這家店的地址提供給你,你不相信就親自去一趟德國去查,那家店很好認,因為店門口堆放很多五顏六色的晶石,看起來很美麗,很多人都會在這家店下單購買。”

白嬌嬌:“……”

她聽著蕭書景的話不由再次看著腕上這條極美的手鏈,連粉鑽和鑽石都算晶石,同樣她也知道很多晶石打造好了可以和真正的粉鑽一模一樣,這就是假貨的來源。

不過,蕭書景送給她的也不算假貨,她眸光深幽的看著自己腕上的手鏈,因為他說了本來就是晶石製成。

真正的粉鑽和鑽石鑲嵌成條手鏈,普通珠寶師做成的手鏈都要幾十萬起價,若大師級別的珠寶師製成這一條手鏈,那就要千萬或者上億來計算。

把他蕭書景給賣了都不夠幾千萬和上億,更別提普通珠寶師做的手鏈他都買不起。

“真的隻有一萬零一?”她繃緊的臉色略微緩和的抬眼看向蕭書景問。

“你喜歡嗎?”蕭書景沒有問題反問白嬌嬌。

“喜歡是喜歡。”白嬌嬌對視著蕭書景漆黑深沉的狹長鳳眸,“但你忽然送我禮物做什麽?還花一萬多買給我。”

“正確的來說一萬零一。”蕭書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說的別具深意。

白嬌嬌聽出蕭書景話中夾雜的一絲情緒,她沒懂一萬零一是什麽意思。

但她想了一下,蕭書景月薪不高,所以一萬塊對於他來說非常昂貴,所以他才會語氣加重。

如此一來,她對他說:“是挺貴的,我一會轉賬給你一萬零一。”

蕭書景:“……”

她誤會他的意思。

“你還沒有回答為什麽送禮物給我。”白嬌嬌可沒蕭書景想的那麽多直接問他。

“你在疏遠我。”蕭書景眸光深邃的凝視著白嬌嬌。

白嬌嬌心裏咯噔一聲,她加速跳動的心隨著蕭書景的這句話而心亂如麻。

他說的沒錯,她就是在疏遠他。

作為雲寒的妻子,疏遠擾亂自己情緒的保鏢,亦如李靈一直告誡她的那般他們間的關係就要公事公辦,不要讓任何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所以,她對自己所做的決定不曾後悔,因為那都是她該做的,而遠離蕭書景這件事她從來沒有做錯。

“我隻是公事公辦處理我們兩人的關……”

“我錯了。”蕭書景沒等白嬌嬌把話說完他立刻出聲,當即他就看到白嬌嬌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下一刻,他輕啟薄唇聲音低沉而歉意的說:“是我一直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我不會再向之前那樣對你,你想做什麽我都不會說你一句,以前你所簽的任何條約都作廢,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一切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