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這份愛,他永遠無法說出口

蕭書景臉色慘白的看著麵前惱怒的白嬌嬌。

他那緊緊抱著她不著一縷衣服身體的手一點點鬆開。

白嬌嬌感到蕭書景在慢慢鬆開抱著自己的雙手,她嘴邊繼續要對他說鬆開的話被她咽下。

而她實在忍不住痛的大力猛地一推蕭書景,這次她成功的推開了他,甚至讓他身形不穩的後傾了一下。

蕭書景被白嬌嬌大力的推開這一刹那,他的心都跟著碎了。

她竟然厭惡到他這般,連他抱著她這麽一會她都不允許。

討厭。

她討厭他。

就因為昨晚她看到了他不同常人的一幕。

怪物,這兩個字在他腦中和耳邊不斷響起,他是怪物,她還是要遠離他這個怪物……

他的眼裏滿是受傷的苦澀望著她。

此時,白嬌嬌雖然推開蕭書景,她急忙動了一下,發現側腰的地方更加劇痛。

但是她眼瞳一縮,震驚的看著自己不穿衣服的身體。

剛剛蕭書景一直讓自己的身體緊貼在他的懷裏,至少他用身體遮擋沒穿衣服的她,她還不覺得羞。

可現在她和他分開,全身上下她除了一條防走光的安全褲,她整個人都暴露在他眼中。

轟的一下子,她臉頰燙到極致,穿禮服的她根本沒穿內衣,戴的胸貼昨晚早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她就這樣露著身體在他麵前。

她心跳加速,羞澀的想找個地地洞鑽進去。

這輩子,她都沒有這麽窘迫過,平生第一次讓一位男人看到不穿衣服的自己。

她的樣子一定狼狽極了,她怎麽就被蕭書景給脫光衣服,還被他給親遍全身。

越想,她越羞。

她的身體,除了自己,連女人都沒有見過自己的身體,都被蕭書景給看光了,不但如此還被他上下其手,她醒來看到他正親她的胸。

他……

現在連她都看著自己沒穿衣服,不用去看蕭書景,她也知道他一定盯著自己的身體看。

下刻,慌亂無措的她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胸,連看蕭書景都羞的不敢去看他,隻能別開頭看向別處又故意語氣凶巴巴的說:“看什麽看!給我轉過身去,不許你看我!”

蕭書景:“……”

他看著她肌膚如雪在陽光下,光芒給她身上渡上一層光。

她烏黑的長發散在肩頭,她優美的鎖骨,略顯蒼白的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每一處都極致的完美。

她在光芒下神聖的不可褻瀆,這輩子他都沒有心生過這種臣服的情緒,可他臣服在她的絕美之下,他的心也臣服在她的麵前。

然而,他無心去欣賞她美麗的嬌|||軀,本就難受不已的他看著白嬌嬌連一個眼神都不看自己的別開頭,讓他看不到她的神情。

但是她的語氣讓他明白,她在排斥他。

隻有排斥他,她才會用這般的語氣對他說話。

終究,終究他最怕的事情還是來了……

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內心中瘋長的愛意樹枝在一瞬間成為無數帶刺的藤蔓,尖銳的刺狠狠刺進他的心髒,他的身體,他的骨血中,讓他痛不欲生。

前所未有的痛苦充斥在他的心間,他就這麽看著她,他很想很想告訴她,不要害怕他,他就算是怪物也不會傷害她。

他會愛她,寵她,隻要她不離開自己。

然而,他幾欲張口卻都沒能對她說出口。

她討厭怪物的他,又怎麽可能接受他的愛意。

這份愛,他一生都無法對她說出口,亦如他用了一個假保鏢的身份接近她,了解她,和她發生矛盾,最後發現他愛上她,很愛很愛的時候,他便想對她坦白的時總會被突發的事情所阻攔。

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了不允許他對她坦白身份,讓他告訴她,他是雲寒,他並不是坐輪椅的假人,他是她的保鏢蕭書景,也是她的丈夫雲寒。

如何說?

他現在不管說什麽,她都會厭惡他,他根本無從說起,隻能將所有對她的愛意和身份藏在心裏。

下一刻,他慢慢轉動撕裂疼痛的身體,視線所及美麗的她被眼前雜草所取代。

他終還是背過身不去看她,心很痛,他顫抖的右手放在心口的地方,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死死抓著胸口位置,指尖下五條帶血的抓痕在他冰玉的皮膚上顯露。

痛。

很痛。

他身體發作時候的心痛都比不了現在的痛,這痛到他無法忍受,痛到他幾乎要崩潰。

此生,他再怎麽出生尊貴,再怎麽用著殘廢的身軀作為擋箭牌,暗中的他運籌帷幄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

無情也罷,冷酷也罷,原來再怎麽將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他失控了,唯有白嬌嬌讓他無法掌握住。

她讓他明白什麽是愛,可這份愛這一生將無法說出口。

這一刻,白嬌嬌聽見耳邊窸窣的聲音響起時,她也知道蕭書景背過身不再看自己。

所以她和剛剛一樣沒去看他一眼,如此她根本不知道她錯過了蕭書景眼裏的受傷苦澀,還有他的無措。

此時,她忙動了動讓自己身體,結果就這麽一動頭痛欲裂,天旋地轉的襲來差點讓她當場再一次跌倒在草地上。

她那捂著自己胸口的雙手,急忙撐地才勉強讓自己沒倒地上,不動一下身體不知道,一動她頭痛眩暈,身體四肢都跟被車碾過一樣的酸痛不已。

特別側腰剛剛她那一動才要命,疼的她全身冒冷汗。

她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形之後,她微微側身看向自己的側腰,頓時她咧了咧嘴,因為側腰竟然被一根棘刺給刺進了皮膚內。

荊棘本就生長在野外,雜草堆裏最常見,可她納悶的是昨晚她被蕭書景給抱在懷裏在這草地裏翻來覆去,她怎麽就沒被刺中,偏生剛才她被刺了呢?

更何況,蕭書景把她衣服給扒光,抱著她又親又摟,又把她前後都被抱了一個遍,他怎麽就沒被刺?憑什麽光刺她了?

她就這麽倒黴嗎?

不過說起來她不止倒黴,她身體都被蕭書景給看光了,這才是最重要的,這讓她如何與他麵對麵的相處?

她看著被棘刺給紮到流血的側腰,她輕咬下唇之後一邊手發顫的放在刺上打算拔出來,一邊開口:“蕭書景,我被你看光了,你說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