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二百一十章 女兒的名字

“冷不冷?”天氣已經快要進入春天了,這個寒冷的冬天,雲希基本上都是在房間裏渡過的,沒有感覺到一絲冬天的氣息,時間就已經流逝了。

閔天佑身上的長風衣包裹著她的身子,剛毅的下巴搭在雲希肩上,將大腹便便的雲希抱坐在他的腿上,一隻手擱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把玩著她的發絲。

來自他胸膛的溫度慰貼著她的肌膚,雲希搖了搖頭,帶著冷意的風刮過她的臉頰,她將腦袋朝閔天佑懷中靠了靠,許久,惆悵的歎了一口氣。

“天佑,你說我們的寶寶會健康嗎?”雲希有種預感,孩子在她肚子裏沒有得到最好的照顧,甚至在她不清醒的狀況下,她還傷害過她,醫生也不止一次的說,這個孩子能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跡。

“我閔天佑的孩子,一定會健康的,不要擔心,寶寶不會有事的!”閔天佑的大手覆上她的小手,在她隆起的腹部溫柔的撫摸著,鼻間充斥著她發絲上的清香,閔天佑閉著眼睛,汲取著她的這份難得的恬靜。

“那,你給我們的女兒取什麽名字?”雲希轉過了臉,即使是看不到他的眼神,她也喜歡跟他對視的感覺,哪怕看不到,她也能感受到他熾熱的眼神留連在她小臉上的愛意。

“恩……”閔天佑迅捷的在她紅唇上輕啄了一下,然後故作思考的猶豫了幾秒,頎長的身影端坐在騰椅上,緊了緊手中的小手,“閔希悅,好麽?”

希悅,用她的名字給他們的女兒取名,是希望雲希永遠快樂嗎?

雲希含淚點了點頭,閔天佑對她的那一份情意,她又怎麽會感覺不到呢?

“悅悅,很好聽!”雲希喃喃著重複著寶貝的名字,她希望老天將所有的磨難都降落到她身上,然後讓她的寶貝女兒永遠都無病無災,坐個快快樂樂的小公主!

“傻瓜!”閔天佑輕點著她的鼻子,為她孩子氣的反映而失笑著搖頭,他很珍惜跟她現在所處的時光,隻希望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默默的守著她,隻有今天,沒有永遠。

“天佑,如果我再忘了你,給我打鎮定劑吧!那樣的感覺,太痛苦了……”雲希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的時候,她用力抓住了閔天佑的衣領,哀求著說道。

她寧願頭痛的讓她清醒的記得她最愛的人,也不要渾渾噩噩的,什麽都忘記,腦袋中那片空白,會讓她覺得呼吸都是多餘的……

“不,雲希,我會陪你著,陪著你……”一起淪陷,一起痛苦,至少那樣的她是有生命的,他不要她像個沒有生機的娃娃一般,隻知道閉著眼睛,那樣也會讓他害怕的。

他也是那麽的自私,自私的用自己的方式留住她,真想就這樣抓著她的手,再也不鬆開,讓她躺在他懷中,給他踏實的感覺。

裴裴知道雲希的情況還是從閔孝哲嘴裏聽出來的,自從閔天佑將公司重要的案子都交給閔孝哲負責之後,裴氏和天承的合作又多了一些,她和閔孝哲又更近了一步。

等仔細走進他的生活才發現,他真的和她想象中一樣,是個幹淨的徹底的男人,總喜歡穿一身白色衣服,對女人一向都退避三舍,雖然閔孝哲幾次暗示他,他不是個好男人,裴裴隱約感覺得出來他的過去有著不光彩的一麵,但是她不想再去揭露他的傷疤,她喜歡的現在的閔孝哲,不管過去的他是什麽樣的,她都喜歡他!

起初雲希不來公司,閔天佑也不來公司,裴裴心裏就有了疑問,隻是閔孝哲閉口不提他們的事,裴裴也沒有問,後來她打電話給雲希,一直都沒有通,那次在巴黎,就算她不在國內,她也不會不接她電話,裴裴這才感覺事情有些蹊蹺,甚至是問起尚澤一的時候,他也對她保持沉默,她更加確定了雲希是因為出事才躲著不見她的。

“生病了?很嚴重嗎?”裴裴有些意外的聽著閔孝哲勉為其難的話,似乎並不打算告訴她實情,隻是連閔孝哲都沒有再見過雲希,更加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恩,她現在是我二哥重點保護對象,雲希懷孕了!”閔孝哲並沒有對裴裴多提,在看著她因驚訝而微張的小嘴時,從容不迫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裴裴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似乎是收獲了驚喜,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是因為雲希懷孕了,所以閔天佑將她圈養起來了?

裴裴想不到更好的理由解釋雲希的失蹤,心裏對她也有幾分擔憂……

“天佑,有Corrine醫生的消息了,據說他現在人在意大利,我已經通知了雷恩,借助他的勢力幫助我們找到他,不惜一切代價讓他點頭同意給雲希動手術,現在就等著雲希生下孩子了!”蕭卓將意大利那邊得來的消息告訴閔天佑時,他俊臉上溢起了不可言喻的激動。

意大利是雷恩的地盤,現在有意大利黑手黨教父出馬幫他找人,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他真的很慶幸這個時候有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慷慨解囊的幫助他,正如當初他義無反顧的陪在他們身邊一樣!

“那我立刻安排雲希住院,孩子已經七個月了,可以進行剖腹產取出胎兒,沒時間等了,就這麽辦吧!”閔天佑睿智的分析著當前的利害關係,隻要在保證她們母女都能平安的狀況下,任何結果,他都可以承擔。

“天佑,不用緊張,她們都會平安的!”蕭卓的左手握上閔天佑的右手,一股屬於兄弟之間的默契在兩人眼神中形成,哪怕不用太多的語言,那種渾天然的氣勢也彰顯著他們的魅力。

“天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雲希心裏還是有些隱隱擔心,早產兒,加上她體質弱,還要飽受頭痛的折磨,她敢本不敢冒險這麽早就將孩子生下來,作為一個母親,她想真真實實的感受著臨盆的灼痛感,想讓那個小生命從她身體裏抽出的感覺停留在她最深的記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