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濺了起來,所有人瞬間愣在了原地。

“快跑!”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幾個漢子頓時就慌了,朝著鐵牢門口蜂擁而去。

這他娘的還是人麽?

不是說連武學大宗師也掰不彎的鐵條子麽,為什麽在這少年麵前像麵條一樣?

不過,才走出兩步,幾個漢子褲子提在腰間,腳下一緊,就像疊牌一樣一個撲一個的倒在了地上。

“哎喲媽的,別攔著我啊!”

“你他媽別壓我身上啊!”

“爺爺饒命啊!”

剛才還凶神惡煞,麵露**光的幾條漢子,此刻竟如豬玀一樣在地上相互拉扯,連滾帶爬。

前麵的想往外爬,後麵的一看哪裏願意,死都要拉一個墊背的。

“慌什麽,任人都有份。”

陳啟笑嗬嗬的說了一句,身形一動,砰砰砰敲西瓜一樣在幾人後背敲了幾下,頓時鮮血就從幾人口中流了出來,再沒了動靜。

要不是為了表現得不那麽暴力,陳某人倒是不介意用風刃將這群喪盡天良的人渣絞成好幾截。

“真是不爽。”

陳啟嘀咕了一句,回頭嘿嘿一笑。

“那個,秦姑娘,你沒事吧?”

“陳啟,你......謝謝!”

秦菡一手摸著胸口,一對波濤上下起伏,臉上驚疑未定,一時間還有些接受不過來。

他不是被抓進來的麽?為什麽忽然之間變得這麽厲害了?這麽幾個高手一招就擊殺了,他是修士麽?

不過無論如何,他總是救了自己一命,若不然,剛才自己已經自殺了吧?或許比自殺更慘......

想到這裏,秦菡看陳啟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感激。

感受到秦菡的目光,陳某人頗為裝逼的點了點頭,閃身出了牢房外。

他也不去搜索什麽牢房鑰匙,隻是雙手捏住兩根鐵條子,一拉,立刻就拉出了一個大洞。

吱吱吱的聲音不斷響起,一眨眼,整個地牢內的人全都被放了出來。

除了淩家的人,還有不少其他的身份的人,都是名門望族的子弟。

“多謝陳少俠相救!”

嶽長老看陳啟的目光已經變了,隱約夾雜著一絲敬畏。

這個少年,修為還在自己之上。

“多謝陳少俠!”

眾人全都出言感謝,簡直像見到了再生父母。

唯獨淩凡低著頭,站在角落不說話。

“都跟著我。”

陳啟揮了揮手,率先衝了出去。

聞聲趕來的山賊這時候全都舉著刀劍殺了進來。

頓時,漆黑的通道中充斥滿慘叫聲。

陳啟猶如一把利劍,無堅不摧,直直的殺開了一條血路,十分的輕鬆愜意。

“你們都各自散了吧。”

出了地牢,陳啟揮了揮手。

“那陳少俠你......”嶽長老道。

“我去把整個紅馬莊平了,也算是為民除去一害。”

陳啟抖了抖拳腳,整個人如一把尖刀,散發出淩厲的氣勢。

“平了紅馬莊?”

不光是嶽長老,其他人也都是一愣。

雖然這少年天生神力,不過要平了紅馬莊,這口氣也太大了吧?

“陳啟,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秦菡欲言又止。

“哼,有點蠻力就了不起了?明明早就能救我們出去,非要等到現在,我看是不是有什麽其他企圖。”

淩凡不屑的哼了一聲,聲音雖小,不過卻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住口!”

嶽長老狠狠的瞪了一眼,隨後扭頭對著陳啟

道:“陳少俠,紅馬莊的實力非同小可,有兩名迷海境的修士,有秘法能夠燃燒人的靈氣,我也是栽到了這上麵。趁現在還來得及,我看,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

陳啟擺了擺頭,看來救人還真是麻煩。

“你們要死還是要活?”

陳啟忽的一聲高吼。

眾人麵麵相覷,片刻之後,就有幾個聲音傳了出來。

“自然是要活了。”

“很好,要活就給老子滾遠點!”

陳啟氣息一放,頓時震得幾個富家子弟跌倒在地,連滾帶爬的跑了。

一有人帶頭,其他人也都跟著一溜煙的去了。

很快,就剩下了秦菡和嶽長老,還有淩凡三人。

“你們怎麽還不走?”陳啟眉毛一皺,他的神識已經感覺到,一個修士已經趕了過來。

“我,我留下來幫你!”

秦菡咬咬牙,手中提著長劍,眼神決絕。

“師妹,你何必為這種人搭上性命?再不走,修士來了,就走不掉了!”淩凡上前道。

“淩師兄不必再勸我了。陳啟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就算是幫他擋上一劍,也算值得。”

秦菡緊緊的捏著手指頭,臉頰通紅,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會說出這些話來。

“師妹,你!”

淩凡一驚,如五雷轟頂。

“狗雜種,敢殺我紅馬莊的人?”

忽然之間,一個人影從遠處飛奔而來,人還未到,一朵火紅的火蓮已經飄飛了過來。

陳啟眼睛一眯,紅蓮業火!

“陳少俠保重!”

嶽長老一狠心,拉起淩凡急忙退走。

這紅蓮業火的威力他是領教過了,他可不認為陳啟有機會勝利。

雖說有救命之恩,不過實力差距在那放著,隻要留得青山在,何愁沒有報仇的一天?

“真是沒義氣的東西。”

陳啟搖了搖頭,忽然一道鵝黃色的靚影出現在了眼前。

“陳啟小心!”

秦菡提著劍,擋在了陳啟麵前。

“恩?”

陳啟一愣,沒想到這小妞如此重情重義,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眼前來看,卻是一件麻煩事。

“你不要命了?給老子滾到一邊去!”

陳啟身形一閃,伸手一撥,就將秦菡撥了出去。

“吃你陳爺爺一拳!”

千刃之拳淩空一擊,無數道風刃席卷而出,將那紅蓮業火絞成了漫天火焰。

下一刻,兩張火球符已經脫手而出。

帶著一個包袱,陳啟隻有一開始就用盡全力,盡早結束戰鬥。

陳啟有些頭大,這兩張靈符用得真是心痛。

“符籙?”

來人眼裏一亮,身子一閃,火球符淩空炸開,泛起一團火霧。

嗖!

一點細小的光芒從火霧裏飛射出來,陳啟眉心一寒,猛地一扭身,就感覺有什麽東西貼著自己的麵皮而過。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隻銀針。

“竟然是飛針法器!”

陳啟眼皮一跳,連忙往一旁騰挪,頓時又有幾道寒光飛過。

陳啟細數一番,這一套飛針一共七根。

“陳啟,小心!”

一聲驚呼傳來,陳啟扭頭一看,秦菡那小妮子還在不遠處站著。

這樣罵了,都還沒罵走?

“哎。”

陳啟歎了口氣,看來這包袱是背定了。

他本不想沾染太多因果,隻求一心修煉,無奈人在江湖,真是身不由己。

黑暗中,一點銀光飛逝。

叮!

陳啟指甲一劃,遠遠地劃出一道風刃,將一枚銀針從秦菡麵前擊飛。

“你還真想死啊?修士的戰鬥可不是你們凡人武者能參與的,趕緊站遠一點!”

陳啟厲聲喝道,不過就連他自己都發現,自己的話沒什麽威懾力。

“我,我不走!”秦菡咬了咬嘴唇。

“真是笨得像頭牛。”

陳啟搖了搖腦袋,麵對數道銀光,雙掌之間風聲大作,頓時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旋瘋狂的纏繞在兩隻手掌上。

這是這些日子來,他修煉《大風決》的成果,已經能夠施展出一些不錯的神通,比如這風刃手刀。

鏘鏘鏘,銀光和風刃激碰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

陳啟腳下連動,雙手如影,連連揮舞,將所有的銀針都擋了下來。

這一下,他是連脫身都沒有可能了。

若是一閃身,身後這小妮子就會被銀針刺穿腦門。

不得不說,這一招投鼠忌器,真是十分湊效。

“小雜種,還想逞英雄?除非你有三頭六臂,或許能一邊護著那美人兒,一邊和我的銀針鬥上一鬥。可惜,你沒有。”

一個黑衣男子哈哈大笑,看見陳啟疲於招架,他也是饒有興致,並不急著立刻將陳啟斬殺。

“你還有多少符籙?不如都丟出來吧?”黑衣男子道。

他的飛針一共七隻,能夠從各個方向攻擊,每一枚飛針的威力雖然比不上一張符籙,不過勝在靈活多變,騷擾性強,讓人不勝其煩。

“怎麽,沒有了?”

黑衣男子一步步慢慢走近,臉色忽然變得冰冷。

“哼!小雜種,殺我紅馬莊的人,我要讓你死無全屍!”

黑衣男子忽然一抬手,一個紫色的鈴鐺就出現在了手上。

“恩?”

陳啟眉頭一皺,這鈴鐺該不會又是禦魂鈴鐺之類的法寶吧?

他現在難以抽身,既要自保又要保護秦菡這小妮子,一心二用,根本沒有足夠的精神來操控元神。

“小雜種,受死吧!”

黑衣男子一笑,手腕一抖,鈴聲還沒發出來,忽然眼睛一花,一道極為刺眼的強光射來,讓他睜不開眼。

飛針,頓時就緩了下來。

“就是現在!”

在這短暫的空隙,陳啟立刻運起吠陀冥想經來。

黑衣男子剛睜開眼,就看見一尊凶神惡煞的佛陀跳將過來,一叉子將自己插了起來,咬進嘴裏大口大口的嚼食。

“不好!這是,神魂攻擊!”

黑衣男子腦袋一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眼前的幻覺全部消失,強光熄滅,剛看清事物,就覺得身邊風起,胸口一痛。

低頭一看,一隻黑色的拳套已經捅進了自己的胸口,來了個透心涼。

撲通一聲,黑衣男子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你那是什麽法術。”

黑衣男子忍著最後一口氣。

陳啟嗬嗬一笑,“種田的法術。”

“種田的法術?”

黑衣男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眼死死地睜著,死不瞑目。

“看來這種田用的烈日術,也沒有白學啊。”

陳啟為自己的機智感慨了一番,在黑衣男子身上一摸,摸出一個儲物袋。

隨後,他又將散落的七根銀針收集了起來,一並收進了天木戒中。

做完這一切,陳啟大搖大擺的往紅馬莊深處走去。

“要跟上來,就趕快,過時不候。”

陳某人瀟灑的給了一個背影。

這背影的感覺,為何這麽熟悉?

秦菡心裏一動,撿起地上的長劍,小跑著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