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家夥很怨氣的說:“李楓變態,兄弟們打不死他,他把我們都打傷了。”

“槽!”頭兒一拳打過去,麵前的黑衣家夥嘴裏的牙齒都被打落了兩顆。

“給老子滾下去,沒用的東西。”頭兒咬著牙齒發怒。

如果這樣都幹不死李楓,那麽就明天了。明天一定要讓李楓死,李楓不死,他這麽多年就白混了。

那十幾個粗壯大漢又被獄警帶進了鐵籠監牢房。當他們看到李楓居然坐在鐵床前,跟沒事人一樣,都瞪了瞪眼,不敢相信。

李楓才不去管那些粗漢子,他相信害他的人肯定還會行動,不弄死他,估計對方吃飯睡覺都不安寧。這天殺的,他好笑自己得罪了哪一尊王八大爺,居然非要置他於死地。

當太陽從鐵窗外射進鐵籠監牢裏,李楓抬起眼皮瞅了眼,突然有些感觸,想到了《鐵chuang淚》,那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很紅的歌曲,唱的是一個被判入獄的犯人的悔過情感經曆。他李楓莫名其妙關在了服刑監獄,隨時還要被暗殺,比“鐵窗淚”那哥們還慘。

這時候有獄警走進來,跟著的還有四個手握步槍的警察。李楓轉過頭來,他隻是簡單感觸一下,麵對現實才是唯一出路。

獄警先把他的這間鐵籠監牢打開了,“李楓,出來。”李楓便走出去,兩個握槍的警察便押著他出去。然後獄警又去開另一個鐵籠監牢,放出那十幾個壯漢,同樣由兩個握槍的警察押著。

李楓走出監獄,被帶到了另一間屋子,獄警扔給他一套囚服,讓他換上。

“我說哥們,我穿囚服沒問題,你能告訴我穿上了去哪裏。”李楓有意試探問道。

那個獄警板著臉,沒一點笑容:“罪大惡極的犯人沒資格詢問,給我老實點。”

臥槽,犯人沒人權,真他媽說對了。李楓在心裏就想,出去以後一定向政府提建議,至少能保證犯人有一個基本的知情權。他倒無所謂,那些長期服刑的犯人,肯定慘透了。

此時辦公室的頭兒叫來了兩個身材高大的獄警。

“你們帶著那些犯人到附近的采石山去開采石頭,一定要小心,不能讓犯人逃跑。要是有犯人跑了,上頭追究下來,你們都他媽飯碗不保。”

兩個獄警保證道:“這個絕對沒問題,每次出去幹活,我們都有七八個帶槍的兄弟。”

“九點鍾出發,十點幹活,不得有誤。”頭兒交代道。

兩個獄警從辦公室出來,兜裏揣著鼓鼓囊囊的東西,那可都是現金大鈔,夠他們到外麵快活一個星期了。

位於服刑監獄幾公裏外的采石山,是服刑犯人幹活的工地。服刑犯人幹活沒有任何工錢,而采石所得的收益,全都歸監獄所有。因為近年來城鎮建設加速,建築所需的石子,基石,就成了香餑餑,加上服刑監獄的石子和基石料比其他地方的便宜,所以也成了許多工地

上基礎建材的主要來源之一。

這一片采石山非常大,一麵是高高聳著的石頭山,一麵是碼的高高的白花花的基石料,還有一堆猶如小山一樣的碎石子。有兩條公路通往采石山。一條是去往服刑監獄的必經之道,另一條公路則從另一端通往外界。

以往的采石山都非常熱鬧,一般有一百人集體幹活,今天卻僅有二三十人,隨同李楓一道到采石山幹活的,便是關在他隔壁監牢裏的那十幾個粗壯漢子。他們剛到采石山,就看到采石山還有幾個幹活的漢子,而在采石山現場周圍,居然站著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

“每人一副工具,今天務必要鑿開半山腰的那塊巨石。”獄警一麵讓工頭分發工具,一麵向犯人們嚴厲告誡。

李楓領到的是手錘和鏨子。這種工具用來修磨基石石料還行,要去鑿開半山腰的石頭,就如雞蛋碰石頭。再瞧那十幾個犯人,工具都相當不錯,其中幾個黑臉大漢拿的還是長長的鋼釺。

工頭領著這些犯人來到采石山下,指著開辟了半座的石山說:“那塊巨石,你們爬上去鑿開,完不成活兒,就別吃飯。”

就有犯人罵著道:“那麽大一塊石頭,被山壓著,鑿得開嗎。直接用雷管炸藥炸開,多簡單。”

其他犯人也說:“用炸藥炸開。”

工頭拿著一塊長長的鐵板子,給了那幾個起哄的漢子一下,罵道:“他媽的叫個屁,叫你們怎麽幹就怎麽幹,這裏誰說了算。”

李楓瞧了瞧那石頭,就如一塊嵌在山中間的巨型鵝卵石,鑿開無異於癡人說夢,現在這年頭,一般都是打幾個孔,灌上炸藥,直接炸開。可是卻偏要人爬上去開鑿。意圖明顯。李楓也不多言,拽著手錘鏨子便率先走在前麵。

其他漢子見了,都沒搞明白,那個工頭趁機說:“你瞧,他多聽話,都學著點,趕緊幹。”

要爬上石山靠徒手根本辦不到,犯人們隻能靠著兩架長長的雲梯往上爬,因為石山的半山腰,也有一些凸出的大小不一的石頭,完全可以讓人站在上麵,雖然危險,但誰叫他們是犯人。

李楓第一個爬上雲梯,後麵的人依次往上爬著,到了雲梯頂端,一陣山風吹來,整座雲梯仿佛都顫顫巍巍的,李楓往下一瞧,尼瑪,幾乎有二十多層樓高了,要是誰在下麵搗鬼,從這麽高摔下去,那就死定了。

到了半山腰,李楓踩到一塊凸出的石頭上,繼續往上攀登,後麵的犯人也都離開雲梯,爬到了一些石頭上麵。而距離那塊鵝卵石,還有幾十丈遠。李楓一手拿著工具,一首抓著凸出的石頭攀爬著。

而在他左右兩麵,那些粗壯漢子也不示弱,好幾個漢子居然比他爬得還快。很快到了他前麵。這還不要緊,要緊的是,李楓發現一個黑臉大漢爬到上麵後,靠著一塊凸出石頭作為支撐點,手中的鋼釺瞄準了他。

那個黑臉大漢嘿嘿笑了笑,手中突然往下捅來,

要是被擊中,腦袋開花,如果不慎墜下石山,那也是摔死無疑。

李楓躲閃著,叫罵道:“槽你大爺,大家都是犯人,老子跟你有仇呀。”

那個黑臉大漢根本不回話,拿著鋼釺使勁往下捅,李楓隻有躲閃開,不能還擊,人家把他弄死了,才算達到了目的,他要是弄死了人家,估計就慘了。他**著身子,移動著跳到了其他地方。

原本以為沒事了,左右兩麵的四五個漢子卻將鏨子紮進石頭縫裏,手上抓著一些扁扁的碎鐵片,紛紛朝他扔來,李楓用同樣的辦法,鏨子紮入石頭縫,一隻手固定,一隻手使出銀針,將那些碎鐵片全部打落。

“他媽的,你們這些家夥,有本事全使出來吧,爺爺陪你們玩到底。”雖然換過囚衣,李楓身上什麽也沒有了,不過他去換衣室之前就把銀針藏到了門口鐵門縫裏,從換衣室出來,他一帶手便將銀針收回了。

現在來看,這差不多二十個犯人,哪裏是犯人,分明是一路跟隨他,伺機除掉他的人。

而在采石山簡陋房子裏的獄警和工頭瞧著采石山上發生的一切,根本沒理會。工頭從獄警手裏接過一疊鈔票問道:“就為了那個小子,用得著讓獵豹出手,還加派十幾個帶槍的兄弟?”

獄警抽著煙說道:“這是雙保險。那小子據說是初級拳王,獵豹他們萬一失手了,還得給他來一點厲害的,一定要幹掉他。”

工頭油亮的肥臉上抖動著笑容,說道:“到了這裏,就是閻王也要跪著求饒,何況是一個臭小子。”

獄警就說:“今天必須幹掉,老大都吩咐下來了。事成後,你這工頭就不用幹了,至少可以有五六十萬的辛苦錢。”

工頭再次抖動著肥臉,嘿嘿的拿出一瓶藏著的好酒招待獄警。隨即還去拿來了油炸花生米。二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酒,等著收屍交差。

李楓爬上那塊鵝卵石,發現真夠大的,大約有二十多個平方,盡管如此,他們十幾個犯人站在這上麵,別說開展作業了,光是站著,都有一點擠,因為每一個漢子都是大個子。李楓爬的較快,占用了一個地方,其他漢子一一到了鵝卵石上,後來的漢子跳不到鵝卵石上去了,隻好在旁邊的凸出石頭上,憋著身體固定著。

“他媽的,這天真熱,還擠這麽多人,哎,必須有一個人離開。”剛才拿鋼釺捅李楓的那個黑臉大漢淌著汗叫起來。

其他漢子便統統指著李楓:“讓他離開,他不是咱們一夥的。”

於是黑臉大漢朝李楓叫道:“哎,小子,你要知趣,就像其他幾個犯人一樣,到旁邊的石頭上蹲著,這塊石頭,是咱們乘涼打牌的地方。”

尼瑪,讓他們來幹活的,這黑臉犯人居然要這半山腰乘涼打牌,李楓整整兩天都沒吃喝了,被大太陽暴曬,該難受的是他。他故意說道:“你是老大是吧,該怎麽稱呼你,我看我沒法混了,來跟著你混。”

(本章完)